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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测已经在刺激感来临前紧张地竖起汗毛。“余暗。”桑絮闭上眼睛。“嗯。”他的应声有些敷衍,他认真地寻着位置和角度,试探着一点点地往里进。她已经湿得厉害,这一刻的亲密交融轻而易举。“余暗……”后入的姿势好深,桑絮轻喘着喊他的名字。余暗也不好受,她紧绷的身体给他制造了层层叠叠的阻碍。他松开她一只手,往下抬高她的腿。动作变换,他尽量帮她敞开。“嗯……”她娇气的嘤叫,被松开的手往后抓余暗的身体。身上轻微的痛感比不了身下逐渐轻快地插入抽出,滑滑腻腻的温热水液令他拧着的眉终于舒展。余暗尽情享受,又终想起要答她,“絮果儿,我在。”……这一夜好像是睡在了一只漂浮不定的小船上,有时迎细浪,有时吹狂风。桑絮感觉自己身上每一节骨头和每一寸肌肤都要被他拆了吃进肚子里,却还是对他示弱撒娇无力抵挡。“絮果儿,我手疼,你坐上来好不好。”“絮果儿,自己动。”“絮果儿,趴好。”“絮果儿……”桑絮在精疲力尽地昏厥前,真是要烦透了这个带着儿化音的这个小名。夜静如梦,万物沉眠。余暗睁开了假寐的眼,他半起身看着怀里的桑絮,清醒的眼里没有丝毫睡意。他的瞳孔黑得发亮,目光却又柔得要出水。他低下头虔诚地在桑絮额头落下一吻,确认她并未醒来,他起身去客厅穿好衣服出门。40邹昊心神不宁地回到班级聚会,在上楼梯时与下楼的服务生迎面撞了满怀。幸好是在楼梯拐角,他腿软差点坐到地上,被服务生拉住。“您好,需要帮忙吗?如果楼层高的话,我扶您去电梯间吧。”服务生以为他是喝醉了酒,但身上的酒味闻起来并不浓烈。邹昊没有理他,单手撑住旁边的楼梯扶手,推开了服务生继续往楼上走。推开包厢的门,鼎沸熟悉的人声裹着空调凉气和酒菜混在一起不算好闻的味道迎面扑来,邹昊惊慌难安的心这才好受一些。他坐回离开之前的位置,左手边的人不会再来了,她的碗筷几乎也没沾什么油星。邹昊对着空位发呆,心脏又要狂乱起来,他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刚刚做过的事。他不是好学生,但他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竟能恶劣成这样。“邹昊,我们商量等会去KTV续一波,一起吗?”右手边同学的问话声帮邹昊从自问自责中抽离。“不了,我……”邹昊本想拒绝,话说了一半却又赶紧改口,“去,为什么不去,咱都不醉不归。”“行嘞。”同学咧嘴笑,又看他身边的位置,“桑絮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吗?她没回来?”“她回家了。”邹昊拿起桌上的啤酒,仰头灌酒入喉,空了的易拉罐被他随手捏瘪扔到地上,“别管了,赶紧喊着都收拾收拾,挪摊了。”……这场狂欢盛会从饭店赶场去了KTV,从天都没黑的傍晚持续到天还未亮的黎明,所有人都一股脑地释放了升学压力,忘了时间,也忘了身份。从凌晨过后,女生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回了家,但男生无所谓,家里也放得宽,KTV房间里席地而睡的可不少。邹昊并没有什么升学压力,他的体育单招考得不错,文化课从他最后两次模拟考来看,最差也只能压住线的。不过对他而言,压线就行,有学上,能交差就够了。他之所以在这一杯接一杯的,他清楚自己试图用酒精麻痹良心,强迫自己忘记自己丑陋卑劣的样子,忘记余暗最后看向他的眼神。冰冷的,恐怖的,几乎要他死的眼神,他差点以为自己又置身于那个雨巷,疼痛裹挟绝望勒紧了他的喉咙,让他无处逃离。还好有这场聚会,宣泄的热闹和麦芽味的酒水终究还是扑灭了他内心的恐惧。醉了之后到时能踏踏实实睡一觉。邹昊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站起身看了眼房间里睡得横七竖八的几㈥㈢㈤㈣㈧零㈨㈣零人。他拿起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上面在一俩小时前就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打来的。该回去了。他拍拍嗡嗡发懵的脑门,打开了包厢的门,穿穿绕绕终于走出了歌声早已消弭的KTV。说不清是夜风还是晨风,吹得蛰伏在黑暗中的树叶暴露出唰唰响声。KTV的门灯都关了,抬头只瞧见鸦青的穹庐悄悄透了丝白。邹昊摸黑撑手靠在KTV门前的罗马柱上,逐渐安静下来的街景勾住他上脑的酒精,闭上眼一时分不清天旋地转是真是假。“真他妈黑。”邹昊稍微感觉好点,又踉跄起脚步往街边走去拦车。空旷的道路两边路灯隔得很远,也没见出租车的影子。“选的什么破烂地方。”邹昊不禁开始抱怨。先前班长担心班费不够,所以没选市中心的KTV,今晚组织来的这家距离市区稍微有点偏,再没多远就是出入景春的国道。邹昊又往路边走走,探出半个身子往前看,迷迷晃晃隐约瞧见前面有车驶来,车灯很亮,看不清是什么车。他眯着眼睛伸手去拦,汽车越来越近,等它到达临近的路灯下,邹昊才发现是个后八轮的货运卡车。“真他妈喝晕头了,车都分不清。”邹昊往后退了一步,想离路边远一些。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肩头抵上一只坚硬的掌,纳着不容置疑的力气。邹昊想回头看,可已经来不及了,他被那只手掌硬生生地推了出去,推得他踏出好几步,堪堪停脚在马路中央,刺眼的光已经呼啸而来,他转头去看,与正加速驶来的八轮卡车的迎面相撞。他被卷入车轮下。真疼啊。41“余暗?!”桑絮猛地睁开眼,揽着她腰的手下一秒便收紧。“怎么了?”平整规律的呼吸就落在她侧颈,熨帖她腰上的手掌正徐徐传递温热,这让桑絮慌张跳动的心很快踏实。她翻过身,缩靠在余暗怀里,“没什么,做了个梦。”“梦见我了?”余暗勾下头,吻她鼻尖。桑絮软软地用鼻尖蹭他嘴唇,又微微扬起下巴,嘴唇贴上他的,轻叹,“余暗……”余暗的手在被子下面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