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先见之明:电光火石一瞬间。
90、先见之明:电光火石一瞬间。 次日,四人出去吃饭时,买了副麻将。一回家就铺开了场子,一边搓麻将一边闲聊。 秦生把司雅哭醒的事儿告诉了小花小朵,她被嘲笑了好半晌。 司雅向小花求证:“咱俩那次见范可儿时,我惹她了?!” 小花先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她和秦生,又回想了片刻:“没有啊。但我觉得,她一开始就对你有意见。” “那你第一次见她那回,她对我有意见嘛?” 小花沉吟片刻:“不记得了。但应该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见她第二次。” 司雅依旧没有答案,果然问也白问:“算了。” 小花神色古怪:“她找人害你的?!” 司雅嘱咐二女别透露她的位置时,告知她们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但只说自己被人追杀,也不知道是谁。 或许是小花发觉秦生也很关心,因而猜了出来。 司雅承认之后,小花又认真想了会儿,仍是不知缘由。 此后几日,四人没再出过门,吃饭靠外卖,成天搓麻将。 运气似乎是种玄学,顺风时嚣张点,只考虑怎样赢得多,逆风时怂着点,只考虑怎么不输。虽然堵得不大,但司雅赢了七百。 得瑟两天之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开始往回输。开启认真瞎扯、随缘出牌模式。 这天睡醒后,秦生叫了酒楼的饭菜,司雅则去客房喊小花小朵继续玩。 但二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说是气象部门预计今明两天全省有大范围降雪,怕大雪封路、一时间走不了。 午饭后,司雅和秦生送二女去了火车站。司雅很舍不得,感觉快乐少了一半(2/4)。 夜晚入睡前,并没有预报中的大雪。但次日醒来时,窗外鹅毛大雪正簌簌而落、密密麻麻,连不远处的群山都望不到了。 司雅披上毯子裹住全身,去卫生间洗漱,路过院子时感受了一番,除了冷也没什么感受。 她让秦生叫了酒楼饭菜,又和他在家窝了一天。 这场雪到傍晚才停歇。院里已落了厚厚的积雪,见秦生要去扫,司雅忙阻止:“别啊!咱俩给这儿踩上几十遍,然后就可以溜冰了!” 晚饭依旧是酒店送餐,司雅吃饱了撑的,开始和秦生去院子里修溜冰场。 二人踩了好半晌,终于踩出一条两米宽的溜冰道。贯通院门和屋门。 司雅拉住秦生的手,二人又用鞋底搓来搓去、打磨冰面。 司雅忽然想起一茬儿:“前两年,我和狗哥他们还有小花小朵,一起去公园溜旱冰了。结果,我竟然摔倒了。在我失去重心后、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努力伸出一条腿、把肥仔绊倒了。” 秦生诧异,皱着眉笑:“为啥?” 司雅得意地炫耀:“溜冰场好多人呢!我一个人摔倒、多丢脸啊,当场就决定、拖个人跟我一起丢脸。” “……”秦生无言以对,丢给她一个嫌弃的表情。 司雅乐不可支:“肥仔还以为我是不小心,但我当场就告诉他,我是故意的。我还说肥仔,谁让你在我旁边,如果换成小花小朵,我就不伸那条腿了。” “他没骂你?”秦生好笑。 “当天就骂了我一万次,说我人品太差、道德沦丧、出黑腿什么什么的。哈哈哈哈哈,笑死。” “宝宝,你太坏了。” 司雅朝他抬眉:“别怕,如果你摔倒了,我会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给你垫背的。” “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摔倒。”秦生不屑。 “啧啧。”司雅又提议,“咱一会儿再把其他地方的雪扫到一起,堆成个小山。然后咱俩上房顶往下跳?” 秦生打量下四周积雪:“行。感觉应该能堆很高!” “没错,我怀疑跳下来,整个人都能埋雪里!”司雅感觉会很好玩。 秦生笑:“到时候我不救你,看你怎么出来。” “别啊,咱俩一起跳,然后都困里面。”司雅感觉这样更好玩。 秦生琢磨了下,感觉不现实:“肯定能出来。” “万一出不来呢?所以跳的时候,带上手机,不行就找110来救咱。” “警察来了,咱俩也凉过了。” “窒息而亡?估计冻不死吧?” “你试试就知道了。” 司雅蹲在地上,让秦生拖着她来回滑行,以此打磨冰面。一会儿又换成她拖秦生。几个来回之后,溜冰场竣工。 二人开始玩你追我赶,越滑越熟练,速度就越来越快。 最后,司雅一个漂移过弯失败,直朝院门处飞去。门旁是一方水泥地,上有遮挡、下无积雪。 电光火石之间,她缩起脖子、尽量侧身,伸手护住了脸。防止脑袋撞到门上。 这种速度,她不打算用手或肘支地,不然估计会擦伤撞伤。 身后的秦生扯住了她,却跟她一起向前倒去。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秦生把她拽到了上面。 下一刻,司雅倒在他怀里,秦生倒在水泥地上。好在他腰部发力、撑着脑袋悬空,没撞到门上。 司雅起身坐到地上:“你没事吧?” “没事。”秦生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和裤子上的雪花。 司雅看他动作顺畅,显然无碍。也站起身来:“缺心眼。” “啥?”秦生动作一滞,扭头看向她。 “摔一下而已啊,你这是干嘛?俩人摔倒更危险好吧。” “……”秦生不想理她,白了她一眼,径自往房子里走去。 到了屋门外,他一步踏上冰道,脚下一个踉跄。司雅走在他身后,忙去扶他。 不过,他又站稳了。回手拉住司雅一起进了屋子,命令她:“你明天去借个铁钎、铲子什么的,把溜冰场给我拆掉。” “去哪儿借?” “借不到去买。” 司雅不愿意,哼哼唧唧地卖萌:“啊,就这么着吧!大家年纪轻轻,摔一跤又死不了。” 二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没多久,门铃响了。 司雅狐疑地看向秦生,他也略有不安。 “你先待在这儿。”秦生出了房子,一路滑冰到了院门处。 司雅走到屋门边,暗自聆听窥视。转念又想着如果真是范可儿派来的“坏人”,他们破门而入,毫无防备之下,估计得各种摔跤。 “进来先给我跪下。”她脑子里冒出这句话,不禁一乐。感觉自己很有先见之明,搞了个防御工事。 不过下一刻,她又忐忑起来。毕竟冰面而已,又不是插了刀的陷阱,在御敌方面,显然没任何卵用。 司雅已经做好了随时开溜的准备。 秦生隔着门询问:“谁?” 门外答话:“是我。” 司雅听见一个年轻的女声,感觉和秦生同龄。 秦生打开门上小口,朝外瞟了一眼:“你一个人?” “嗯。” 这声“嗯”几不可闻,司雅不确定是否真的存在。 “你来干嘛?”秦生又问她。 司雅没听清门外人说了句什么。 看秦生要去开门,可见来者是友非敌。司雅就此放下心来。 猜测八成是他的同学,忙回沙发上坐好。不然,搞得跟自己迎接来人似的。 她听到秦生关铁门,随即又听见了一长声的“啊!” 由惊呼变为痛叫。 肯定是那女生摔了,司雅一乐,忙又走回门边去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