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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溯术的作用无非就是倒转时光,回复本来状态,通常只是用以修复死物,像胡媚这样用来续命的,不说没有,但实在少数,也算她运道好,还真就成功了……”孟扶摇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淡淡的冷嘲,又带了点说不出来的意味。黎枭目光冷锐,穆长宁攒眉不解:“这和师兄有何干系,胡媚妖王既然想用时光回溯术,何必还要将师兄一道牵扯进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孟扶摇翘起唇角,“凭胡媚当时的能力,没有完全的把握施展时光回溯术,既然采补不成,就只能强行借力了。”强行借力?穆长宁和黎枭面面相觑。“还看不出来?”孟扶摇挑高了眉毛:“胡媚跟慕衍签了平等契约。”换句话说,胡媚妖王现在几乎就相当于是慕衍的灵兽了,除非她死,又或者是慕衍主动解除契约关系,否则这项约束将会永久生效。孟扶摇眼中含笑,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一想到蛮荒妖王中的二把手沦为人修的灵兽,他怎么就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呢?穆长宁此刻的心情只剩下错愕了,这个可能她一开始还真没有设想过,以至于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应该有个什么样的反应。她瞄了眼黎枭,对方的神色也有些古怪,半垂着眸子一言不发。穆长宁又问道:“小师叔,这时光回溯术可有解除之法?师兄总不能一直这样。”既然孟扶摇知道这么多,也许他会有办法。然而孟扶摇却摊了摊手掌表示爱莫能助:“解铃还须系铃人,胡媚捅出来的篓子,当然得由她亲自来补。”可就凭胡媚现在的实力,有这个能力才有鬼了。“火灵。”沉默的黎枭蓦地想到方才孟扶摇说的火灵。火灵是由纯粹火元素凝成的能量体,其中蕴含的狂暴能量令人垂涎,但也足以令一个元婴真君望而生畏。火灵代表着纯粹的元素之力,同样也拥有一定灵智,这种东西也是一种天地灵物,某种意义上和雪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人修收服火灵,将是一项天大的助力,而对于胡媚妖王而言,这是一张保命符,同样的,她也需要火灵来恢复实力。所以,到头来,问题的根本居然是在火灵上。火灵……黎枭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扶摇真君可有火灵的下落?”“有倒是有。”孟扶摇并不否认,既然他敢跟胡媚交易,又怎会没有一点眉目?不过……“这和黎堂主有何干系?”黎枭微微一顿。确实无关。他跟胡媚妖王八竿子打不着一块,跟慕衍他们更是分属道魔两方,某些界限不得逾越,这是素来约定俗成的规矩。他完全没必要有此一问。黎枭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是讽刺多一点还是自嘲多一点,“既然真君在这里,黎某就不添乱了,告辞。”黎枭说完就脚步不停地朝门外走。“诶,你等等!”穆长宁回身叫住他。孟扶摇指尖微动,原先那缕落在地上、被黎枭割下的一截断发落入掌心,他手指轻轻捻了捻,不动声色地将之收入袖中。“还有事?”黎枭有些不耐烦。人都已经交出去了,剩下的当然是由着别人去cao心,跟他有毛线关系?不过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停下脚步。从没觉得自己耐心这么好过,简直棒棒哒。穆长宁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全身的刺都竖起来了,冷眉压眼,站在那里嗖嗖地放着冷气。跟黎枭接触这么多回下来,穆长宁多少了解到这个人的性格,反复无常的,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刻就炸毛了。老实说,您老心里是住了个别扭的小公主吧?穆长宁迟疑了一下,展颜笑道:“想请你帮个忙啊。”……夜深人静、月朗星稀,穆长宁翻上客栈的屋顶,看到孟扶摇随意地盘膝而坐,拿了块帕子擦拭着一支碧玉萧。她四下看了看,慢步踱过去:“小师叔,你在这干嘛呢?”孟扶摇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继续擦他的玉萧。穆长宁顿了顿,见他没有搭理的意思,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结果没过一会儿,孟扶摇几不可察叹了声,伸手拍拍身侧,“过来。”穆长宁依言走过去,同样盘膝坐下,却留了一段距离。孟扶摇转头看她,忽然觉得好笑,“我会吃了你?”穆长宁哑然失笑,“这不是怕打扰你吗?”她想起白天他跟胡媚妖王的约法三章,不由好奇道:“一簇心火换火灵?小师叔,您不觉得这个买卖亏了吗?”怎么说呢,孟扶摇看着也不像是会让胡媚妖王白白占便宜的人。孟扶摇咧开嘴笑,专注的眼里像是盛了漫天星光,“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讲信用啊?”穆长宁微怔,孟扶摇耸了耸肩膀浑不在意:“我可没真正意义上答应她什么,胡媚也压根没得选。”所以,就算他翻脸不认人又如何?别试图跟他讲道理,他就是道理!第388章魔焰窟穆长宁有些发愣,半晌后轻声道:“也不全是吧……至少有些事,你没有食言过。”他是喜欢开玩笑,也喜欢捉弄人,有时候让人捉摸不透,但如果真的认真承诺下来了,他会守约的。这一点,穆长宁没由来的确信。孟扶摇平静地看她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唇角,淡淡吐出了几个字:“那不一样。”然而具体哪里不一样,他没细说,穆长宁却隐约听出来一点。因为对象的不同,他的诚信度也会不一样?所以,这是专门挑着胡媚妖王来坑的吗?听起来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穆长宁默默为胡媚妖王点上一排蜡。夜凉如水,月光皎洁,深夜的边陲小镇如同陷入了沉眠,孟扶摇又在周围结了一层隔音结界,静谧地有些过分。两人中间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往日里看着雍容懒散又华丽张扬的人,此刻收敛了气场安安静静坐着,与夜色融为一体,还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萧索寂寥,居然还有些不习惯。穆长宁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挪了挪,不出意外被抓包了。“不怕我了?”孟扶摇一脸似笑非笑。“我有怕过吗?”她瞪眼。孟扶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无疑透露着一个意思: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看到我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撒丫子就跑。穆长宁一秒钟认怂,“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还记着呢?还不都是你故意吓唬我!”孟扶摇蓦然失笑,忽然有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