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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她看不清他了。胸口也像是破碎了一个窟窿一般,她执拗地伸手摸向碎裂的屏幕,直到锋利的碎片刺破了她的指尖。恍恍惚惚之间,她听到耳边的电话里在叫着她的名字,“盛蔷,盛蔷你在么,盛蔷……”盛蔷这才回过神来,把手机重新贴在了耳侧,“对不起,我……”脑子里乱作一团,她刚开口,声音就已经梗住,几乎说不下去。苏笛急切地道:“盛蔷,你怎么了?你还好么?”盛蔷平复了一下情绪,道:“我没事,刚刚反/叛/军发出来了一段视频,卓喻和其他六个参赛者被他们挟持了,从视频里看,他们当中没有人伤亡,但是视频可能是之前录好的,还无法确定他们现在的情况……”说着盛蔷转过来问那军人:“那些蒙面人刚刚说了些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挟持我的朋友们?他们要做什么?”军人的脸色很凝重,“几个月前反/叛/军的一个重要根据地被我军摧毁,他们的精神领袖Aban也被我们抓获并关押。“在那之后反/叛/军的势力就大不如前,这几个月更是销声匿迹,直到昨天的暴/乱发生之后,我们才得知原来Aban的弟弟Adle已经接替了哥哥,成为了反叛组织的新头目,并且培养了新的追随者,潜入了库伊,策划了这起暴/乱。“刚刚Adle的手下,以你的朋友们来要挟ZF,要求释放Aban和其他诸多条件……”盛蔷胸口一紧,“如果ZF不答应呢?”“他们会一个一个撕票。”盛蔷只觉得一阵眩晕。她强打起精神,重复了一遍告诉苏笛。电话的另一端,苏笛也沉默了许久,半晌她才开口:“拉坦尼亚的政/局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反/叛/军之所以用卓喻他们来要挟,是因为他们知道ZF软弱无能,如果不向他们妥协,而造成了多名Z国公民丧生,拉坦尼亚和Z国的关系必将破裂,当权ZF将会失去他们在国际上为数不多的支持者,这从军事和经济上都会对他们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不过同理,就算ZF不向他们妥协,反叛军也不可能轻易撕票,他们和当权ZF的争端终究只是内斗,其他国家并不见得会参与,但如果牵扯到外籍人士,这个矛盾就上升到了国际层面,他们将面临的打压就不会仅仅来自于当权ZF,这对他们来说也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苏笛的分析还算很冷静,只是这些话说出口连她自己也没有底气,虽然并不明智,但是这些人本就是一群狂徒,谁又能说的准呢?盛蔷道:“你说你有朋友认识拉坦尼亚军方?你能联系上他么?他知道ZF对此有计划么?”“我……我会联系他,不过盛蔷,视频你也看到了,你现在不能留在那里,你……”盛蔷打断了她:“我不会走,就算要走,也要等我找到了卓喻,跟他一起走。”“我是人质的女朋友,我也是外籍人士,我的身份特殊说不定可以对搜救有帮助,我可以配合军方一起行动……”“苏笛姐,我要找到他,我会找到他。”“Iwillbringhimhome。”(我会带他回家)***苏笛劝不动她,最后终于妥协了,挂上电话之后,盛蔷跟随那军人回到了他们的基地。电话也随之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国外号码,盛蔷接了起来,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的男声。“盛蔷?”盛蔷应了一句:“你是苏笛姐的朋友?怎么称呼?”“朋友?她就是这么跟你说的么?”男人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盛蔷告诉了他她所在的基地名称和地址,对方道:“我知道了,等一下再联系你。”说着就挂上了电话。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正当盛蔷坐立不安之时,她所在的房间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了几个男人。先前一直陪着盛蔷的军人见到这几个人立刻立正站好,行了一个军礼,“将军好!”上校朝他点了点头,继而看向盛蔷:“你就是盛蔷?”盛蔷点了点头:“将军好。”“被叛军挟持的人质是你的朋友们吧?你和你的朋友在我们国家遭遇了这样的不幸,是我们的防范不周,我深表歉意。我们根据视频追踪到了视频发送的地的大概位置,但是我们无法判断人质是否被关在那里。“我们先后派了两个分队去搜寻,但是至今没有发现……”“就在刚刚我们得到了新的支援,如果能确定反叛军关押人质的地点,以我们的火力,我们有把握将人质救出。”盛蔷想了想道:“我可以帮忙,如果我主动送上门去,他们有可能会把我和其他人质关在一起,我是人质的朋友,他们或许不会怀疑。”“你要做诱饵?这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们无法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我们不能让你冒这个险。”盛蔷勾起了唇角,“你们会的,不然你也不会告诉我这些,不是么?”***在盛蔷动身之前,苏笛的“朋友”跟她再次通话,确认了一遍整个行动计划。最后他问:“你确定要这么做么?”“我确定。”“你很勇敢,祝你好运。”一切准备好之后,盛蔷步行穿过了加尔集市,往城南的方向走去。走入反/叛/军所控制的范围内,每走一步,她都隐约感觉到周围像是潜伏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她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也无法预测将会发生什么,这种巨大的,无形的压力足以碾碎人的神经,但是她却必须保持冷静。此时上演的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戏。不为了名利风光,只为了再次见到他。“Isthereanybodyhere?”(有人吗?)盛蔷大声喊。紧张,恐慌,和无助从她颤抖的声音满满地溢出,她的脸上泪痕纵横,她是被挟持人质的女朋友,一个精神几近崩溃的走投无路的女人。“我知道你们在,求求你,谁来回答我。”“有人吗?任何人,我只想见见他,求求你们带我去见他。”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区,却没有人回应她,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她已经筋疲力尽,绝望地跌坐在地上哭泣。不知过了过久,她听到了一个声音:“把手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慢慢站起来。”盛蔷“竭力”地想要止住啜泣声,但是肩膀却还是在微微颤抖。她举起了手,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