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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敢得罪他,只是惟命是从吗?”他的这句话,在溪月听来,特别的刺耳,他倏的握住了拳头,连背上传来的灼痛也在那一刻被忽略了。他想吗?他想对所有的男人都惟命是从?他愿意那麽屈辱的在男人胯下承欢吗?他不愿意,他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他以为,五年的时间,足以能够让他习惯这里的一切,足以让他麻木,足以让他忘掉某个人,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这些,根本就是奢望。他忘不掉那个男人,忘不了他的一颦一笑,忘不了──混蛋,想这些做什麽。然而就在他出神的时候,轩辕明月已经走到了铜镜前,将那个别致的胭脂盒拿在手中,用纤长而苍白的手指缓缓的摩挲著,就好像呵护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般,久久的,都没有将视线移开。等溪月回过神,转身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他几乎是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二话不说,从轩辕明月手中一把夺过胭脂盒,就劈头盖脸的大吼,“不要碰,还给我,我警告你,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他说著,声音居然变得有些哽咽,低著头,眸底突然蒙上了一丝伤感,握著胭脂盒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著。轩辕明月将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突然,他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披在了又有些走神的溪月身上,溪月觉得背後突然被什麽暖暖的东西笼罩,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就觉得自己的脸突然贴上了一个很柔软,很暖和的东西,有那麽一瞬间,他真的好想就这麽继续下去,但是,他还是将那种荒谬的想法抛到了脑外。正当他准备将那个男人推开时,却听到耳畔突然响起了轻轻的几个字,“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好吗?”溪月在听到这句话时,愣了好一阵,心也开始更加狂乱的跳起来。这五年来,从来就没有哪个男人,对他用这麽温柔宠溺的语气说过他,那些男人,就好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野兽,一推门就把他扒个精光,然後就压在床上一阵翻云覆雨,而他,却要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强颜欢笑,用最魅人的笑来讨那些男人的欢心,因为,只要他们开心了,说不定就会给他更多的银两。只要有了钱,他,就能够赎身,从这个鬼地方逃开。可每每这麽想的时候,他又会苦苦的自嘲,假如真的能赎身,真的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又能去哪里呢?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溪月没有拒绝,而是就那样靠在他的怀中。身子依旧发著抖,心情依旧波澜起伏,就在他猜测这种状况究竟会持续多久时,头上又响起了柔软的询问声,“背,还痛不痛?”溪月就像是听到了什麽惊天秘密,倏的瞪大了眼睛,喉咙突然酸酸的,眼眶也涩涩的。都不知道已经有多久,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他了……第30章来,把衣裳穿好!不过,来这里的男人,又有多少是怀著一颗真心来对待他呢?哼!没有,根本就没有,这些年来,他看多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尝多了人性的险恶,更体会到了世态炎凉。而眼前,这个正将自己拥在怀中的男人,多半也是一样的吧!想著想著,他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搭垂在大腿两侧的手臂开始慢慢抬起,然後极富挑逗的摸上了明月的腰胯,用柔软的指尖或重或轻的按压摩挲著。轩辕明月瞳孔骤然一缩,肩膀也随之紧了紧,但是很快,便放松下来,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便抬手迅速的将那只不安分的紧紧的握住。溪月骤然愣住,他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凡是来这个房间的男人,都很喜欢他的抚摸,根本就没人能逃过他的法掌,难道说,他花费了那麽多时间学的技术,在这个男人身上不管事了?那个叫轩辕明月的男人不说话,他也不知一时该如何开口。脑子里乱极了,心也跟著焦躁不安起来。终於,他抱著一种豁出去的态度,扬起了下巴,扯出一脸娇魅的笑容,甜甜的问,“轩辕公子这是在做什麽,手抓的这麽紧,都把人家抓痛了!”他试著动了动手腕,脸上虽笑著,心里也暗骂这人怎麽抓的这麽紧,仿佛是要生生的将他的手腕给扯下来。“别这样──”良久,轩辕明月才淡淡的开口。“呃?”溪月就像是听到了天书般,眼神茫然的仰望著他,心里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可却硬被他压了下去,只是呵呵的带著些许嘲讽的问,“轩辕公子,你是在说笑的吧!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啊!”“──”轩辕明月的眸中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情愫,没有开口讲话,可是抿动的嘴唇,分明是有些欲言又止。“放手?”溪月扬起唇角,用另一只手绕过轩辕明月的腰,居然放肆的滑向了他的臀部,“轩辕公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这里可是飘香苑,是专门伺候男人的地方,而我溪月,是这飘香苑里的头牌,既然轩辕公子已经踏进了我这里,就是我溪月的客人,要论技术,我是这楼里最好的,轩辕公子又何必拒绝呢,难道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更加的魅惑诱人,“轩辕公子是觉得这些落了俗套,还是说,公子是嫌它还不够刺激,嫌它不够新鲜,那麽,轩辕公子请说,只要公子开口,溪月什麽都会──满──足──你。”溪月说话的时候,眼睛一只盯著隐藏在面具後面的那双眼睛,老实说,他看不太清那双眼睛,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很黑,黑的让人觉得就像是两个黑窟窿,不禁会令人产生一股隐隐的惧意。“溪──月──”又过了好半天,轩辕明月终於开口,只是声音极低,低的脸离他如此近的溪月都没有听清。就在溪月见他嘴唇翕动,努力去听他含糊不清的声音时,两瓣薄而精致的唇就被狠狠的吻住了。怎麽回事?溪月瞬间瞪大了眼睛。直到过了好久,他都在猜测,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这个男人,在吻自己?虽然,他被无数个男人吻过,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与众不同。他吻著自己的感觉,口腔中弥散开来的味道,鼻中嗅到到气味,和那个人,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