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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得像个六十斤的小孩。想到自己家的酷比,林笙的脸色好了些。她一边玩弄着张君斐的头发,一边低声道:“张君斐,你是我的狗狗。”张君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只是开心地把她搂得更紧。林笙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两个人的姿势都能够舒服一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门口一大群人站着,像是围观什么西洋景儿似的围观他们两个。赵姨娘,徐嬷嬷,刘恩赐,林翰林,还有……林笙吓得一个激灵,手撑在身体旁就想要坐起来,林翰林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慌张,几个人慢慢退了出去,还贴心地给他们两个拉上了门。林笙:“……”这误会看似大发了。一群人担心张君斐会出事,急急忙忙追过来,没想到一群人被喂了这么一顿狗粮,只觉得辣眼睛极了。“你这孙女挺懂事的。”景瑞帝虽觉深感伤眼,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是不错。林翰林除了笑着说是,还能说什么。好在景瑞帝对小儿女的闺房私话也没有太大的兴趣,随口提了一句,又对刘恩赐道:“你这家伙突然跑来这里干什么?”“张将军过寿,我这不是给他送贺礼来了吗,玄冰宝剑。”“得,人家根本没有邀请你,你眼巴巴地跑过来,朕看你是想要搞事。”景瑞帝这话一出,林翰林和刘恩慈心里都是一紧,一个远离朝廷十年的傻子过个生日,皇帝居然会知道他请了谁没有请谁。刘恩慈憨憨一笑:“都说张君斐国士无双,侄儿素来仰慕英雄豪杰,遇上了岂有不拜见之礼。”景瑞帝轻哼:“朕看你是要来找他比一场的,你可不要胡来,君斐这病,朕派御医看了也不是一回两回,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来看过,也曾托各地的官员为他寻访名医,也没有人能够说出他当年中的到底什么毒。张家无他人,这根独苗,朕是要替张家守好的,你要是敢伤到他,朕可不轻饶你。”刘恩慈摸摸鼻子,他可不敢说自己还约了张君斐三日后在鹿亭比武。不就是不能伤他吗,到时候就手上过过招式,自己大不了什么兵器也不用,空手入白刃,还能怎么的。刘恩慈可没想过要放弃这场比武,这就像爱剑之人寻到了莫邪干将,不亲自看一眼,把玩一番,是不会甘心的。刘恩慈这幅样子看在景瑞帝眼里,又让他一阵心烦,忍不住抬脚踹了他一下:“你小子给朕老实点,听到没有。”“呵,刘小将军生性活泼,但办起事来也是十分靠谱,相信刘小将军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林大人说话就是好听。”刘恩慈乐滋滋地表示感谢,却又被景瑞帝敲了一下脑门:“没大没小的。恰巧你也在这儿,我们寻一处清净地儿,朕有事要和两位说说。”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写作天作地的美貌小公主爱上了武林魔道教主,强取豪夺☆、皇帝坑爹林翰林和刘恩慈跟着景瑞帝离开张家,就被早就等在门外的侍卫们引上马车,不多时,几人便被带到郊外一处别庄。只见那别庄高墙深宅,曲廊环抱,又有湖山奇石,碧水沧亭。秋日和煦的阳光下,水面泛起鱼鳞一般的细纹,恍惚间身处江南水乡之中。一行人一路由侍卫引领着,沿着曲折走廊漫步而行,只觉秋高气爽。“舅舅什么时候又建了一个这么好的院子。”“这哪是朕的院子,苟先令被抄家后查出来的屋子。朕看着实在心喜,就让人收拾出来当做个休闲的地儿。”景瑞感叹:“你说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朕贵为天子,修个院子还被一群言官说三道四的,这苟先令不过小小一个县丞,居然在京城置办得起如此气派的宅院。你们说气不气人。”“贪官污吏着实可恶。”刘恩慈骂道:“爹爹前阵子还斩了军中一个贪赃枉法的账房,查出贪污军银上百两。”这话儿林翰林也不好接,只有低着头默默跟在两人身后。不知道怎么的,他今天心虚的狠,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几人绕过一个弯儿,景色豁然开朗,只见刚才还细细袅袅,掩映在树丛后若隐若现的湖泊完全展露出来。湖水碧波荡漾,两岸用石头垒得整整齐齐,修出一个小小的栈道,一叶小舟静静地漂在湖面上,舟上已经摆放好一张方桌,桌上还放了两个鲜艳饱满的红橙。另有仆人在岸边架好了架子,放了一桶的生蚝,旁边码着婴儿手臂粗细,洗得干干净净的莲藕。林翰林笑道:“看来今天是有口福了。”“金秋菊黄蟹正肥持螯饮酒滋筋髓。朕听说,林翰林最好这一口蟹香,恰好金陵守军送来了一筐子的肥蟹,于是叫人取了陈年佳酿,欲与翰林共饮。”“承蒙皇上厚爱。”林翰林面上喜悦,心里却暗暗叹气,这规格,不要是鸿门宴才好。三人相互搀扶着上了小船,立刻就有仆人过来上菜,一小碟的肥鸭,一碗白嫩的细虾,再摆上精致的蟹八件,和一筐用干净的稻杆五花大绑的螃蟹。蟹已经是煮熟了的,扣准了时间送上来,蟹壳通红可爱,还氤氲着一丝热气。东西摆放妥当,景瑞帝便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又吩咐开船。小船儿便缓慢却平稳地驶向湖心。刘恩慈作为晚辈,没有仆人,这种场合下一马当先地做起了倒酒布菜的活儿。景瑞帝作为盛世皇帝,也是出了名的会享受,就算只是和亲近的臣子湖上饮酒作乐,带来的瓷器也是精致无比。摆在桌子中间的白釉醉酒杯整体造型是一个熟透的石榴,上有卷舌,缱绻如石榴边,分开恰好是三个巴掌大小的饮酒杯。因其造型上的新颖,刘恩慈和林翰林都多看了几眼。景瑞帝看在眼里,笑道:“这酒杯,是浙江巡抚陈轩去年进京上贡的,朕觉得,这造型玲珑可爱,虽算不上名贵,但也是有心了。”“浙江近三年年年风调雨顺,民生和谐,所纳的税在全国也排在前三位,陈轩也是治下有方。”林翰林算着景瑞帝的话往下说。“自古江南多富庶,朕常听人说,江南好,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这院子的设计也是取自江南园林,但据宫里的匠人说,只有形似,美则美矣,没有灵魂,不足江南风景的灵动生趣。朕也盼着有一日能去江南走一走。”景瑞帝取过一盏石榴杯,接着道:“但朕不能去,江南人民日子好过,朕自然是心生欢喜的,可朕是这天下的父母,大儿子日子好过了,小儿子却还衣不蔽体,一想到这,朕是连觉都睡不好的。”林翰林没有立刻开口,他看着淡色的酒从蜿蜒的瓶嘴倒出,落在酒杯之中,液体撞击瓷器的声音清脆悦耳,有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感。可他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