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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转眼珠子。这些人主要是冲着墨象司来的,如果两人分开跑,而墨象司又能甩开那群人的话,没准两人都能脱身,但关键在于……一分开,墨象司没准就被抓住了。萧定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他歪头盯着洞外,忽然间,发现了远处的一座小丘。“喂,我说你,”萧定指着远处的小丘问墨象司,“堂堂大皇子,从这儿到那座山,应该还是认得路的吧?”墨象司挑眉,不知道萧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萧定已经从衣兜内掏出两个细长的小瓶,都装着颜色艳丽而诡异的鲜绿液体。墨象司本能地顿了顿,皱眉道:“这是什么?”“魂转引,”萧定咧嘴笑道,“谅你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说罢,他将其中一瓶喝了下去,并将另一瓶递给墨象司,示意对方,你也快喝了。“……”墨象司只是盯着手里的细瓶。“小爷都喝了,要中毒也是我先中毒。”萧定不耐烦道。谁知,墨象司还是犹犹豫豫的,好像细瓶里装着一条蛇似的。萧定恍然间听到远处传来渐越变大的脚步声,想来这山洞待不久。他抓起墨象司的领口,夺过对方手中的魂转引,强行给他灌了下去。☆、第三十章韶阳镇内,并未寻到活口。“混账,”卿如仕咬牙道,“镇子里的镇民们就算还没遭毒手,也肯定已经被修兰军俘虏过去了。”尚琐离停马打量了一下四周地形。卿如仕道:“韶阳镇是两个高原和一片山区的交汇处,还没被修兰那群畜生糟蹋的时候,风景别提有多美了。”他又问道:“玉笙,若你是修兰主帅,要在这片地方扎营,你会选哪儿?”尚琐离稍眯双眸,缓缓道:“若是我,肯定不选水源不多不少、刚及充足的地方。”卿如仕挑眉:“哦?何出此言?”如今韶阳镇的风景虽因修兰入侵而比先前逊色许多,但放眼望去是一片清湖,与寻常景区相比还是出色不少。“太容易暴露了,”尚琐离从容答道,“有经验的将领都知道水源适度的地方是扎营的优选地,敌我两方自有同样的想法,选择双方都争抢的地方当营地,岂不等于还未开仗便挥起战旗,对敌人说‘吾等在此’?”忽而,他思维一转,“话虽如此,最好还是派几名将士去水源适度的地方探查一下,免得他们一早便觉得我们会这么想,于是逆之而行,恰是在那边扎营。”这听着不像是称职将领能干出的事,可两人几乎同时想到当日闯卿府时,皇子留下的人手几乎都慵懒无用,于是他们不禁相视而笑。“我亲自去,”卿如仕“咚”地一声硬步下马,“祥凤主力军在几个时辰后才能赶到,要是到那时才开始安排人手,恐怕不如现在出发来得效率!”“且慢,”尚琐离策马,伸出手拦了他去路,“这样一来我们就分开了,给了敌军分头歼灭的机会,不妥。”“难得你担心我一回,去一趟梦竹山还真没白去。”卿如仕意气风发地咧嘴笑了起来,倒是越发得寸进尺。尚琐离只淡然一笑,轻闭双眼说:“请少将军……大将军莫要会错意了。我若有不测,便会拖累瑶瑟复国的进程;你若有不测,便会让整支军队失去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总之,都是对瑶瑟不利的。”探查敌营之事虽迫在眉睫,可风险在前,不可贸然单独行动,还是等主力军来到再仔细商议为好。思前想后,两人还是决定一同策马,先寻找扎营地点。马儿奔跑片刻便到了窄边峡谷下,卿如仕二话不说离鞍下马,牵着缰绳打量四周。半晌,他回头试探性地问尚琐离:“你觉得哪儿最合适?”“最好离韶阳镇稍远一点,修兰军既已肆虐过韶阳,想必能靠着地形,轻而易举地找到这儿来,如果离这儿太近,恐怕有晚间被偷袭的风险。”“没有异议。”卿如仕的笑容中,似乎略带赞许之意。最终,卿如仕和尚琐离将祥凤营地选在离韶阳镇稍远的近峡谷区,而祥凤主力军们,也在不久之后到了韶阳,与卿如仕会合。“临时扎营地定在这里,各团要有异议,那就不用犹豫,直接提出来!”卿如仕对将士们道。啸风扫过,只见祥凤各团团长皆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异议。卿如仕见此,满意地颔首,而后拍了拍尚琐离的肩膀:“就等你的人了。”尚琐离会心一笑:“不用急。”面前的一众祥凤军士都神色复杂地瞧望着两人——尚琐离的复国军来历不明,他们自然是多了一层防备。而尚琐离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脸上无太大起伏,只是如往常一样笑容可掬,不愿多言。这一夜,卿如仕和尚琐离在军帐内商议战略至亥时末,届时,这四面八方的军帐也只剩他们这一顶仍然微现烛光。基本战略商议完毕后,卿如仕便复述一遍,好整合最终的战线规划。“嗯。”尚琐离无异议后便点头,掀开帐帘,朝自己那顶走去。“哈啊……”卿如仕打了个哈欠,本想躺下入眠,却忽然听到帐帘被撩开的“呼呼”声,还以为是尚琐离又回来了,“哟,你怎么……”待手臂将头枕起,他才发现来者不是尚琐离,而是三团团长谢皓,“谢叔,咱们倒是好久不见了,不必客气,找个地方就坐吧。”“你小子倒会溜机灵,”谢皓见卿如仕老大不小了还如此大大咧咧,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谢叔这次是来跟你说什么的,你心里还没个大概?”卿如仕摆摆手,从容道:“不应该轻易信任瑶瑟复国军,小心有诈。”他见谢皓一脸沉思状,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谢叔,你会怀疑他们,我不意外,玉笙也不意外。这么讲,祥凤军队这时候理应对他们产生防备,不然反倒可疑了。”他双腿一划,猛地由躺姿翻身坐起,“但你大可放心,打完这一仗,祥凤军就不会再和瑶瑟复国军有瓜葛。这顿仗的胜负于他们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几乎影响到到了他们的复国进程。就是目的不纯,他们也不敢随意乱来。”谢皓微微皱眉,严肃道:“你也不是小屁孩了,这等要事自然心里有数,我作为长辈,也没理由不信你,但……还是老生常谈的话了,千万记得要小心防备。那群人虽自称是已亡之国瑶瑟的子民,可实际上却等同于来历不明,万一他们根本不是前瑶瑟国的人呢?万一那个尚公子骗了你,比如,他并不是真正的前瑶瑟皇子,又或者,他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复国呢?”说到这里,他又点了点紧皱的眉心,“况且,那尚公子看着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根本无法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