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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就当没有听到,让她一个人去唱独角戏。张倩是个经不起挑拨的人,见大家竟然无视她,刚要发飙就被其他人拉住,“今天是你哥的庆祝宴,你要是闹起来,丢脸的是你哥和爹娘。”这话成功劝到张倩。阮黎见她不闹了,还觉得挺可惜的,张倩丢脸,张子濯也会跟着丢脸,宴席大闹起来,对他的仕途说不定也会有影响呢。众人落坐,张家的下人开始端上一道道美味佳肴,为了提高庆祝宴的档次,张家特意邀请以做寿宴出名的百香楼的厨师前来掌勺。每道菜色香味俱全,看得宾客们食指大开,推杯换盏的吃起来。阮黎是个有原则的吃货,她不喜欢张家,连带着对张家的吃食也兴趣缺缺,何况百香楼的菜她也吃过多次了。“这个糕点味道很好,你要不要试试?”坐在她旁边的高小姐见她不怎么动筷,主动夹了一小块糕点到她的碟子里。【这些菜都被下了轻量的泄药,谁吃谁泄。】阮黎脸色变了变,虽然来参加宴席的王公贵族没几个,但是这里这么多人,下药的人什么居心,居然在食物里下泄药,如果与大家有仇,怎么也不应该下泄药,如果是恶作剧,那这个玩笑也开大了。“阮小姐?”高小姐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糕点,有点尴尬,她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拒绝啊。“嗤,好心被人当成驴干肺啰。”张倩又作死的开起嘲讽。阮黎瞥了她一眼,偏头对高小姐说道,“多谢高小姐,只是百香楼的糕点我吃腻了,有段时间我常让丫鬟去买,最近都不太吃得下百香楼的吃食。”“原来是这样,要是我天天吃同一家酒楼的饭菜,我也会腻的。”高小姐一扫尴尬,露出笑容,对她的话也表示认同。话是这么说,阮黎还是拿起筷子,夹起碟子里的糕心,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吃完皱起眉头。她的表情有些明显,高小姐不明白,问道,“怎么了?”阮黎用帕子轻轻拭下嘴角,“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糕点的味道有点怪,跟我以前吃过的百香楼有点差别。”她一说,本来觉得糕点挺好吃的人也纷纷觉得味道不对。实际上这只是一种心理暗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倩不高兴地盯着阮黎,一副准备扑过去与她掐架的架势。“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这东西不合我口味罢了,”阮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难道张家还想强迫客人吃东西不成?”张倩哪是阮黎的对手,旁边大概是她表妹吧,立刻拉住张倩,对阮黎歉意地笑了笑,“阮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表姐不是这个意思,诸位想吃便吃,不想吃大家也可以一起聊聊天。”说完就把张倩拽离席,大概是去私下劝说,回来后张倩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但直到宴席结束,也没见她再开口。阮黎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带着春花离开了张家。马车跶跶地跑在街道上,出来叫卖吆喝的小贩越来越多,路两边的行人也渐渐密集起来,马车的速度慢慢降下来,停在路中间。“怎么了?”阮黎透过车窗隐约看到对面也有一辆马车。车夫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们的马车正好驶到人群最密集的路段,对面的马车要过来,他们也要过去,正好堵住了。“对面可是阮府的阮大小姐?”对面车夫洪亮的声音突然传过来。阮黎掀开车帘往外一探,立刻认出马车的主人,未等她回应,马车便下来一个身着华服锦袍,面带贵气的男人,想了想她也下来了,待誉王走到她面前才欠了欠身,“见过誉王殿下。”“没想到在这儿碰上阮小姐,阮小姐近来可好?”贺誉面带微笑的盯着阮黎直瞧。“多谢誉王殿下关心,我很好。”阮黎不太喜欢他的眼神。贺誉没有发觉,兴致勃勃地说道,“早前听闻阮小姐与二哥走得很近,两人还一起去过花灯会,听说那晚的花灯会跟以前不同,一定很好玩,可惜本王那天有事,没能出去。”“那确实挺可惜的。”阮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贺誉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其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一边转着手指,一边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阮小姐能答应与贺蘅一起去看花灯,如果本王也邀请阮小姐,不知可否赏光?”阮黎蹙起好看的秀眉,她和贺誉只见过几面,且没说过话,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这位誉王也太自信了,他以为用王爷的身份,她就会答应吗?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贺蘅那个低沉稳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三弟,阮小姐,你们怎么站在这里?”如一阵及时雨,阮黎没有哪次这么开心贺蘅出现得如此及时,她就不用回答贺誉的问题,因为她不保证会不会说出让贺誉不高兴的话,以贺誉的为人,怕是会记仇,她不想给爹添麻烦。阮黎先行礼,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一般都会做足礼数,然后才回答贺蘅的问题,“我刚从张家出来,准备回去。”贺誉呵呵一笑,看着下马走过来的贺蘅,眼中闪过不明之色,“二哥,你怎么也刚好在这里?”这话听着像询问,实则是在暗示贺蘅可能早知道他们在这里。“我刚从宫里出来。”贺蘅走到阮黎身边,目光移到他身上,淡淡地解释。“这条路好像不是回衡王府的路吧?”贺誉抿唇笑道。贺蘅也勾了下嘴角,“中途去另一个地方,绕了点路,三弟最近不是应该在王府陪王妃吗,成亲三载不容易,还是多陪陪你的王妃为好。”贺誉一直满不在乎,泰然自若的神情终于有了点变化,似乎被贺蘅说中痛脚,假笑道:“多谢二哥关心,那么我先走一步了。”阮黎让车夫把路让出来,等贺誉的马车走远,立刻跟贺蘅吐槽,“其实我就不明白,誉王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学女人坐马车。”贺蘅忍俊不禁:“那辆马车不是他的。”“就算不是他的,他坐马车也是事实,”阮黎说完,想起一事,“对了,刚刚你说什么成亲三载不容易,誉王怎么脸色就变了?”据她所知,誉王可不像是会疼王妃的男人,仅侧室便听闻有两位。贺蘅:“誉王妃有喜了,前几天刚确诊。”阮黎一脸惊讶,“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走的时候脸色那么差。”在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里,尤其是皇亲国戚,如果成亲三载,正妻还没有孩子,是极有可能被夫家嫌弃的,不过誉王的王妃不是普通的王公大臣之女。她是誉王的表妹宁芷雅,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