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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看书,才开口问:“公子可要添水?”此间只有清水是老板的规矩,李言愉问是为何,李瓷笑道茶有色,酒有香总是要坏了书的味道。那就不饮茶不喝酒?当然不是!茶中有意,酒中有情,读书人哪有不喝之理!要喝自去别处喝就行...“不了,多谢”说话间,外间已有便有人声,李言愉一听便只是谁,今日本该是他风光之时,自己这看科没去,怕是心里不舒服...苏欢掀了帘子,眉都要拧一块儿去了,“言愉...”小四子退了出去,李言愉笑道:“心里又难受了?”苏欢走过去,弯腰与他齐平,面对面,鼻尖抵鼻尖,装一脸可怜相,“嗯,你没去...”李言愉向前一点点,刚好嘴唇碰上嘴唇,“我都知道,那春意楼的姑娘朝你抛手绢了吧?卖rou的那户送了你几斤猪rou?酒肆里跟你许了几斤几两酒?”苏欢舌尖探过去,待品尝好,才嘿嘿一笑:“都是你猜的。”“那我猜的对不对?”苏欢又朝他鼻尖亲一口,“你究竟知道我多少事?嗯?”李言愉眯眼,“我都是猜的”“猜的好,哪日拆了大街上那瞎眼算子的招牌,掐掐算算也是好营生,谁都不如我的小愉能耐”,苏欢说话没脸没皮的功夫又上一层楼,气的李言愉一把将其推开,还笑眼眯眯。李言愉不与他皮,“可都准备好了?”今年秋试状元被封为礼部尚书,官从正三品,苏欢明日一早就要上朝。“嗯”虽是已经嘱咐多次,却还是要说,“收着点性子。”苏欢看着眼前人温言细雨好生叮嘱,声音极是好听,连连点头“嗯,都记下了。”李瓷欲要进门便退了出去,屋内人,一人娓娓而言,听的人侧着脑袋,看的也认真,那笑如六月清风,那凤眼迷离,白如珠月,墨如点漆,端是听的人间天籁,亦不过此。李老板回了屋,研磨提笔,小四子揭了墙角坛子酒封,倒了满满一壶呈上,这书斋里能饮酒的地方只这一处,李老板兴致好了,爱写写字,字讲的是故事,故事说的是人是鬼旁人也是不知,只知这书是不给人看的,李家祖训有言凡李家弟子所著之书,不得流传于当世。换言之,他知,你我不知,后人知...皓月当空,繁星若隐,还是那个湖,曲儿是名嗓红罗姑娘唱,词是新科状元题,唱的人只有一位,听的人有两位,红衣的公子皎月容,弦月眉,一双眸子揽月无波,枕着手,头发散了开来,乌黑一片,白衣的公子侧身支着脑袋,“言愉,今儿晚上倒是海天一色,美人当歌。”“嗯”曲儿停,“状元郎嘴是甜,这歌唱是唱了,只是美人不知说的是谁?”苏欢打趣道:“那美人不单曲儿唱的好,还谦温有礼,穿的是华衫月袍,面上用的是万金红,唇上描的是圣檀心,出口唤人状元郎。”红罗掩嘴一笑,“果然是状元郎。”苏欢欢笑之余瞅一眼边上,躺着的人早已合上眼,拿了旁边的备好的毯子给他盖上,“船已靠岸,红罗姑娘有人接苏欢就不送了。”“自是,夜里凉,叫醒李公子就可回去吧。”“嗯”李言愉似是睡的很熟,面色温润,薄唇微启,苏欢俯下身抱了人在怀里,却是一不小心扯动了衣角,不见人醒才算是舒了口气,盖好严实,这星这月最适合赏人,苏欢看了微久,愈发觉着这唇泛着光,眼一眯,亲了下去,凉凉爽爽,轻启牙关,探了进去,滋味更是好,倏忽,舌尖一痛“唔!...言愉,你醒着?!”李言愉刚才便醒了,只是懒的睁眼,没想到苏欢一探一步,早就乱了呼吸,已是装不下去...苏欢嘿嘿指天一笑:“言愉,今夜星星月亮看着。”随后便是亲了下去,不待李言愉说一句话...辗转反侧,深深浅浅,分分合合,明丝晃晃,若是天公不作美,掩星遮月起风降雨便可,然,水面无波,湖中繁星明月依旧,旁人说不得...分开之时已是衣衫凌乱,眼角微红,待得整理完好,两人才回去。“明日早起,别误了时辰”“嗯”李言愉转了身,进门,“诶,言愉...”“嗯?”“...今儿个言依回来我也没有陪她,你且代我跟她好好说说”“知道”天蒙蒙亮,苏府的轿子就出了门,福新在一旁打着哈欠,“少爷,以后可别不是都这个时辰了吧?”“少爷?”福新拉开轿帘,苏欢正闭着眼靠在一边,心里叹口气,这时辰除了些个花楼还开着门,也就剩下早上营生的粥铺子点上几盏灯和着路上三三两两几顶轿子。前面织锦铺也透着烛光,福新心想没想到小叶子这么勤快,一会儿过去打个招呼,走到门口朝里一看,哪是小叶子,分明是李府的公子,“公子起的可真是早啊!”李言愉瞅了眼珠帘外的轿子,“昨个儿的帐没记完,赶个大早”。福新指指轿子,“我家公子今个儿开始上朝,这不还在里面睡呢,您忙,咱们就先走了啊”。“福新,跟谁说话呢?”轿子里苏欢模模糊糊的问。福新趴到轿帘上,才算是听清,“是李公子。”“哪个李公子?”福新一听,便知人还没清醒,便道:“还能是哪位李公子,自是言依姑娘的哥哥”。“谁?!”声音顿时一提,也不见刚才的模糊劲,“他怎的起的这般早”平日这时候可都是正睡的熟...“说是一大早起来赶昨个儿落下的帐,哈啊...”福新打个哈欠,眼角挤出泪来。苏欢在轿子里,乐的嘴都快合不住了,哪有落下的帐,昨个儿可是等他记完账才出去的。如今起了这般大早,又恰巧是苏欢必经的织锦铺,苏欢乐呵乐呵,整理整理睡乱了的官服,“可是到了?”“快了,您再睡会儿”苏欢下了朝就来了织锦铺,让福新先走,脱了官袍,拉着李言愉的手就开始说,“言愉,以前见过一面的那人竟是当朝太子,宰相肚里真快能能撑船了,还是大船,哈哈,吏部的刘大人长的跟街角算命的有点像...”“嗯嗯”李言愉抽了手记账。“真的?!街角算命的脸那么老长!”小叶子抱着卷布,一手拉着小孩儿。孙才叫了孙远过去喝粥,苏欢捏捏小孩儿的耳朵,“快冷了,要添几件衣服了”小叶子笑道:“远儿的尺寸我早就给量好了,衣服正在赶,我亲手做,远儿可不能嫌弃不好看”小孩儿咽下嘴里的小青菜叶,“好看”苏欢看看李言愉,记完了帐在看书,心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