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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涉音神情恍惚,脸色愈发苍白起来。“殿下是个好孩子,自小便是温润隐忍的性子,不喜勾心斗角世间纷争,知晓自己目不能视心态始终很好。”妇人说着说着声音却低了下去,应涉音抬眼一看,却见对方眼眶通红,身体在微微发抖,接着强忍哽咽道。“殿下十五岁搬离凌宬宫,老奴便没再见过他,后来听闻静宁王因谋反被俘自尽而死,我根本不相信……”语罢妇人便再耐不住,低低抽噎起来,连涉音见状将刺着红莲的手帕递了过去,安抚道。“您也莫太伤心了。”话音刚落,妇人却是猛然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冲着应涉音跪了下去,她重重一叩首,将额头贴着地面道。“请长乐王为殿下做主。”应涉音怔了下,忙俯身扶起妇人,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本王心中自有打算。”妇人一听应涉音用上了自称,脸上欣然一喜,作势便又要跪下去,连涉音见状赶忙搀了一下。“起来吧,我命人送你出宫,今日会谈当做你我二人的秘密,莫要向人提起。”妇人点头称是,应涉音默默叩了两声桌子,便推门而进两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一人对老妇人比了个“请”的手势,见二人匆匆离去,另一人才单膝跪地,恭敬的唤道。“殿下。”却是个清越女声。“起来吧长荣。”连涉音不慌不忙的坐回椅子上,捧起茶盏淡然道。“我近日才知道了这么一个人,他同我皇兄样貌八分相似,性格却相差甚远。”“他是我皇兄的替身。”唤作长荣的女子默不作声,不自觉的身形一颤。“我的话就算了,你既然曾是他的部下,竟然也不知道此事,我皇兄做事还真是……”想到往时见到的眸中神采奕奕的应不负,应涉音饮下一口茶,接着无奈的叹了一声。“但是这个连承时,有一点让我很是怀疑。”“记得一次他假扮我皇兄前来赴会,同我用剑切磋了一番,内力微薄,根本不及我,倒也不像留了一手的样子。”“但是这个连承时,武功远在我之上。”应涉音出神的看着左手缠着的绷带,隐约还有血迹渗透出来,当他再抬头眼底却是深藏笑意。“要么是他藏的太好,要么。”“他就是个假货。”第9章暗藏真相他关紧窗户,将房间放置的物件都移到角落,这才凝息拔出佩剑。如霜剑刃在幽幽烛火的映照下泛出寒冷剑光,他垂眸看了一眼刃身的“不定”二字,缓缓闭上眼。剑锋凛冽,剑身犹如龙蛇急走,他一气呵成,挥剑起来尤为狠-戾,嘶嘶破风,身形施展后剑影更为难捉,他身姿轻盈翻身向后一挑,猛然睁开眼。倘若面前真有敌人,必定挡不下这一剑。-九怀危俊、尊嘉、昭世、思忠,参与静宁王。连承辞的锦盒里的装着五锭金子,缝隙处却塞着这么一张纸条。这句话在他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想起上面写的“思忠”愈发恼火,还是强忍着情绪收-剑入鞘。“匡机回家一趟还没回来吗。”生与低声说道,身旁一红衣女子正专注于处理他手臂上的露-骨-刀伤,听闻他这一句头也不抬的道。“应是回来了,刚刚撞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匆忙回屋了。”生与不做声,微微低下头,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他向我提起过他有个兄弟,你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连家富甲一方,全靠他大哥一手管理,至于性子,似乎是个很严肃的人。”楚环给生与手臂上细心缠绕上绷带,这才愤然道。“昭世每次切磋都跟要-杀-人一样,幸好处理及时不然你这右臂可就废了。”“重要之人?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连承时关上屋门稍有错愕的看着生与,接着低笑道。“我有个好兄弟,待我特别好。”“如何好。”生与扬了扬眉,同连承时并肩向院外走去。“你想象不到的好,是那种愿意为你肝脑涂地承担一切,代你去-死的好。”连承时见生与一言不发,也沉默了片刻,随后身子一歪搂住对方肩膀,亲昵的贴着人耳朵,轻声道。“现今思忠哥哥待我最好,毕竟我同他很久不联系了。”生与回过神,眼眉半敛,一半面庞隐匿于暗处看不清表情。“再过几日,就是静宁王身死的日子了。”楚环唇角含笑,却又是轻叹道,“转眼过去,三年都有了吧。”“你见过他?”生与侧眸看了一眼尊嘉,对方却是一派淡然的收拾药箱。“没见过。”顿了顿,曼声道,“见过他的人都死了,当时押送他回来的。”“一个不留,全-死-了。”楚环若无其事的说完,注意到生与神色恍惚,于是将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瞧见对方的目光汇聚,才轻轻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么个事而已。”“已死之人不可能再掀风浪,现在的朝廷却还对他心存忌-惮,静宁王一案牵扯到的人太多了,说余-孽仍在还是很可信的。”楚环说到这儿,却又是一顿,她眯着凤眸看向生与,目光森然,语气凝重。“九怀之中有静宁王的人,不会是危俊不会是昭世不会是通路,也不会是你我。”“可能是后加入的株昭,蓄莹,陶壅。”“以及匡机。”生与斟茶的手一抖。第10章祭日他踩上楼梯,又回身看了眼后方的生与,却见对方被一群花枝招展姑娘团团围住,一见他回头,忙将求助的目光投了过去。“jiejie们放过他吧,我俩找妙姐有要事的。”他忍俊不禁,将生与一把拉到身边,如此举动便引来女子一片娇呼。“公子每次都这样……好让jiejie们伤心……”“下次一定。”他毫不思索的敷衍道,牵着生与的手飞速窜上楼梯,也不顾那帮女子到底如何埋怨。嘈杂人声管弦丝竹的喧闹在二楼袅袅伏低,二人径直往长廊深处的一间包厢走去。猛地一推开门,床铺上那浓妆艳抹风情万种的女子也不惊讶,而是招手轻笑道。“小连儿好久不见。”女子看到他身后的生与,又是一声娇笑,“这位公子也是好生俊俏呢。”“妙姐我来打听点事。”唤作妙姐的女子闻声漫不经心的支着头,悠悠向二人伸出手。“老规矩。”生与一怔,作势便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谁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