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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看到严恪的脸了才反应过来。“咳,”严恪轻咳一声,“凌枫你有什么事吗?”“啊?”凌枫瞪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意识到他这是被马谨韬戏弄了,立刻低下头去瞪马谨韬,结果这人演起了一秒失忆的戏码,拿后脑勺对着他,愣是不转过来。“那行,既然你都站起来了,也别浪费,给我们念段课文吧。”严恪笑了。“……”其实今天这课文凌枫念得不算差,虽说还是脱不了和尚念经的范畴,但好歹是流畅了些。严恪表情欣慰:“不错,有进步,看来你寒假没闲着啊。”凌枫勉强牵了牵嘴角,没说话,坐回座位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严恪不知道,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他的口语除了像念经,别的都还算过得去,之前念得磕磕绊绊,主要还是因为夏衍。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丢人,凌枫也是,尽管他原先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在夏衍面前暴露缺点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紧张,自然念得更差劲些。这会儿夏衍不在,水准也就恢复正常了。凌枫低下头,终于意识到这居然是事实。——夏衍没来上课。心里的担忧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出什么事儿了?生病了?还是……因为昨天的事?夏衍发现了?一下课,马谨韬猛地转过身,一脸悲愤地斥责他:“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你也不想想你刚才怎么坑我的。”凌枫心不在焉地拍了他一下,眼睛却不停地扫向教室门口。“嗷!”马谨韬捂着胳膊,叫了一声,“你轻点儿啊!”凌枫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样我就不告诉你夏衍去哪儿了啊!”马谨韬咬着牙说。凌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往前一倾,抓着马谨韬的肩膀飞快地问了一句:“他在哪儿?”“哟,”马谨韬抬手拽了拽凌枫的手,没拽开,只好把手放下来,说:“他今天早上来过,去找了一趟严总,然后又走了,你要是想知道……”马谨韬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凌枫已经风一样地冲出教室了。“严总!”凌枫飞快地跑到严恪的办公室,顾不上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办公室里不止严恪一个人,还有一个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声色俱厉地指着严恪说:“这件事你们必须要负责!”听到动静他立刻停了下来,转头扫了凌枫一眼,又转回去对严恪说:“我改天再来。”“请便。”严恪神态自若地抬手指了指门口。中年男人起身走向门外,经过凌枫的时候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两眼。凌枫一下子恼火起来,侧过身挡住门,张开嘴正打算说什么,严恪却叫住了他:“凌枫你过来。”“……嗯。”凌枫看到严恪的表情难得的有些严肃,顿了顿,慢慢地走到严恪面前,眼睛却一直锁在中年男人身上,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凌枫差一点就要冲过去揍他的时候转身出了门。严恪的表情缓和了些,抬手揉了揉额角,缓缓吐出一口气:“那是夏衍的爸爸。”“……谁?”凌枫愣了愣。“没谁,你找我什么事?”严恪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那是夏衍他爸?”凌枫不敢置信地问。凌枫终于意识到中年男人像谁了。可不就是夏衍嘛!虽说夏衍的五官要比他更俊秀些,但总体的轮廓确实是如出一辙。气质上也有些相似,特别是夏衍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就更像了。凌枫和夏衍不太熟的时候,每次看到他那模样,也像今天看到他爸一样,总觉得这人欠揍得很,当真恨不得撵上去照着脸好生招呼一顿。“嗯,你找我什么事?”严恪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看他。“那什么,”凌枫回过神,“你知道夏衍去哪了吗?”“他没告诉你?”严恪惊讶地问。凌枫摇了摇头。“这样啊。”严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跟他谈过一中集训营的事了?”“嗯。”凌枫说。“怪不得。”严恪叹了口气,“他昨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同意去集训了。”“他同意了?”凌枫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嗯,”严恪说,“但他说要是你四月份没进保送批他就不继续参加集训了,说是和你约好了要辅导你上一中。”凌枫的心情一下子扬了起来。夏衍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还愿意辅导他课程,他没有不理他!凌枫兴奋得过了头,突然很想冲出去到cao场上跑两圈。“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儿吗?”凌枫期待地看着他。“不知道。”严恪摇摇头,“我以为他至少会告诉你。”凌枫顿时觉得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猴冷啊!抱着棉被瑟瑟发抖!这周一定能告白!告白!啊!第52章第52章说实话凌枫压根没想过要是严恪不知道夏衍在哪该怎么办,他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严恪身上了。虽说直接去问老爷子可能会更快一些,但他毕竟挺久没去夏衍家了,要是老爷子问起来,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掩饰过去。总不能告诉他说我喜欢你外孙但怕他知道了讨厌我所以不敢来吧?老爷子虽说是上了岁数,但天天打太极身子骨还很硬朗,凌枫又不敢还手,怕是少不了挨一顿打。“他今天不是来找过你吗?”凌枫不甘心地问。“他来找我开请假条。”严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凌枫,“从今天一直请到他去一中。”凌枫接过纸条,夏衍的字迹早就深深地刻入他的脑海,随便扫一眼他就知道这确实是夏衍写的。——因个人原因请假半月。“他没告诉我具体原因,所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严恪说。“哦。”凌枫低着头看着那张纸,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他,“那他爸爸是来干什么的?”“撕逼。”严恪表情凶狠地做了个撕扯的动作,撕完又叹了口气,“当然这都怪我,没事先做好功课,发现找他外公没用之后,又找了他爸,结果他自己联系不上夏衍,又回过头说我们做老师的没管好他,才害得他堕落成这样。”严恪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接着说:“讲道理我就没见过像夏衍这么让人省心的孩子,如果连他都叫堕落,我们这些人岂不都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