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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石恍然大悟,轉頭又和齊木楠雄咬耳朵。“天照大神看起來在自己meimei面前很弱氣的樣子,孩子果然還是應該生成女娃娃,這樣也能防止高天原那些神整出什麼幺蛾子來。”齊木楠雄:“……你高興就好。”拍拍肚子,吹石下定決心。“然後大神你為什麼來的?”天照大神蔫蔫抬頭,看她一眼。“聽說你們要去見母親?”吹石點頭。“可否請你把這個帶給母親?”吹石看見天照大神拿出的是什麼之後,她驚訝的睜大眼睛。黃泉之國,冥府最深處的國度,是無數神祇的末日,是繁華觸及不到的暗影。守門的安倍晴明似乎一直悠閒的樣子,見到吹石夫婦也只是隨意的打聲招呼,道聲恭喜。“沒想到最後女神大人也不曾離開冥府啊。”安倍晴明如是說道。吹石:“這不是正好和你的意?”“不好不好,”安倍晴明扇面擋臉,露出一雙深藏笑意的狹長狐狸眼,“這人長大後就沒有小時候好調戲了。”吹石嘆氣:“我也不是想被你調戲的。”安倍晴明:“是呢,畢竟都已經嫁人了嘛。”他輕輕說道,仿佛想起其他回憶的模樣。吹石看著他,抬手揮揮。“我進去了。”安倍晴明:“去吧,去吧,雖然我是不知道自己丟失掉哪些記憶,但是我想,你是還記得的吧。”吹石腳步不停,背後安倍晴明的聲音似乎在為這一路添加祝福。安倍晴明:“既然如此,你就和她好好聊聊吧。”未盡的話不曾挑明,但是他們都清楚,那是個寂寞的女神。之前是被伊邪那美命直接拽到宮殿裡,所以未曾親眼見到黃泉之國裡的景象,然而果然不怎麼愉快。吹石收回四顧的視線,專心向著這片焦土中唯一的堂皇走去。枯木,風化的白骨,紅色的岩石,陰霾的天氣,曾經的眾神之母生活的就是這樣的地方,何等悲傷。“母親。”因為實在走不動了,干脆被齊木抱著瞬移過去的吹石在門外輕輕叫門,門裡面沒有任何回應。吹石:“……”齊木楠雄:“要放棄嗎?”“怎麼會呢,”吹石回頭看向要和自己共渡一生的丈夫,“我可不會輕易放棄。”齊木楠雄嘆氣:“我明白了。”接著一陣撼動冥界的轟鳴,伊邪那美命家的大門被拆了。“咳咳——”揮著眼前灰塵走進去的吹石一眼看到那名美麗至極的女神。“媽媽。”伊邪那美將放在虛空的眼神轉移到她身上,便覽繁華的眼眸沉淀著終年在黃泉生活的死氣,但在看清吹石的身影後,眼底陡然被注入一股生機。“諾諾。”此世唯一一個叫吹石名字卻不會惹她生氣的“人”。吹石露出開心的笑容走過去。“媽媽,抱歉,我食言了。”齊木楠雄跟在她身後看清伊邪那美女神的模樣,防止她被突然暴走的女神牽連,但是他也不由的驚訝這一對“母女”的相像。五官只得三分,伊邪那美命宛如彼岸花般奢靡的美貌和山茶花的吹石是截然不同的觀感,但是那份獨一無二的氣質卻格外相似。同樣有著成長後魅惑眾生的旖旎美豔,就算是地獄也能令對方心甘情願共赴黃泉。吹石落寞的在伊邪那美身前坐下,為始終不發一言的母親傷心。“我不恨著大地,我愛媽媽你,可我不恨任何人,我無法做到從殺戮中得到快感,我也沒法理解你的仇恨,我沒被‘拋棄’過。”伊邪那美平靜似水的表情忽而震動,吹石溫柔的看著她。“媽媽,我知道你們愛著我,一直一直愛著我。”……“滴答——”靜謐的空間裡水聲都變得清晰可聞,流過陶瓷版細膩的臉孔滴落到地上的眼淚,伊邪那美張開手抱緊她,顫抖的聲線從花瓣般鮮紅的嘴唇中吐露出來。“諾諾,我的孩子,我愛的孩子啊。”吹石將自己埋人伊邪那美懷裡。“媽媽……”讓吹石談論拋棄與否,這本身就是一個假命題。因為在她還不曾有多少意識的時候,她的“父母”已經將幼小的她拋棄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可是這樣的她不曾認為自己被拋棄,她堅信這是父母的愛。這無疑證明了一點兒,死之女神心中的愛意並非大家所以為的來自死亡的庇護,而是生者的柔軟。她沒有將幼小的吹石帶到黃泉撫養長大,而是選擇讓她“活”下去,即使自己無法照顧她。“我很感謝媽媽,媽媽沒有把我當做打開封印的道具,而是期待我能活下去,這就是我不曾被拋棄的證明。”至今為止無論有多少和她說她是將黃泉女神放出冥界的道具,她是為此而生的,事實上這件事也成真了,但是吹石看到的遠遠不止這一點兒。想要離開黃泉的話,伊邪那美自己就可以,但是她沒有,她等待有人來接“她”。而她最期待自己的孩子來接自己的。“媽媽,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嗎?”吹石從伊邪那美懷裡掙出一顆頭來,充滿期待的問道:“媽媽,我想和你在一起。”伊邪那美命理理吹石毛躁的頭發,輕輕說道:“我的孩子……”“還有!”吹石突然打斷伊邪那美的話,一只手伸出去半點兒不見外的指使自家老公。齊木楠雄也習以為常的把東西遞過去。吹石展開禮物,以日光為底,點綴無限星辰和海洋之花的和服散發著不屬於黃泉的暖意。“這是臨行前天照大神托我送給母親的。”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天照大御神把聚集整個高天原神靈一縷神性的和服交給吹石。“母親或許恨著我們,但我們從未憎恨過她,若是有能無傷亡的機會令她來到地上,那麼就請帶她上來吧……希望這份人子的愛,能化解她的悲傷。”吹石緩緩敘述完他的話,出自月讀命之手的和服靈性十足的展開蓋到黃泉女神身上。伊邪那美命撫摸著上面華麗的紋路,呢喃道:“這是……哪些孩子的……”吹石:“您可以親口去問。”伊邪那美輕輕笑道:“是呢,也是呢,我可以……親口問他們的……”一邊說,一邊面帶悵然,“我有多久不曾親眼見過那些孩子了呢?”吹石:“我想那一定很久,但是還可以彌補。”彌補這麼多年的不坦率。伊邪那美不禁釋然道:“是啊。”這一天,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