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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柱能这么快回来,也是周围邻居偷着去报信。林家是山头村唯一的地主,有时候可比里长大叔都横,不把人看在眼里,若是周围邻居帮她出头,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即便大家不说,田笛也明白。“诶,我就知道三丫是个懂事儿的。”胡大姐扶着田笛进了屋,突然看到田笛身后一块儿红,“呀!三丫你这是来月事了?”田笛放松下去的情绪瞬间又紧绷了回来,羞红着脸,“胡大姐你小点声啊!”虽然成凯柱是知道了,可是两人默契的没说破,还能让她好受点,这会子说出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胡大姐笑着不说了,出了门就对成凯柱说道,“柱子啊,我先回去了,三丫刚才是受了吓,又……”顿了顿,胡大姐意有所指的指了指田笛的方向,才继续说,“三丫现在可受不了凉受不了累,可别让她干活儿了。”“嗯,我知道。”田笛看着被自己才拆了一半的被子,还有又弄脏的一身衣裳,好心累。她和成凯柱之间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养她就跟养闺女似的,偏偏别人都那样看他们,知道内情的她得多尴尬?正文第33章黑衣第33章黑衣回了屋子的成凯柱什么都没说,照样给她拿了温水和棉布,田笛好想蒙在被子里不出去。可成凯柱却不打算放过她,“你自己换,我一会儿进来拿。”说完,他就拎着她的被子出去了,看着这架势,是真不让她自己动手了。反正都这样了,田笛顶着发热的脸,快速的处理好自己,然后看见他又抱了一床新被子进来,什么都没说,就把脏的都拿走了。田笛喝了温水,进了新被窝,这会儿是真难受,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很快就睡着了。原主田三丫身子就弱,加上这几天一直下雨,她又不得不“战斗”,这一觉直接让她睡到了晚上。睡梦中犹记得有人把自己抱起来,但是太难受也懒得理会,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田母坐在炕沿儿,心疼的看着自己,“醒了?饿不?”“娘?”田笛还迷迷糊糊的,却记得第一件事得上厕所……然后猛的清醒过来,她和成凯柱不在一个屋子睡的,这要是让田母知道了,可咋办?可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这就是成凯柱的屋子,梦里被移动了地方都是真的?确定下来,田笛才松口气,看着成凯柱将饭菜端上来,一溜烟跑去了厕所。“这丫头,咋还咋咋呼呼的!”成凯柱看了眼田笛的背影,能不咋咋呼呼的么?这要是被看见她在另一个屋子睡,恐怕以后他们两人的日子就平静不了了。留了田母吃饭,确定田笛没大碍了才和来接她的田大安离开。上午的事儿,村里好多人都知道了。全村对田笛的同情,已经上升到了新的高度,脑子蠢了十六年,成亲前发热一次差点没活过来,还掉河里差点淹死,被人算计抢人都要投井了,成亲后更没得好,郑树郑家找麻烦,没少欺负她,就连林家都看她好欺负……多可怜!就连田笛自己都差点忘了,原主田三丫就是那次发热没过去,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她更不知道的是,连里长大叔都放话出来,“成家两口子不容易,多帮着点儿!”成凯柱将洗好的衣裳都给送到田笛屋子里,已经被太阳晒干了,田笛低着头小声道,“谢谢啦。”有在生理期给自己洗洗涮涮的汉子,那简直是人间极品了,她该知足的,强求都求不到。总算不下雨了,田笛也不用再去成凯柱屋子睡。收过了土豆,重新种了新菜,山头村的村民才渐渐闲下来,不用天天去地里了,再忙的时候,就是秋收的时候。算好了日子,田家要动土了,田笛这才想起来,大哥田大安要是说亲盖新房子的。成凯柱先过去看看,她看家,田笛收拾好院子喂了长大不少的鸡,就看见成凯柱新换下来的衣服有好几个刮坏的口子,多数是干农活的时候弄坏的。找了针线,又翻了他的衣柜,准备把他的衣裳都补补。之前她翻东西,成凯柱也没说啥,田笛更是放心大胆的弄,结果在衣柜里找出一件纯黑色的衣裳,也是破的,犹记得他好像还穿过。可当那件黑衣裳拿到手后,田笛整个人都呆住了,看着手上的衣裳脑子都不够转的。村里人穿衣裳色彩是单一,尤其是男子,深色居多,也不过是灰色青色棕色一类的,黑色的还真没怎么见过。仔细想来,她也就那天下雨打雷的时候见过,他还是从外面回来浑身湿透了。再打开这衣裳看,那上撕裂的口子和普通衣裳不一样,更整齐一些,口子旁边还隐隐有血迹,田笛从心底发出的寒意,大热天打了个哆嗦……将那件黑衣裳赶紧放回原来的地方,她可不敢乱翻了,就先缝这几件干农活儿时候的衣裳算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知道成凯柱是有银钱,足够买好多东西了,可是他却从来不在乎那些银钱,就像郑树来偷,他是宁愿丢了,她没事就成。田笛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却不敢承认,缝补衣裳的时候手指头被扎了好几下,主要是心不在焉,只能努力说服自己,成凯柱上过战场,早年留下的衣裳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可当所有人衣裳都缝补完,田笛自己都不相信那个理由。“三丫,大哥说了个姑娘,今儿留里长家了,你去看看不?”成凯柱回来的时候,田笛还抱着那几件衣裳发呆,直到人进来了,才恍惚道,“我就给你缝了几件衣裳,我看都破了。”成凯柱微皱着眉,扫了一眼她怀里,“辛苦了,我说你大哥说了亲,你想去看看么?”“啥?说成了?!”田笛顿时眼前一亮,一扫刚才的心不在焉,很感兴趣的问道,“在哪儿呢?我要去看。”成凯柱收好了衣裳,不留痕迹的看了眼衣柜里侧,才说道,“能去,就在里长家里,说是镇子上的姑娘,到晚上不好回去了。”“咋姑娘还来了?”田笛纳闷的问,这点规矩她还是知道的,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