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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情分,幸好当今的皇帝还算明君,年纪不大,但贵在勤勉,在牧单入土……呸,涅槃又重生后没让国家毁在自己手中。左丞相将怀里的大饼掰碎泡在碗中,看着牧单犹豫,神情沉重。“夫子但讲无妨。”牧单改了称呼。左丞相点头,搅着馄饨,沉吟道,“能帮老夫将醋端过来吗?”牧单,“……”牧单松了口气,这是他恢复妖神身份后第一次在曾经为凡人时的亲朋故友面前说起此事,一方面是怕吓着了他,另一方面……之于妖神而言,过去上万年的生命对他而言不能忘却,如今身为牧单活着的二十七年来也无法抹去。他怕丞相以为皇爷爷父皇王叔的劫是他带来的,从此怨了他,又怕牧单再也不会被承认是祁沅国牧家的子孙。他心里苦笑,先前当钦封时到没几分感觉,如今尝过了亲情的滋味,便有些舍不得了。牧单握住云隙的手,如今他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云隙看着他笑。阿团羡慕的静静望着他俩。左丞相吃完了一大碗馄饨,又要了小碗甜豆浆喝着,听牧单大致说完了四界之中遇到的事,唏嘘之余替他们想了想办法。若未雨绸缪没有方向,倒不如引蛇出洞,早日解决的好。既然他们怀疑奎避与千面王佛罗鬼有所勾结,欲借逆修罗日做出什么扰乱四界的事,那不如先将他们铺的路一一毁坏,让他们犯难,主动攻击他们。牧单听他说完眼睛一亮,引蛇出洞这一招他倒是忘了。此时正好是午后,街上的人多了,他们便寻了一处僻静的茶棚坐着聊天。云隙皱了皱眉,主动出击定然是不行的,他都听生了好几个大胖小子的婆婆说了,有喜前三个月最为重要,万分都不得耽搁的。这头三个月的胎儿没养好,将来孩子要吃大亏的。“我~有~喜~了~”丞相噗嗤一口茶水喷的老远。“现~在~不~能~故~意~放~奎~避~出~来~”若真的按照牧单的意思,引蛇出洞,将青西海的封印制造漏洞让奎避提前出现,虽能避开百日之后的逆修罗日,但免不了与奎避一场大战。他虽不怕死,可终究现在也是有喜的蜗,不能在如同从前这般胡闹了。牧单搂着他的腰苦笑道,“别闹乖,到了逆修罗日,鬼界阴气盛行,到时奎避再出现,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住了。”云隙眉头猛地一拧,“我~没~闹~”他心里委屈起来,自从知道他有喜后,不管单儿再没有他想象中的欢喜,却也没曾想多会是这么不在意。云隙是不大喜欢小蜗牛的,总觉得黏黏糊糊很是烦,可他一想到会有和他与单儿相似的小蜗牛,或者是孩子陪他在身边,就算再烦也变成欢喜了。他晓得他担忧四界安定,却不晓得他这般不在乎自己与他腹中的孩子。云隙猛地站了起来,冷声说,“我~不~同~意~你~的~计~划~”牧单拉住他的手,将他带到边上,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听话好吗,小隙这次听我的好吗?”如果占了钦封身体的奎避注定要死在云隙手中,那趁逆修罗日还未到,四界鬼气瘴泽都未盛行,他还能助云隙杀了奎避,护云隙周全。一旦千面王佛罗鬼与奎避勾结,在逆修罗日冲破封印,四界被第十殿中的游魂怨鬼侵占,难保会发生什么事,而牧单的法术不如从前,对还未发生的事毫无把握,才会着急想要查清楚此事,生怕让云隙受了一丝一毫的伤害。云隙眸子微微一怔,胸口涌上怒意,一把推开牧单,在身前画下结界,注视着面前的妖,心寒的快速说,“你就这么不在乎吗?!”不在乎他们的孩子。云隙委屈至极,刮来一阵冷风,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第70章找不到蜗了见云隙伤心欲绝的离开,牧单来不及解释,向丞相匆匆道了别,便也跟着消失了。丞相捏着大饼子向一边模样清俊的小公子感慨,这看来当妖可比当人好多了,嗖嗖嗖的跑的贼快。阿团托着腮帮子笑了笑,给他解释,不是跑,而是用了法术。云隙一路向西,飞累了就趴在一丛花叶上随风飘摇,藏在小壳中眯眼看着壳里自己那一截白白嫩嫩的蜗牛rou,望细了瞅,还能隐隐约约察觉到胖了一点点。他当真是伤了心,耸拉着触角,含了满腹委屈。他知晓自己是心眼小了些,脾气大了些,可这些年多少的委屈都给了这同一只妖,连从未想过生小蜗牛如今也一并想了,却不料得到的竟是这般不体贴和不理解。当空刮来了一阵微凉的风,淅淅沥沥下起了一场薄雨。烟雨迷蒙之中,云隙躲在一片招摇的叶片下极目远望,不远处是浩瀚的云海,巫山云雨之处隐约能见墨绿色腰带似的山脉。他歪着触角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模糊想起来这处是个什么地。云隙心中酸了酸,埋怨他那师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几千年也不见个踪迹,他这小徒弟都被妖欺负了,也没地儿寻个理去。这一场雨下了有小半日,云隙冒雨晃晃悠悠飞上了远处的黛色青山。这座山名曰仙凌,在祁沅的西南之境,离湘南隔了好几百公里,多年前他曾跟着师父在此处修行。原来他一气之下竟然飞了这么远,云隙哀哀怨怨的对自己有所长进的速度小小的赞叹了一下,湿漉漉的登上山顶,在缥缈云海中找到了自己当初居住的小草屋。小草屋用了仙术,在风雨中屹立多年都未曾倾頽,他大抵只住了约有一百多年,之后便跟着崇虚去了凡界神尊的洞府,很久都没回来过了。云隙不晓得自己怎么就闷头飞到了这里,幽怨的站在小草屋前开辟的小院中,与万丈悬崖峭壁隔了几步之远,负手而立静静望着这一院沐雨的青梅。“你是……”云隙抬眼望去,眸色很浅,波澜无惊。那人却手腕狠狠一颤,半桶水洒了一地。一时之间天地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水。半晌后,云隙勾唇笑了笑,朝那额心泛着一点金色的年轻僧人唤道,“寒舟,好久不见。”寒舟沉默的看着他,突然快走几步冲到了云隙跟前,握住他冰凉的手,哑声道,“云……隙,真的是你。”牧单在苍灵山脚下寻了个遍也没找到云隙的踪迹,天大地大,这只蜗牛生了气,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他心急如焚,几乎将苍灵山翻了个遍。“也许他就是出去玩了,你别急。”青瀛道。牧单站在雨中,眉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