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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没堵车。他很快就到了张祈哲的酒吧。把车停好以后,顺便进酒吧看一眼,时间还早,酒吧还没有什么人。往包厢里走的时候,他看见有几个年轻人在小舞台傍边调灯光。张祈哲正在包厢算账,看见他进来,计算器一扔就摊在沙发上,“这他妈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算不清楚。”陆君知拿起来看了一眼,又给他放回桌子上,“你这数学从来不及格的人,能算清楚就奇怪了!”“嘿,好像你数学及格了一样!”陆君知乐了,“我也没及格。”张祈哲曲起手指,敲了他头一下,“那你还嘚瑟个什么劲儿!”陆君知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以后突然开口,“祈哲哥,在你这驻唱的那个阿卓,叫什么名字啊?”张祈哲愣了一下,“恩?怎么突然问这个?”陆君知“啧”了一声,“想起来了就问问!”“你自己不会问他?”张祈哲拿起账本瞅了几眼,又仍在了桌子上。“他不告诉我呗,”陆君知有点无奈,“要不然我也不问你了。”“人家不告诉你就代表人家不想让你知道呗,那我就更不能说了。”张祈哲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再说了,你干嘛非得知道人家名字?”“不干嘛,纯好奇。”陆君知几口喝完啤酒,拿罐子瞄准,往墙角的小垃圾桶一扔,“告不告诉,一句话。”张祈哲乐了,“就不告诉你,有能耐你自个儿问去呗!”“自个儿问就自个儿问!”陆君知冲他比了个中指,“他今天过来上班吗?”“不来,今天是别人,他请假了。”陆君知愣了一下,“请假?”“恩,请假了,说是生病了,”张祈哲指指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对陆君知说,“快给哥把这堆收拾起来,看看就心烦。”陆君知走过去把桌子上的账本和计算器给他整理好,啤酒瓶扔进垃圾桶,“那你这老板也不慰问一下生病员工?”“嘿,我都不知道人家住哪儿,慰问个什么劲儿啊?”“我知道啊!”,陆君知“嘿嘿”乐了两声,坐在对面沙发上耙了把头发,抬起右脚踩在茶几上,“少爷我替你去慰问慰问生病员工怎么样?”第14章严灼一觉睡醒天都有点儿黑了。上午请假去医院拍了个片子,医生说是没伤到骨头,开了点消炎药回来,走的时候还嘱咐说最好再来挂几天水。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严灼用完好的右胳膊伸了个懒腰,感觉肚子有点饿。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回家睡觉,一直睡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看着只剩下一颗鸡蛋两根葱的冰箱,叹了口气,认命的换衣服出去买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阿光给他发了短信,问他胳膊怎么样。严灼给他回了一条:没事,吃几天消炎药就行了。阿光回复他说一会儿过来。走到一楼打算锁门的时候,看见门帘还在傍边放着,前几天门帘掉了,还没来得及挂回去。拿出工具箱打算把门帘挂回去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现在自个儿还是个独臂侠。严灼“啧”了一声,右手拎起来门帘,往门框上比划了一下,还没等他看清楚合不合适就听见有人在敲大门。“来了,”严灼把门帘搁地上起身过去开门,“你不是说一会儿过来……”看着站在大门外面的陆君知,严灼有点反应不过来。陆君知挑着眉,扬了扬手里提着的水果,“我替你老板来慰问一下员工。”严灼回过神儿往旁边让了让,朝着大门里面指了一下,“谢谢,要进来么?”“方便吗?”陆君知往里瞅了瞅,“叔叔阿姨不在,就你一个人?”“就我自己,”严灼把大门打开一扇,“进来坐吧。”陆君知拎着水果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树,不过他也没仔细看,不知道那是桃树杏树还是李子树,树下面放了两张藤条编的躺椅,还有一张木头桌子。这边离市区比较远,都是这种自家盖的二层楼的小院子,很安静,可以听见树上不知道什么鸟叽叽喳喳的叫声。陆君知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坐在躺椅上瞅了一圈这个小院子。严灼从屋里走出来,倒了一杯水放在陆君知面前的桌子上,“你怎么突然来了?”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来看望伤员啊,刚刚去酒吧才想起来你胳膊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吃几天药就行了。”严灼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干嘛还买那么多水果?”陆君知靠在躺椅上,还挺舒服,“哦,顺路买的。”然后俩人就开始沉默。严灼其实有点不太理解陆君知跑来看他这件事,在他看来,俩人的交情其实没有到这个地步。昨天顺路碰到帮他就算了,今天还特意跑过来,严灼没办法把眼前提着一堆水果的人和学校里那个桀骜嚣张的陆君知联系起来。“那是什么?”陆君知指了指屋子门口那坨门帘。“门帘,”严灼顺着往过看了一眼,“前几天掉了,刚刚打算挂上去。”陆君知乐了,“您都这样了还想着挂门帘?你爸妈呢?”严灼走过去把窗帘往起拎了拎,“我爸妈不在了。”陆君知愣了一下,不太清楚他这个“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去世的意思?不在家的意思?要是去世的意思,父母都去世了?那他不是孤儿了?严灼一只手往起举门帘,陆君知赶紧走过去,“哎哎,停停停……我帮你挂吧。”严灼把门帘放下来,看着陆君知笑笑,“你会挂?”“嘿,瞧你说的,这有什么不会的。”陆君知乐了,把门帘提起来搁到门框上比了比,扭过头冲严灼道,“这得用铁丝把门帘和门框上的钉子拧一块儿吧?”严灼从工具箱里拿出根铁丝递给他,“恩,门框上不是有三个钉子吗?都拿铁丝和门帘拧一块儿就行。”陆君知拿过来铁丝,又把门帘和门框对齐,严灼伸手帮他扶着一边的门帘。他把细铁丝往门框的钉子上绕了几圈,再勾住门帘,然后用手将铁丝拧紧。严灼突然开口,“用钳子,别用手,待会儿手疼。”陆君知停下,严灼从傍边窗台上的工具箱里找出钳子递给他,陆君知接过来把铁丝拧紧。就这么把三个钉子上的铁丝都拧紧,门帘就固定好了。陆君知站在门口,看着修好了的门帘,锤了锤肩膀和脖子,“我还是第一次干这个。”严灼笑了笑,“挺好的,比我想象的强。”陆君知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