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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概念,齐厦脑子难得灵光一回,不想贺骁发现他吃陈年旧醋,于是摆出一副“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成长史”的宽容豁达样,装作不在意地说:“谁问你这个。”饶是如此,嘴角还是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贺骁在没遇见他之前也没找床伴之类的角色随便将就,真好。贺骁怎么可能看不出齐厦在想什么,本来刚才想起那事有些不痛快,这会儿看着心尖上的人活灵活现的醋坛子姿态,心情瞬间好转。他干脆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拉也在齐厦身边躺下,手回到齐厦腰间继续按着,另一只手捏着齐厦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你就是醋了。”齐厦一哂,拉开他的手:“没有。”窗外海风呼啸,夹杂着海浪翻腾哗啦的声响。贺骁望着自己唯一的心头爱,只是笑,没再说话。他刚才也没完全扯谎,他少年时代的性梦最初是没有确切对象的,一直到十九岁那年他在电视里头看见齐厦。那年遭人算计是他毕生之耻,着实非他所愿,即使这样,当时被药性冲得混沌不清的脑子,又何曾不是以为他正做着一个跟齐厦有关的美梦。可后来美梦醒了,没有齐厦,只有那一床暗红斑驳的血,自此好多年性这个字让他联想到的只有耻辱后的暴怒。一直到齐厦把自己交给他,贺骁才明白做/爱是什么滋味。齐厦这天连起床都费力,剧团当然是去不了了。可在床上躺久了身上也疼,午饭过后,窗外阳光明媚,上楼通往卧室的平台宽敞,贺骁在那给齐厦摆了把躺椅,椅子上给铺上厚实柔软的垫子。他本来是想把齐厦给抱住去的,但齐厦掀开被子坐起来说:“躺久难受,我想自己走几步,我的衣服呢?”贺骁想着也有道理,没多说什么,回头从椅背扯了件衬衣抖开替齐厦披上。齐厦就着他的手把胳膊穿进衣袖,两只袖子都套上才觉着有些不对,白衬衣的袖口都到自己手心了。他望着自己被袖子遮去半截的手掌:“……”贺骁替他把扣子扣到胸前,要笑不笑地说:“宽松点穿着舒服。”齐厦带来的衣服不少,但贺骁就是这么恶趣味,他就想看看自己宝贝儿光着身子穿着自己衬衣的样子。齐厦很快想明白其中原因,眨眨眼,“……好吧。”贺骁喜欢看,自己就穿给他看,齐厦的思维就这么简单。齐厦对自己专注的事一贯是认真的,他岂止是穿给贺骁看,而且拿出犹如对待自己事业般的执着精神干脆把情趣玩到底。他掀被子起床,见衬衣盖住了大腿,提都没提要穿裤子的事,保持全然中空的状态,光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白皙的脚踩在褐色的羊绒地毯上,就准备这样往卧室外头去。俨然就是承受贺骁一夜激情后,还想让贺骁在这间别墅每个角落更放肆疼爱他的风情姿态。贺骁本来是存着逗弄齐厦的心思的,眼前这般撩人情状一瞧,生理反应说来就来。可是齐厦很显然已经受不住了,贺骁只得把那点禽兽念头压下去,伸手给齐厦把衬衣第二颗扣子也扣上,遮住锁骨下边一串吻痕。但做完这一切,贺骁终究还是没完全忍住,按着齐厦的后颈,低头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下。二楼平台敞厅,落地窗的玻璃隔去外头刺骨海风后,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齐厦盖着毯子仰躺着,手里书看了几页,转头见贺骁就翘腿坐在一边,眼光眺望窗外远方波涛汹涌的海面。他在这看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书,贺骁就在旁边坐了一个钟头,也没干别的什么,就这样静静陪着。觉察到他的眼神,贺骁脸很快转过来,深邃有神的眼睛在阳光下微微眯起地看向他:“想要什么?”齐厦摇一下头,手上书放下:“不无聊吗?”贺骁眉头压低,笑了笑,“难得闲着,挺好。”齐厦想着他好像一个钟头都没离开,问:“你闲着也没抽烟。”贺骁手在扶手上拍了下,“戒了。”戒烟是好事,齐厦垂下眼眸没多说什么,这时候贺骁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嗡嗡振动,贺骁一把抓起手机,站起身,对齐厦说:“我接个电话。”电话是贺峥嵘打来的,贺骁站在离齐厦几米远的位置听完了全部,贺峥嵘说:“现在除了我们还有另一批人跟着沈邵捷,背后那位应该是在试着摸他老底,同时看看他把东西到底交给了什么人,眼下你是什么打算?”贺骁转头看着躺在午后阳光下慵懒得像只猫的爱人,正好齐厦眼光跟他对上,贺骁眼里浮出一丝宠溺的笑。而后,他转身避开齐厦的视线,几步踱得离齐厦更远了些,压低声音说:“等他在鬼门关逛一圈再出手。”贺峥嵘说:“明白了,回头人我再交给你,他就是自己投诚。”贺峥嵘把他意思领会得很透彻,贺骁嗯一声算是回答。电话挂断,贺骁把手机收回兜里,朝齐厦走过去。他刚走到跟前,齐厦把手里书放下盖在胸口,在阳光下愈发显得剔透的眼眸迎上他的眼神。贺骁就站在躺椅前边,俯下身子,两只胳膊撑着齐厦身子两侧的扶手。两个人目光相对,一个仰视,一个俯视,贺骁让齐厦整个人都被他笼在身体底下,沉声问:“我无不无聊,你真不知道?”不料他接完一个电话还会继续刚才的话题,齐厦愣了愣,目光短暂茫然,很快嘴唇抿起来,唇角扬起一个浅而好看的弧度。贺骁也笑了,伸手捏住齐厦的下颌,鼻子凑过去深深嗅了下齐厦身上令他迷醉的淡淡幽香。贺骁觉着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头守着伴侣的雄兽,齐厦在窝里,他就围着洞门口打着圈的转悠。齐厦在这里,他的世界也只剩下这前后不到几步的一块地。第50章,第五十章齐厦在别墅住了两天,第三天早晨出门前外边下着冻雨,吃完饭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的时候,齐厦把客厅的窗开了一小扇。窗子刚开,一阵风夹裹着冰粒呼啸着扑面而来,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齐厦立刻把窗子关上了。望着外头寒风箭雨摇来晃去的黄叶枯枝,在温柔乡里窝了两天齐厦突然有那么一点不想出门。正好贺骁拎着旅行袋下来,走到他跟前,手上毛呢大衣抖开替他披上,也看一眼外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