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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说笑笑,又不至太过亲近,显然是待客之道。七娘一时好奇,遂吩咐船娘:“你朝湖心亭去。”阿珠亦是好奇:“那是哪家小娘子啊?似乎从前不曾见过。”七娘笑道:“故而去看一看啊!”何斓正与那陌生小娘子说话,只听七娘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五嫂!”因在外人面前,七娘倒端起一副贵女姿态,礼仪气度,自是不凡。何斓回头笑了笑,拉着七娘过来。她又转头朝那小娘子道:“可是不敢背后说人,你看,这不正来了么?”那小娘子见着七娘,只颔首微笑,行一万福。她柔声道:“原是谢七娘子,久仰了。今日一见,果是与众不同。”七娘自回一礼,方问:“还未请教小娘子家源。”何斓怕那小娘子害羞,遂接过笑道:“这是开封府尹邓大人的妹子,前日才从襄阳接来。不是今日来访,我也不知汴京城中多了这样标志的人物。”这个邓大人,七娘倒也有所耳闻。那回顾显上门讹钱,意外而死,冤到了五哥与三郎头上,还是他来问的话呢!倒也是客客气气的,不曾有甚为难。那时,他还是开封府少尹,自孙姐夫落马,他顺理成章地补上,却也不足为奇。这样的人,十年寒窗不易。一朝得志,自然是将家中人皆往汴京接了。七娘上下打量邓小娘子一番。只见她生得一张鹅蛋脸,双眼圆润似珠,长眉入鬓。虽算不得绝佳的美人,如何斓所言,称“标致”二字,自是绰绰有余的。邓小娘子一直面带着笑,只道:“谢五嫂过誉了。初时见着谢五嫂,已是自愧弗如。如今见着七娘子,一身雅贵气度,更是不敢比的。又如何敢当‘标致’二字?”何斓最爱听好话的。她只笑道:“邓小娘子的嘴也太甜了。这般伶俐人物,偏今日才认得。”七娘听惯了恭维话,却不以为意。她微笑道:“还未请教邓小娘子芳名?”邓小娘子行过一礼,又道:“小字容君。”七娘点点头。容君,赞女子容颜姣好之意,确是个好名字。三人在湖心亭说笑一阵,又带着邓容君游湖,又留了她用饭。待送走她,已是午后。何斓坐在案头,吃了盏茶,向七娘道:“七meimei,你看这邓小娘子如何?”七娘思索半晌,倒说不上喜不喜欢。因着初识,只当是个寻常贵女,也留不下什么印象。她方道:“五嫂为何如此问?”何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当她来作甚的?”“作甚的?”七娘一脸愣然。何斓方道:“母亲近来,为二哥的亲事着急呢!我与你五哥已成亲许多时日,二哥身为长子,总不好一直拖下去。”七娘点头,原是如此。何斓又道:“近来,许多官员,只忙赶着让自家女眷进京。二哥何等人才,到底马虎不得。”七娘心道:二哥那铁面金刚的样子,也不知要配个怎样的二嫂?最好能治住他,省得成日里凶巴巴的!不过,这个邓容君,看着却像是个没注意的。一想起二哥,七娘只觉毛骨悚然。她甩了甩头,又向何斓道:“说来,近日亦少见五哥。也不知他成日里忙什么,他不在,倒没人带我出府玩了!”提及五郎,何斓面色有些不好,一时不知如何言语。☆、第二百六十三章阳台梦2何斓只讪讪笑笑,道:“这些日子,我亦少见他的。有几回,天刚亮便出去,掌灯了也不见回来。”她叹了口气,又道:“母亲那处问起,我也不敢说。只道他课业繁忙,敷衍了过去。”七娘看着何斓,只见她双眉微锁,自有一番无可奈何。七娘心中如何不明白?卞大娘子的死,并着镯中书信,五郎本不堪承受。时时躲到外边,图个清静,似乎是五哥惯用的伎俩。可如今怎比从前呢?从前他孑然一身,随意而为,也不算什么!可眼下,还有个五嫂呢!他这等行事,又置五嫂于何地呢?七娘有些不敢看何斓,一些话卡在喉头,欲言又止,不知当讲不当讲。她默了半晌,方道:“五嫂,或许,五哥心中有事。不如,你与他静静聊一聊。”何斓摇摇头,忽无奈轻笑了一声:“人也见不着,又聊什么来?”七娘一时语塞。她请咬着唇,见何斓神色,也不知如何相劝。何斓又道:“记得那年上元,他撞了我一下,留下盏花灯。一来二去,才有了这段姻缘。”七娘亦回想起来。那年王、谢二府筑台观灯,只道享不尽的繁华,用不完的富贵。谁知如今,不过经年有余,一切都不同了。王府搬离了汴京。三郎……哎……三郎……何斓接着道:“那年我回门之日,听着族中姊妹们议论。说我高攀谢氏,很是配不上。那时我只当是她们妒忌,眼下想来,却也有些道理。”七娘拉着何斓的手,劝道:“五嫂何须妄自菲薄?既入谢家门,便为谢家妇。旁人如何言语,那是旁人之事。我只认你这个五嫂。”近来,因着五郎的态度,何斓心绪不畅。忽闻着七娘如此说,她心下颇生感念。何斓眼中含着泪,只道:“七meimei,也就是你,待我这般。我性子软弱,从前闺中之时,受人欺负,也总是你护着。如今既为至亲,你又多有宽慰言语。多谢你。”七娘最听不得人说感谢话的。况且,卞大娘子之事,她还一直瞒着五嫂呢!又如何当得“多谢”二字?七娘一时有些慌乱,生怕露出马脚来。她急忙着起身,道:“一家子姊妹,自是应该的,五嫂不必放在心上。对了,前日酿哥哥要我作诗,我还没写呢,便告辞了!”才说罢,还不待何斓应答,七娘便拉上丫头,灰溜溜地跑了。何斓留她不及,只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这个七meimei,提及功课,总这般急慌慌的,当真有趣得很。五郎的近况,自有何斓在朱夫人跟前敷衍着,倒也闹不出什么事。况且,朱夫人如今张罗着二郎的亲事,哪有闲情顾及其他?一来,二郎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