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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阁内黑棕色的建筑,但他院内却种满了西府海棠。只在簇簇海棠花之间空出一条道来铺了条石板小路,此时未至西府海棠的花期,只能看见叶片中间偶有小小的花骨朵儿。姜云彻愣了愣,仿佛是自言自语般说道:“西府海棠是皇兄最喜欢的花,这种花喜光耐旱忌涝,在南方地区不好种植....难怪萧江会来北境。”沈沉慢慢走到姜云彻身边,未发一言。“走吧,”姜云彻抿了抿唇道。穿过海棠花,入眼的是一回廊。廊下矮桌边坐着霍启延和姜云烨。“哥哥,沈先生,你们来了呀。”姜云烨一见姜云彻和沈沉便立刻跳起来说道。“萧阁主怎么样了?”姜云彻问道。“没什么大事儿,不就醉个酒吗,也要我们来看望,昨儿我就喝了几杯,今儿早起头晕得,不过那酒可真甘醇啊,萧江喝了少说五六壶呢。”霍启延拿着手里的扇子晃来晃去道。“你们进去看过他了吗?”沈沉问道。“没,里面好像有下人伺候着呢,”霍启延站起身来道。“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总觉这事有些蹊跷。”沈沉说完,去推萧江的屋门。“上锁了...”姜云彻道。沈沉沉吟片刻,出手如电般拔了沈沉腰间的佩剑,一把劈在门上。霍启延见沈沉这般,自然也知道事情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收敛起之前满不在乎的表情,一脚踹开了已被沈沉将门锁劈开的门。室内,榻上乱作一团,几人环顾四周也没找到萧江。“去内室找。”沈沉说完率先进入了内室,姜云彻、姜云烨和霍启延也随后跟来。入眼便是满地狼藉,破碎的花瓶,散落一地的海棠花和书籍,桌椅上全是剑气所至的伤痕。“呃....”移位的书架后传来一阵低吟。沈沉抓紧了手中姜云彻的佩剑走了过去。“小...”姜云烨出声道,‘心’字未说出口,书架后的人已持剑向沈沉击来。“萧江!”沈沉大喊一身,立刻使招迎上。萧江满眼通红,口中似传出怒吼的声音来,他剑术诡异,招招阴狠。“云烨,萧江似是中了蛊惑之毒,快去交魏左传信给去神医谷给孟大夫。”霍启延说完,已扇为剑加入战局。姜云烨应了一声,赶忙跑出去找魏左了。战局中,沈沉和霍启延皆有所克制怕不慎伤到萧江,可萧江此刻心神不清,只狠命的出招,想将他制住实不容易。姜云彻见萧江似是不知疲累一般出招越发凶狠,沈沉和霍启延又不敢全力,心急如焚。转眼看到内室窗上挂着的月白色帘子,一把将那帘子扯了下来,抱着帘子跑到沈沉身后,抓着帘子的一头,将另一头甩给沈沉,沈沉接过,与姜云彻交换了个眼神,沈沉将手中银剑抛给霍启延。霍启延点头回应,接过银剑,双手同时动作,也不刻意收敛招式,一时间将萧江压制住了。沈沉和姜云彻相视点头,以帘为绳在霍启延和萧江周身逐渐缩小画圈范围,霍启延找准时机一跃出圈,姜云彻和沈沉趁机将帘子收紧,萧江顿时动弹不得。萧江通红了眼仍在挣扎,喉间吼声不断,不想是人,倒像是某种野兽般。半晌,萧江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渐渐的似睡着了一般闭上了眼一动不动。霍启延扛起被帘子绑得严严实实的萧江出了内室,将萧江安置在沈沉住的屋子后又吩咐了些小厮去收拾萧江制造出来的那一片狼藉。午时已过,萧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手脚皆被束缚,根本动弹不得。关顾四周,发现这居然不是自己的屋子。“喂!!有人吗!!!”萧江喊道。“叫!叫什么叫。”霍启延摇着折扇闲庭信步般走了过来。“你干嘛呢!快放开我!”萧江愤愤道。“你不记得自己之前干了什么好事?”霍启延也不帮萧江松绑,只将折扇展开徐徐的摇。“什么啊,我不就喝醉了回房休息吗?一起来就在你这儿了,快放开我!”萧江气到满脸通红,手使力挣扎,致使得手腕处通红一圈。霍启延神色复杂的给萧江松绑,萧江赶忙坐了起来,满腔怒火不知要怎样才能宣泄。“萧江,你昨天是否吃了什么东西...比如连星宗的人给的...”沈沉边从门外进来边说道。“没,你们究竟怎么了?不...是我怎么了?”萧江神色严肃的问道。沈沉将之前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萧江满目萧然,问道:“你是说,我将内室里插着海棠花的花瓶也给砸了?”沈沉似有些怪异的点点头,萧江冷笑一声,说道:“看来真是我那会儿是真的疯了。”“魏左已经传信去神医谷了,我刚也给你开了一副药方,虽还未知晓你究竟是中了何毒,可这药方也能暂时抑制住你体内的毒性,云彻云烨他们正在煎药,现在最主要的,是究竟是谁给你下的毒。”沈沉目光深沉,神色严肃。“阁主,连星宗那边请您和六月阁的沈阁主还有亦贤阁的云阁主去茶馆喝茶呢。”突然,房门外一小厮叫到。“奇了怪了,往年子英阁做东,连星宗可没那么主动啊。”萧江笑道,眼里却未有半分笑意。半个时辰后,萧江、沈沉和姜云彻到了磐门城中一名为落雁馆的茶馆,三人被来迎接的连星宗使者带着上了二楼,霍启延、魏左、陈宁和姜云烨却被那使者拦住了。霍启延不屑的冷哼一声,带着魏左、陈宁和姜云烨在一楼找了个座位坐下,买了壶热茶,几盘点心边吃边等。这边沈沉、姜云彻和萧江跟着那使者上了二楼,只见偌大的一层竟只有连星宗的一众使者和那头戴黑纱斗笠的宗主。☆、凶险“几位阁主肯赏脸,我等实在荣幸啊。”莫冬似笑非笑的迎了上来,拱手说道。“怎会,”沈沉笑道,走到那宗主面前坐下了,姜云彻和萧江也跟着过去坐在了沈沉的两边。莫冬看着三人越过自己走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气恼,理了理挂在腰间的玉佩,便跟着走了过去。“萧阁主身体可舒服些了?昨夜看您酩酊大醉,今儿没事了吧。”莫冬坐在了宗主身边说道。“有劳莫护法挂心,我挺好的,”萧江此刻脑内思绪复杂,根本不想来跟莫冬客套。沈沉和姜云彻各怀心事也懒得开口说些什么。莫冬讪讪一笑便不再说话,一时间,整个二层鸦雀无声。突然,从城南那边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着火啦!!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