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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源源不断的内力打入小山体内。片刻,小山的头顶冒出一股白气,没入头部的一枚银针应声飞出,直直射进远处的墙壁之中。小山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痛欲裂,抱着脑袋蜷缩到地上,脑中的一幕幕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快速闪过。他想起了自己来到宣镇的目的,便是杀掉魔教叛徒黄竭,夺走秘笈。黄竭叛出魔教时盗走了一本双修秘笈,然后化名潜伏在宣镇修炼魔功,被他掳走的男男女女皆死于双修之中。黄竭临死前想将秘笈烧毁,而柳争顾着抢夺,一时不备中了黄竭的暗器,他本想要躲进后山运功疗伤,结果不仅丢了剑还失忆昏迷。“小山,你怎么样?”沉清扑过去紧紧搂住小山,心疼到无以复加,恢复记忆若是这般痛苦,那就不要治了,他甘愿所有的痛楚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小山满脸狰狞,周身散发出的真气将沉清远远震开,摔倒在地。他神色冷淡,坐到地上盘腿调息,紊乱的真气游走全身,渐渐平息下来。红衣人捏了把小山的脸颊,笑道:“柳争?可是记起我了?”柳争缓缓睁开眼睛,面上仿若蒙上了一层冰霜:“纪鸿之。”“又直呼你师兄的名字,白眼狼,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做傻子。”“闭嘴。”沉清望着眼前的少年,两人曾朝夕相处,可如今他在对方身上找不到一丝熟悉的地方,只觉得无比陌生。“那人怎么处理?他知道的太多了,不如你将他灭口,”纪鸿之故意说道。“我不杀寻常百姓,你自己动手。”柳争无所谓地说道,他站起身来想拍去身上的尘土,发觉自己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不禁皱起剑眉。沉清难以置信地看着柳争,刚刚还豁出性命要护着自己的人,一眨眼便对自己弃之如敝履。柳争走了,他甚至没有多给沉清一个眼神,沉清倚着门,望着柳争渐行渐远的背影,慢慢跌坐在地上,泪水湿了眼眶。他发觉,原来自己是这般不舍。意不意外吃不吃惊,楼主居然双更,下章要上rou啦,请系好安全带233虐点大概就是小山性情大变,不要沉清了_(:зゝ∠)_但是很快他就会反悔了第14章沉清依旧待在宣镇,浑浑噩噩的艰难度日。小山走得干脆,他却想了许多,比如那红衣人在场,使小山有难言之隐,亦或者小山必须尽快回去复命,所以才久久没有回应。可是一日接着一日过去,他始终得不到小山的消息,莫不是……沉清作了最坏的打算,小山失去了和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所有的记忆。其实他早有这个准备,只是真到了分别之日,心还是疼到了无以复加沉清一个人出摊,一个人回家,没人光顾他的茶铺,他仍然坚持着经营这个茶摊。段老五曾来拜访过几次,都被沉清拒之门外,他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不愿和任何人接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留在宣镇,只是麻木的等待每一天的到来。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第一场雪提前而来,沉清套了几件衣服还是觉得冷,身上各处关节都痛得厉害,他还没来得及订做自己的冬衣,只做了一套小山的,可小山已经不在了。他时常拿出来看看这套没了主人的冬衣,摸上一摸,却一直舍不得穿,不管天气有多冷。沉清做了一夜断断续续的梦,时而梦见在南馆里被迫承欢的岁月,时而梦见与小山朝夕相处的日子。他是被冻醒的,被窝里早就凉透了,双脚冷的和冰块一般,屋子里没有一丝人气。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从未觉得如此疲惫,有那么一瞬间希望闭上眼睛后再也不用醒过来,不用面对这一切。外头的天阴沉沉,依旧下着雪,太阳被乌云挡住,天气愈发寒冷了。他推开门,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吹来,大雪纷飞的屋外站着一个人,几乎要与雪景交融在了一起。那人似乎站了有一段时辰了,雪花落满了肩头,却不为所动。沉清看到柳争时,脑袋里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外面这么大,他眼里却只此一人。“我来取回我的剑。”那人转过身来,面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沉清一怔,他的确是在柴堆里捡到了小山的长剑,可还没来得及告知,对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后来,他在屋外梧桐树下挖了一个坑,把剑埋了进去,连同对小山的思念。可人的感情,又怎么会像一件东西那般,说埋葬就埋葬呢?沉清取来笤帚将梧桐树下的积雪扫去,徒手刨开泥土挖出长剑。见剑鞘被泥土弄脏,他慌忙地用袖子细细擦去剑鞘上的泥土。柳争就这么站在边上看着,一言不发。“……小山。”沉清把剑递到柳争面前,他双手冻得通红,手指被冻硬的泥土划破,衣袖上全是泥土,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柳争。”见沉清愣着,他又补充道,“我的名字。”“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事吗?”虽然不抱期望,但沉清还是问出了口。柳争点头。沉清握着长剑的双手陡然变紧,指尖微微泛白:“原来你一直都记得,我以为你忘了我……”他双唇打颤,哆哆嗦嗦着无法将完整的话语说完,“你上次……什么都不说就直接离开,我以为……”柳争有些不耐烦,一把从沉清手中抽出剑来,随手挽了个剑花,剑刃如霜,在柳争手中灵活自如,恍若一条银蛇,剑身在雪花中穿行而过,发生一串清冽之音,他只顾着看剑,对于沉清的话不甚在意。柳争自然知道是沉清偷偷藏起了他的剑,他向来视剑如命,当初因为中了暗器而神志不清,才会将剑遗失在这附近,若是别人胆敢指染他的剑,老早就一命呜呼了。可这个人是沉清,想到对方藏剑的目的可能是想留下自己,心中的不快便消退了。“这样也好……”见柳争没什么反应,沉清期待的眼神黯淡下去,原本见到柳争的喜悦之情也渐渐消散不见。柳争取回剑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断了,以后就彻底形同陌路。“当初你说过,”柳争将长剑收入剑鞘之中,抚摸着剑鞘上的花纹,终于抬头看向沉清,眼中闪动着一股莫名的火焰,“等我告诉你我的真名,你便应了我。”沉清不可置信地看着柳争,眼里满是惊讶与悲戚。“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