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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件私事处理,各自散了吧。”等了一天,也只是得来这惊鸿一瞥,然而众族人也只得恭敬从命,四散而去。宁家家主难免失望,原本他还存有一丝侥幸心思,想让老祖在修行上给他指点一二,兴许他能就此突破瓶颈结出元婴也说不定,可是没想到,宁家老祖竟然连停留片刻与他相见都不愿。“宁迟随我来!”就在宁家家主即将转身离去,却又听到宁家老祖的声音,接着便看到天空中出现一只硕大的衣袖,将宁迟一卷即走,遁空而去。宁家家主抬头看着儿子消失的方向,心中稍微有所迟疑,便咬咬牙化作遁光追了过去。莫辰发现今天农庄里非常安静。庄上的族人不知所踪,连那经常来偷窥的小丫头都不见了。宁远自从那天醒了以后就一直自鸳鸯枕中修炼,今天也是奇怪地没有让莫辰召唤出鸳鸯枕,反而在竹屋周围布下了阵法,还让莫辰将那串万年雪莲子串珠给藏了起来。“记住,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万不可将这串手珠拿出来。”他对莫辰叮嘱道,等一切安排好了,便拿了本书躺在竹榻上安静地看。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怎么宁家上下所有人都那么反常?莫辰蹦到宁远身上,用爪子去扒拉他的书,大有不弄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你如今已经是九级妖兽,为何还没有丹火?”宁远却巧妙地转移话题。莫辰果然上钩,对宁远眨巴眨巴眼,心说这人是傻还是明知故问?他一个冰属性妖兽,哪来的丹火?宁远却笑道:“火属阳,冰属阴,看似对立,却只是浮于表层。阴阳本同根,若能领悟此道,将冰与火二者融合,便形成一种极阴之火,名曰混元冰焰,威力无穷。”身为一只九级妖兽,莫辰自然对实力变强有着天生的向往,于是直接被带到沟里,也忘了先前想问宁远什么,直接扒住两只爪子,目光中无比热切,甚至激动到摇起尾巴,简直像犬族一样羞耻。莫辰没有和宁远传音,但是对方却好像只是透过他那双眼睛,便知道他要说什么,眼中漾出笑意,点头道:“嗯,你的丹火,便可以修炼成这混元冰焰。”接下来宁远便将这混元冰焰的修炼秘诀传授给他,莫辰过河拆桥,得了口诀便将宁远忘到一边,跳下竹榻自去修炼了。宁家元婴老祖携带着宁迟飞过农庄便降落下来,远远立于山坡,向那竹屋眺望。“老祖,那九级妖兽便在我三弟的竹屋中。”宁迟说完,见老祖面色不动,依然眯眼看着那竹屋,心中没底,不知这老祖在想些什么。其实老祖这样的反应是让宁迟有些意外的,原本以为区区一只九阶妖兽,对于一个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是弹指间就灭了的事,又如何值得老祖在此长久驻足?正心中切切,忽听老祖问道:“这里的阵法是什么人布下的?”阵法?哪来的什么阵法?宁迟心中疑惑,顺着老祖的目光向那竹屋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恕晚辈愚钝,老祖所说的阵法……在何处?”宁家老祖连看都没看宁迟一眼,一甩袍袖径自上前,围着竹屋转了几转,捋着长长的白须目露赞赏之色,然后竟忽然出招,手中化光为刃,向那竹屋劈去!竹屋内。原本躺在竹榻上的宁远忽然站了起来,手持一柄木剑立于房间正中,神色凝重端肃。然后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抬手冲着某个方向凌空一劈!竹屋之外的宁家老祖顿感自己那道光刃被某种力量拦截,与此同时,一阵凌厉的大风迎面吹来,竟然逼迫得他这么一个元婴修士后退两步。好一个风刃斩!想不到此阵之中竟有个风属性修士!可是宁家那小儿与自己传音,说这九级妖兽明明只是一只冰属性的雪山灵狐,怎么会使这风属性功法?宁家老祖无暇多想,一双老目中满是兴奋雀跃,重新在掌中凝聚光刃,腾空而起,再次向竹屋劈刺。笼罩在竹屋外围的阵法随着这一击而显现出半透明的七色光罩,站在远处的宁迟看到这一幕,才终于明白方才宁家老祖所说的阵法是什么。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只妖兽还会布置阵法,这时他忽觉身后有人靠近,猛地回头,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外面宁家老祖的光刃劈下,竹屋之中的宁远似有所觉,身不动剑动,双手持剑往某个方向格挡,忽然听到一声铿锵鸣响,整个竹屋都被这灵力相撞的庞大气场震得剧烈晃动一下。在角落里潜心修炼新得口诀的莫辰,被这震动颠得整个身体都离地三村,然后又重重摔下,一下从入定中惊醒。发生了什么事?!莫辰还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才看到手持木剑站在房中的宁远,此时他已经脸色惨白,只是目光坚毅,握着木剑的掌心竟然渗出丝丝血迹,而他却似乎毫无所觉。“好!好!”宁家老祖更加兴奋,再次凝聚了更多的灵力在那光刃之中,光刃几乎从虚光化为实体,竟渐渐显现出一柄宝剑的形状。“是辰光剑!老祖竟然祭出了辰光剑!”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宁家家主忽然失声道。“父亲,什么是辰光剑?”宁迟问。“辰光剑是宁家老祖的本命法宝,早已经被老祖炼制为神兵,老祖应战多以辰光剑虚形为主,多年来还未曾见过他召唤辰光剑实体。”“可是,可是那里面不是只有一只九级妖兽?还至于让老祖将辰光剑逼出实体?”宁家家主摇头,“不知那九级妖兽如何,但是这竹屋之外的阵法却有些稀奇。”辰光剑已经祭出,这一次宁家老祖是聚集了全部灵力在剑身之上,手中打了数道法诀,令辰光剑再次向竹屋劈砍。宁远在竹屋内隔阵相接。剑身击在法阵上的瞬间,七色阵法光罩便裂开一道大缝。宁远将木剑横于身前,千斤重压自天而降,迫得他脚下一软,向下跪去,却及时撑起一条腿,单膝跪在地面,待第一波灵力卸去,身体微震,口吐鲜血。莫辰大惊,急忙扑过去挡在宁远身前,以防外面再有新的攻击,心里急得不得了,不知道宁远这一下有没有危险。似是感受到莫辰的担心,少年修士抬起眼看了看莫辰,以袖擦拭唇边血迹,勉强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无事。”“里面是什么人,是否与布下此阵者为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