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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戴着什么东西,“哎,要不就你手腕上那个!”“不成,你要啥就尽管提,但这条手链用处可大着,老子才不舍得送人!”雾桐撇撇嘴,不一会儿,又指着卿如仕的脖子:“这玩意儿总能给我吧?”卿如仕一摸自己脖子,心想,这小家伙的眼睛还挺尖的嘛,他脖子上这两条项链要是卖给当铺的,也算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两条项链一银一铜,卿如仕将铜质的那条取下,塞到雾桐手里,后者捏起项链,端详一阵,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作势便要将链子收入床边的柜子里。然而……那柜子,大概是太过陈旧了,打都打不开。雾桐试了几次,还是拿这柜子没辙,于是他恼羞成怒,叉着腰朝柜门就是一踹,“起来干活!”卿如仕实在是没忍住,笑趴了过去。青楼也好,南风馆也好,不管再怎么灯火通明,也总有个打烊的时候,卿如仕走出雾桐的阁室时,时间已到次日寅时,届时,盼香阁才刚熄灯不久。雾桐的阁室离馆里的客栈可有一段距离,途中还经过财政仓库藏金阁,以及藏书阁。咯哒。卿如仕路过藏金阁时,突然觉得里面有动静,于是,他放缓脚步,仔细辨别声源位置。(没错,是从藏金阁里传出来的,莫非是有盗贼?)嘭!!他一甩门便冲进藏金阁,快手抓住了那小偷的手臂。后者猛然回头。两人面面相看。这小偷似乎有点眼熟,可不就是早先那被踢出阁门的劲装少年。“哟,你不就是那个被老鸨赶出去的人吗,还不死心,想偷东西?”卿如仕仰首,作势便想喊盼香阁的老鸨或者杂役过来,好揭发这劲装少年的恶行。“等等!将军大人有大量,要不咱做个交易,你这次就放了小人吧。”少年双手抱拳,眉毛快弯成了个囧字,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哦?”卿如仕挑眉,他倒想看看,这小偷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劲装少年“哎嘿”一声,伸手翻了翻自己的衣兜,掏出六个扁状的袖珍瓶,其中两个袖珍瓶内装有些许液体,而液体内还隐约浮着小颗粒,剩下一个袖珍瓶内只装着些小丸子,看着倒像是药丸。“这都是我从师父那里得来的,这一组小瓶子是窃言散,”说罢,青年又拿起另外四瓶,“这两组,分别是乱音丸和魂转引,以及它们的解药。你瞧,蓝的这瓶就是解药。”“继续扯,继续扯。”卿如仕斜眼道。“我去,你还不信?我萧定可是碧天堂里出来的,就那个掌门人整天窝在炼丹房里撒药的碧天堂。”碧天堂是祥凤境内最大的武学门派,坐落于神明丘,虽说是武学门派,可掌门人魏云轩似乎从十多年前起,便对炼药更感兴趣。卿如仕半信半疑地将那两瓶叫“窃言散”的药丸拿了过来。之所以选这两瓶,是因为“窃言散”这名字,听起来是不用吃下肚子的。万一这萧定给自己的是毒_药呢?“就这两瓶成了?”“成!大人大量,放过我就成!”(反正甭管你选什么,另外两种药粉,估计小爷我这辈子也都没啥机会用上。)“丑话说在前,你要是再敢到盼香阁来偷东西,老子就不客气地叫老鸨来处置你了。”卿如仕厉色道。萧定草草回答了句“好好好”后,便盯着门口的位置出了神。“……”见此,卿如仕也扭头望了望阁门。藏金阁里基本只有被橡皮捆着的银子,以及几块金条,可门口的位置……似乎压着一张黄皮纸?卿如仕踱过去捡起黄皮纸,随后盯着这张纸看了好一会儿,边看边皱起了眉头。要说藏金阁里有纸,那应该也是记账纸之类的,可这黄皮纸上连个数字都没,显然不是记账纸。更匪夷所思的是,纸上的文字,他居然看不懂。不知何时起,萧定已经站到了卿如仕身侧,将黄皮纸上的内容看了个遍。“这不是前瑶瑟国的密语吗?”萧定纳闷道。这话一出,卿如仕便吃了一惊,“这话当真?!”早在许多年前,瑶瑟便被三个同盟国背叛,招致灭亡,自己的故友也不知所踪。可如今,他们却在盼香阁捡到了写有瑶瑟密语的纸?“不会有错的,小爷我混进过瑶瑟的皇家宴席,”萧定伸手指了指纸上的某个字,“这个画符一样的字,除了瑶瑟密语,我从来都没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卿如仕也没来得及思考萧定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只四处张望了一下,对萧定道:“先把它放回原位,原主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原路返回,咱们得先搞清楚这是谁的东西。”他们没有将黄皮纸放回门口位置,而是将它扔在外面的阁道,然后侧身藏进藏金阁门的内侧。大约一刻钟过后,阁道内还真有了动静。哒……哒……卿如仕透过门缝,眯着眼瞧了瞧来人的样貌,“……!”他忽地一惊,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早前点过的小倌觞鹭。这就让卿如仕感到不解了。现在这情形下再见到觞鹭,他只觉得觞鹭似乎与故友尚琐离长得十分相似,可他记得清清楚楚,尚琐离的右眼角下分明有颗泪痣,而觞鹭的脸上别说是泪痣了,就是雀斑都没一个,总不成是直接从脸上挖了吧?况且,尚琐离只比自己年幼一岁,算起来,今年也该二十有四了,可觞鹭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左右,从年龄上就讲不过去。莫非……是皇弟之类的血亲?觞鹭捡起黄皮纸后,一边微微皱眉,一边盯着黄皮纸上的某一角——这一块的颜色,较之其他部分更深,似乎是污渍。其实,是方才萧定手脏,才在碰到这纸时,将污渍留在了纸上。没过多久,他便将黄皮纸折了又折,塞进衣衫,快步离开了藏金阁。“……”“……”藏在门内侧的两人,将觞鹭的反应全数捉进眼底。☆、第二章次日,卿如仕和裘烈行正准备回府。两人下楼后,见盼香阁一楼的酒馆内围满了小倌,而站在小倌们中央的正是老鸨,她正唧唧歪歪地同小倌们商量着什么。卿裘两人都抬首环顾了盼香阁酒馆一周。今日的盼香阁似乎是与往日有些不同,这一大早的就挂满了鲜红色的彩灯,莫非是有贵客?还没等两人思索个够,一众小倌就往盼香阁门口涌了过去。抬眼望去,今日的贵客,竟是枢密使曹大人。裘烈行忙拽起卿如仕的胳膊,想退到酒桌堆边,好避免卿如仕和曹大人碰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