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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短了不少。船家把两人送上岸后便急匆匆离开了,走之前小心翼翼看了眼面前巨大的黑石城门,心有余悸,低声交代了两人一句“多加小心”便划着浆离开了。沈绍安与鹰扬对视一眼,方才船家的反应明显是很畏惧这邬别国,两人看了一眼身后的城门,神情戒备。邬别国整个国家都在一个小岛上,小岛不算小,沈绍安粗粗估计大概与北弄整个西北地界差不多大。小岛四周用黑礁石砌成了五丈高城墙,整个小岛被礁石围绕着,密不透风,只在北边开了一处城门,平时邬别人进进出出皆需经过此处。沈绍安带着鹰扬从城门进去,令他意外地是偌大的城池,城门处竟无一人看守,城门大开着,城墙上没有巡视兵驻守,这不禁让沈绍安怀疑这邬别的君主是太相信自己的实力了还是对外人太放心。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得进去。入城后眼前的景象瞬间热闹了起来,两旁酒楼林立,街上小摊遍布,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沈绍安看着眼前盛景不禁微微挑眉,邬别虽小,倒也算得上是国富民殷。邬别人穿着与北弄无异,就连说话也与北弄出入不大,不过若是这个邬别真的是荀夜城的后人,那他们也算是北弄人了,因此沈绍安也未觉得奇怪。两人就在街上走着便陆陆续续有人招着手朝两人吆喝着:“两位客官可要进来喝杯茶?”沈绍安驻足看了眼面前丹楹刻桷的建筑,满意得点点头,饶有兴致地走了进去。小二见人真的过来了,立马热情得跑上去迎接,为两人寻了处视野最好的角落。“两位是外地人吧,看着眼生的很。”小二在给两人倒茶的间隙与他们交谈。沈绍安半真半假得赞叹道:“小哥好眼力。”小二连连摆手:“哪是什么眼力,我们邬别就这么点大,邻里间都极为相熟,猛地来一个眼生的可不就是外地的了。”沈绍安笑笑,有心与他多聊:“你们这里时常会来外地人?”“倒也不是,事实上外面的人都不敢来我们这。”“哦?”小二见他们有兴趣听便简单给他们讲了讲:“能找来这里想必两位也是对邬别有所耳闻的,我们这的人都擅使毒,其他人就指望着能离我们越远越好,哪还会主动上门?不瞒两位,你们二位还是这一年来首次出现在邬别的外地人呐。”“是吗,”沈绍安故作惊讶,“那可是我们的荣幸。”小二又继续问道:“对了,不知二位来我们邬别所为何事?”沈绍安淡淡一笑,随口道:“一点私事罢了。”小二也识趣得没有继续问下去,给两人续满了茶便离开了。这间客栈没有隔间,虽然两人坐在角落里,但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大堂中央有人高声喊着“小二,给我上壶五毒茶”。沈绍安噗嗤一笑,摇摇头笑道:“果真是非同常人啊,”说完见鹰扬依旧木着脸不禁起了捉弄之心,笑眯眯问道,“要不要给你也叫一壶?”鹰扬依旧面无表情,但嘴角却微不可查得抽动了一下,不动声色道:“谢公子美意,鹰扬喝茶便可。”难得见他能说这么多字,沈绍安也没继续为难他,自顾自喝起了茶。两人从酒楼出来后先是找了一家客栈修整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才赶往王城。王城在小岛的最南端,邬别王宫便在王城的正中间。王宫比起北弄的富丽堂皇是朴素了许多,宫墙一周刻画着百虫图,只是细细勾勒了数笔,却已是传神阿堵。朱漆宫门两侧分别摆立着一人高的青铜巨蟒像,显然邬别以蟒为尊。两人刚靠近宫门便被拦住了。沈绍安气定神闲道:“我们二人从北弄而来,但求一见贵国君上。”守城士兵一听是从北弄来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你们来自北弄?”“正是。”沈绍安点头。“既然如此便随我进宫吧。”守城士兵放下武器,带着两人进了宫门。沈绍安挑挑眉,仍然不解这人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甚至没有通传便带着他们进了宫。走了一段路后他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问道:“不用先行通传?”“陛下下令,若是有北弄来的人来直接带过去便可,无需通传。”沈绍安这次是实实在在意外了,竟没想到邬别君主竟一早便知道会有人来找他,如此看来那位民间皇子也是有几分手段的。士兵把人带到大殿后便有人在门口等着了,对沈绍安微微施礼后便带着人进了正殿。大殿空无一人,只有正上方的王座上一人端坐着,面容冷肃,眼神锐利。沈绍安在玉阶前站定,微微俯身行半礼:“冒昧求见,还望见谅。”虽说面前的人是一国之君,但北弄身为大国,作为北弄的王爷,沈绍安自然不用过分阿谀奉承,因此说话也只是恭敬得体,并未自降身份。王座上的男子对于他的态度也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淡淡颔首,道:“祁王大驾光临,是我们招待不周。”沈绍安一笑,果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想必王上也已知悉本王的来意,那便不多做赘述,本王此行欲来借兵,还望贵国能助本王一臂之力。”对方一脸淡然,看了沈绍安一会儿没有应允亦没有拒绝,而是道:“殿下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今日便先不谈正事,修整一番再谈也不迟。”说完也不等沈绍安同意便叫过内侍命人带他们下去休息。沈绍安如今是有求于人,虽说心里也是不甚愿意,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先跟着人离开了。踏出正殿时,他又看了眼依旧稳坐于上方的冷肃男子,不着痕迹轻叹口气,看来借兵路漫漫呐。第44章应允出兵“邬别?”徐卿放下手中的药碗,看向风轻寒。风轻寒点点头,面带喜色道:“我之前听爹爹说起过,牵命引的炼制方法是由一个邬别人教给他的,或许我们可以去邬别碰碰运气。”自从那日宣泄过内心的悲痛后,风轻寒的情况大有好转,至少不再日日想着借酒买酒,也不再过分执着于芜想,如今的他心态平稳,性格柔和,只是越发的依赖徐卿。徐卿知道他还是在惧怕自己会随时死去,因此一心想要寻得牵命引的解药。这日喂完药后,风轻寒突然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或许能找到解药。“只是这邬别又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先前闻所未闻。”徐卿见风轻寒找得如此认真也不忍心打击他的信心,只是这邬别他是真的一无所知。风轻寒也有些苦恼:“我也不太清楚,听爹爹说是南洋的一个小国。”“既然如此,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