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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眼睛的小猫回青美滋滋寻思半天,才发现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丞相爹半天蹙眉不语,似乎心情不太美妙,赶紧收敛喜色,小心问道:“怎么了,爹?”“唔。”姚汝清回神,看向天真不知愁的女儿,随口说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他本来习惯性的不欲对女儿多说,但随即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又解释起来,“皇上要立太子妃,这没什么,此事从春吵到夏,早该定下来了,但皇上这次根本没找中枢重臣商议,反而拿张天师那个道士的话来搪塞群臣,这就很不对劲了。”姚汝清总觉得,整件事情似乎隐隐透着一丝针对他这个丞相的味道。“张天师?他怎么说的?”姚汝清露出一丝嘲讽笑意:“说姚侍郎的女儿生辰八字与太子殿下极为相合,还能有助国运——他真是年老昏聩了,敢说一个女子的八字旺国运,你猜太子殿下怎么应对的?”姚白栀摇头:“猜不到。”“殿下说,既是有助国运,该皇上纳了姚氏女才对。”噗!狠!这跟现代那些被父母逼着结婚生孩子的年轻人,反击说让父母自己生二胎,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不过太子难道真的对姚宁馨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吗?他重生回来,为什么只盯着原主呢?姚白栀脑子里转着圈,眼睛却看到金来哒哒哒跑了过来,就把回青也放下,让两只小猫去玩后,问道:“那皇上怎么说?”“皇上斥责了太子,但看群臣都不苟同,也就暂且放下了此事。”姚汝清看两猫追逐打架,就问,“这两只狸奴还乖巧吗?没吵闹你吧?”“没有,到晚上钟mama就带它们去厢房睡,不吵女儿的。”姚汝清点点头,话题一转,又说起了太子,“兴许是太子这阵总派人往咱们府上来,引得有心人注意,向陛下进了谗言,你还记得吴家那个叫陈鳌的谋士吗?”姚白栀刚想说那快叫太子别派人来了,就听姚汝清后面再次转折,她有点没跟上节奏,就只点点头。“他跟张天师搭上了,张天师引荐他面圣,已获封中书舍人,虽无实职,却可常在御前。皇上还听了他的劝谏,给三皇子另行安置了住所,甚至给三皇子赐了名。”“这位谋士对三殿下还挺执着呀。”姚汝清微微一笑:“嗯,据说他还自荐去做三皇子的先生——一个进士科都没考过的人,野心倒是不小。”姚汝清哪里会给他机会,当即推荐了朝中博学大儒去教导三皇子读书,断了陈鳌带歪三皇子的路。姚白栀听完没急着开口,她反复把姚汝清说的这几句话品味几遍,才想明白,“爹的意思是,张天师说姚宁馨八字好、该做太子妃,是陈鳌策划的阴谋。他这样做,一是分化爹和太子,让太子不能借您的势,皇上好压制太子;二呢,也是不让爹的权势更大,并且有意在皇上面前说您和太子结党,使得皇上心生忌惮,对您和太子都起疑,从而摒弃成见,扶持三皇子来与太子相争。对吗?”她话说的非常直白,姚汝清虽然心里对她的用词皱眉,面上却不露出来,反而欣慰点头,笑道:“我儿长大了。你能明白这些,爹就可以接着往下跟你说了,这个陈鳌不只野心大,胆子更大,你知道他向陛下呈了什么条陈吗?”姚白栀摇头。“以谏官纠弹百官。”姚汝清脸色严肃起来,“谏官本职,原是向陛下进谏,绳纠天子施政得失,他却建言陛下反过来用谏官监察同僚,其心龌龊已极。”“他这个建言,不会是……冲着爹来的吧?”姚白栀是不懂什么谏官不谏官的,但听前面的意思,好像就是这个陈鳌想踩丞相爹和太子上位呢!“虽不中亦不远矣。”和女儿聊了一会儿,姚汝清也理顺了思路,“总之此人绝非善类,也定不是太子的人。他这么搅浑水,太子与你的婚事一时半刻就不好提了,你也不要为此窃喜,爹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虽然爹身居高位,却并不高枕无忧,想取而代之的人多着呢。”这倒是真的,原剧情里严昭跟姚汝清争权,就有无数人跳出来挖墙脚,恨不得姚汝清立刻倒掉。政治啊,总是这么黑暗。姚白栀绷着小脸点了点头:“阿栀记住了。”“爹不只想要你记住,还希望你能帮上爹的忙。”姚汝清说着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顶,“要是你兄长还在,爹定不难为你,可是现在,你瞧瞧,你二弟才八岁呢。”话音刚落,姚仲谦就走进来给爹爹和jiejie行礼了,姚白栀看着刚到自己肩膀高的弟弟,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因碌碌无为而起的羞愧之情,直到送走姚汝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丞相爹套路了。“怎么才回来?表哥怎样了?”姚白栀先把这些破事放一边,问起苗逸飞。“没有大碍了,就是伤了肠胃,饮食得多加注意。大表哥叫我替他谢过jiejie问候,”姚仲谦说到这里有些迟疑,“还有……”“喵!”回青突然窜过来,抱住姚白栀小腿,姚白栀顺势捞起猫儿来揉了两把,才问,“还有什么?”姚仲谦慢吞吞的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姚白栀失笑:“有什么不该说的?表哥叫你传话了吗?不能告诉爹爹那种?”姚仲谦有点紧张的往四下看看,发现丫鬟婆子都站的挺远,才放心道:“大表哥说,不是不能告诉长辈,而是长辈未必会相信。”“到底什么事?神秘兮兮的,”姚白栀把挣扎的小猫按回怀里,“你先说出来我听听,咱们才好商量呀。”她这种拿弟弟当个大人的态度,终于令姚仲谦下定决心,他假装伸手摸回青,凑近jiejie低声说道:“大表哥说,他中毒是被太子害的。”姚白栀:“……”What?姚仲谦看见jiejie难以置信的神色,就说:“我听了也不太相信,太子和大表哥无冤无仇的,为何害他?但大表哥说,那个给他下/毒的学子,是太子亲信的远房亲戚,如今已经被保出来了。西京通判反查到表哥侍从身上,说是刁奴起了害主之心也不无可能,大表哥只好说是自己吃错了药。”姚白栀恍然大悟,他这哪里是吃错了药,他是故意吃毒/药吧他!苗逸飞是不是疯了?拿自己的命去陷害太子,还陷害的这么明显,他欺负谁是傻子呢?哦,可能就是欺负原主傻吧……,姚白栀面无表情的想。“大表哥还说,此事到此为止,他不会再声张,但是希望jiejie千万别被太子骗了,若有一日,大表哥遭遇不测,那一定是太子做的。”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忘了感谢投雷的金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