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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道:“哎,真是麻烦,如今想要说点什么话,都要担心隔墙有耳。”“这到底是怎么了,一百多年前我来过羽族王都,可不是这番光景。”“大哥你走了太久,好多事都不了解。如今九天妖界借着金乌大婚,表面是歌舞升平的盛景,内里却要烂到骨子了。”接下来花雕就将这一百多年妖界的风云变幻向莫辰娓娓道来。原来现任妖王虽然明面上将妖界通往人界的通道封印,严格限制人族妖族互相来往,背地里却一直与人修做着上不得台面的交易,竟然以妖王身份,每年向人界出卖妖丹!能修得妖丹的妖修,无疑不是历经千难险阻,要经过数百年岁月磨练,人修为了获得妖丹,屠戮妖修不计其数,妖族对此行径可谓恨之入骨,然而如今妖王竟然主动给人修送去妖丹换得私利,简直就是犯了众怒!据说妖王与人修的这项交易已经进行了两百多年,自从他登临王位时便有,原本隐藏得极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百年前被人爆出,从此引起多方反抗,虽尽数被妖王镇压,却也让他声名扫地。从那以后便时常有人刺杀妖王,许多妖王亲信都遭到牵连。这羽族尊主金乌便是妖王心腹之一,想让他死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金乌座下的羽族祭司实在厉害,好多行刺者险些得手时,均被这羽族祭司擒获,一时间倒也没人敢再打金乌的主意。不过借着这次金乌大婚,还是有不少人想趁乱对金乌下手。“所以嘛,金乌那老怪惜命,便严格限制羽族王都的人流出入,想要进城都要有官方请帖或是批文。”花雕最后总结道,然后似突然想到什么,又小声补充一句,“对了,大哥,近些日子关于妖王,又有了些新传言。”莫辰听得认真,见花雕突然神秘起来,不禁扬眉,“哦?什么传言?”花雕声音放得更低,几乎化为耳语,“就是相传两百年前那场大战,是妖王与人修勾结,里外通敌,才导致妖族大败。”这个消息对莫辰来说并不新鲜,他早就知道是这样,只是花雕其他的话还是让他很惊奇。按照他的记忆,这九天妖界开始乱起来,应该至少是十几年后的事,他当初刚带着宁远进入九天妖界,虽然也是正赶上金乌大婚,却没有这些事端。怎么感觉好像许多事都提前了十几年似的?到底怎么回事?莫辰越想越头疼,只觉得脑中记忆愈发混乱,各种或是陌生或是熟悉的场景都从神识中争先恐后钻出来,不敢再去细想。“阿辰,你怎么了?”旁边宁远察觉到莫辰的异状,第一时间扶住他手臂。“我没事。”莫辰眨了眨眼,暗中运转灵力,终于将心中那乱窜的魔障压回,对花雕道:“花雕,你我兄弟这么久未曾见面,不如去喝上几杯,还有这王都内其他的弟兄,能联系上的都叫人过来,我也想他们了。”“嗯,对面就是醉天阁,小五和小六如今都在王都,我去叫他们!他们知道大哥回来,一定高兴疯了!大哥你先和宁公子去那边选个位子吧!”花雕兴致勃勃地冲出门了,莫辰与宁远也在其后离开客栈,前往对面的醉天阁。妖族修道不似人修,克己自持,反而主张化由心性,遵从本能,对酒色之欲从不克制,因此在九天妖界四处可见酒馆和妓院,放浪形骸之事无处不见。莫辰的妖元已是化形期,虽然见他真实修为不过开光后期,但不知底细的人到底不敢怠慢他,即便他穿戴普通,酒肆的小妖也是恭恭敬敬的。“要一间大些的雅室。”莫辰扔给小妖一袋装有十几块低阶灵石的储物袋,小妖接过心中一惊。在妖界,货物买卖的硬通物是法珠,但法珠灵力远比不上人界的灵石,因此虽然兑换上一块低阶灵石等于十颗法珠,实际上在妖界却鲜少能看到灵石,其珍贵程度日渐提升。“是,两位前辈这边请。”小妖面上笑容更加谄媚,恭敬地将两人迎向二楼靠里间临窗的一间独立雅室。经过临间雅室时,莫辰脚步微顿,竟察觉到一丝极其熟悉的气息。第68章妖精们“前辈?这边请。”前面引路的小妖见莫辰停住脚步,试探地喊了一声。莫辰将目光从那间雅室的门上收回,神色自若跟小妖沿着廊梯向前,进入另一间雅室。花雕还没来,酒肆很贴心地先给两人上了茶水,一名美貌婀娜的小女妖进来服侍,丰乳肥臀,被莫辰毫不留情打发了出去。莫辰亲自提壶给宁远斟上一杯清茶,眼睛却滴溜溜盯着他看,见他从始至终未对刚才那女妖起一丝丝兴趣,这才缓和了表情。“阿远,你尝尝这茶水,这可是人界喝不到的。”宁远执起剔透的白玉杯,只见里面绿莹莹一潭,的确不像是人界之物,但他却丝毫没有迟疑地举杯喝了一口,点头赞道:“嗯,好茶。”对于宁远能如此轻易接受妖界诸多事务,莫辰觉得很欣慰,他以前也见过那些误打误撞入了妖界的人修,无不对妖界之物心存厌恶排斥。而今宁远能这般坦然,的确令他惊喜,便自作多情将这理解为爱屋及乌。“阿远不问刚才那花雕是何人么?”“哦?阿辰不是已经介绍过了,说是你的旧友。”“可阿远不是说,我是你以前养过的灵兽,既然你我从未分离,我又怎会在妖界有旧识?”“我当年遇到阿辰时,阿辰已经结出妖丹,你说过,在九天妖界,妖丹期以上的妖修能化作人形,想必你这些朋友都是在你我相遇之前便认识的了。”宁远的解释很合理,可是莫辰却总觉得这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是他自己的经历,为何这人修看上去比他还要了如指掌的样子,还有他其他记忆都好好的,怎么就偏偏忘了与宁远相处的那一段时光?“阿远,你说我以前的朋友都记得,为什么就单单忘了你呢?”趁着屋里没人,莫辰又开始对宁远动手动脚,胳膊撑在桌上支着后脑勺,另一手趁宁远不防备,伸过去勾了勾他的下巴。“你说,你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才对我施了迷惑之术?”宁远握住莫辰不老实的爪子,轻轻收进掌中,“若论迷惑之术,还有人比得过你?”“哼,都说狐族狡猾,可还是被你这人修骗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莫辰嘴上这样说,身体却顺着宁远拉他手的动作懒洋洋蹭过去,恨不得黏在宁远身上。宁远无奈地笑笑,也不反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