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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人在前,却能让在场的人觉得他无辜,明明是不想自家受到经济损失,却也能扯到民族大义上来,可问题是,在场的记者们,有人听进去了。有个小姑娘站起来气愤的问,“夏先生,药方是您给夏凡的吗?”“不,应该是当时为安老爷子熬药泄露的。”“那您准备怎么办呢?”“他有专利在手,我遵从国家的法律。可我实在不忍夏氏药业公司背上侵权的恶名。”夏景年悲痛的说,“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这个错字用的太恰当,是什么错,是把药给安老爷子被偷取药方,还是指他没有机会认回儿子?一时间每个人咂摸着嘴,神色不同。这群记者们都是人精,自然能看出这是狗急跳墙了,连带这等隐私之事也冒了出来。只是每个人的想法还不一样。有人觉得夏景年抛妻弃子,得了报复也是活该,但也有不少愤青,觉得夏凡做事只顾私利,手段太过毒辣。正当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时,却听见大门口处有人喧哗,众人扭头回望,恰见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高大的穿着西装的保镖进门后,后面冒出了个穿着修身西装的男孩,那男孩长得眉目清秀,样貌不俗。瞧见众人看他,便勾唇一笑,道,“听闻夏氏制药厂在这里开新闻发布会,我这里恰有一事也要宣布一下,便过来借个场子用,省得各位在跑一趟了。对了,”他道,“我姓夏名凡,是安氏制药厂的董事长。”第98章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的清秀男孩居然是安氏制药厂的董事长?是夏景年口中为了报复被抛弃而心狠手辣的私生子。而且显然,在夏景年爆出这个大料之后,这位董事长,也有话要说说。这代表着什么?新闻!而新闻就是名声、就是业绩、就是奖金,就是他们的工作。几乎在霎时间,整个发布会会场动了起来。先是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的文字记者们,匆匆忙忙回头打量着夏凡,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任何可描写的细节。随后是原本围在桌子前拍照的摄影记者们,举着照相机就扑了过来,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绝于耳,随后,是动作最慢的摄影记者,匆匆将摄像机从支架上拿下来,扛着挤了挤去。夏凡这张脸,年仅十八岁,长得眉清目秀,养的唇红齿白,却是最最上相的样子。镜头中,夏凡淡淡的微笑着,然后冲着后面挤不进来的记者道,“且分一分,我到前面台子上去,你们更好照。”记者们听了这才松动了些,等着几分钟后,该照的都照完了,才挨挨擦擦的让开了条路。前面保镖开路,夏凡抚了抚衣服,神态悠然的缓步走了过去。而此时,台上的夏景年与夏尧,脸色却是十分难看。他万万没想到,夏凡居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闯了进来。被当场撞破谎言的他如今也顾不得脸面了,他满脑子想的是,夏凡想要宣布一件事,在他宣布夏凡是私生子,偷了夏家的祖传秘方后,夏凡还能宣布什么事?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凝重的看着夏凡以轻快的脚步跳上了台子,冲着他微微一笑,并问好说,“夏老板,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咖啡厅一别,我们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见面,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夏凡从重生起,说话就不客气。如今这句话,更是充满了胜利感,这让夏景年感到不适,他皱眉道,“凡凡,我好歹是你父亲,当年之事也是迫不得已,你何苦这般念念不忘?”他似是想起了点什么,冲着他又道,“我知你觉得与夏舜相比,被亏待了许多,我会补偿你的。夏家的方子岂是随便闹着玩的,你收手吧。”居然现场让人认亲了。这让夏凡有种说不出的愤怒,可今日夏凡拿定了要将夏景年置之死地,所以连带他这般混淆是非,他也不过是冷眼看了一下,连搭理都没有,就转回了头,冲着底下的记者说道,“今天到这里,其实是听说夏氏制药厂要发布有关于我的身世的新闻,刚刚我在门外听了听,真是大开眼界。”“眼前这人,”他回头望向夏景年,记者们也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夏景年,夏凡这才道,“的确是我的生身父亲。”这一句话,让场下的记者们又交头接耳起来。双方都承认了这一关系,那么商业战争就变成了父子情仇,多好的周末版内容啊。就连夏景年也松了口气,如果仅仅是驳斥他的话,那他无需担心。夏凡接着道,“他当年的确与我母亲谈婚论嫁,并且深受迫害。只是不同的是,他的离开并没有我母亲支持,反而让人寒心的是,面对已经与他定好婚期,身怀六甲的未婚妻,为了怕走漏风声,这个男人在婚前几天趁夜逃跑,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七十年代,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会遇到什么?再做我看着也有四十多岁的人,不妨回想回想。”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年代,只要经历过的人都心有余悸,若非家属院的人心思良善,安老爷子又一辈子积德行善,积下了好人缘,安茜别说生子,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夏凡这一番话,却是让下面的人对夏景年的观感来了大反转,不少上点年纪的记者都冲着他露出了鄙视的目光,可亦有人为夏景年伸冤。刚刚那个对夏景年挺有好印象的小姑娘不由说。“这是时代造成的悲剧,再怎么他也是你爸爸,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夏凡哑然失笑,这可真是句万金油,甭管父母有了多大的不是,都可以拿来用一用。他道,“可这个迫不得已离开的父亲,在回了大陆做生意五年内,不曾找回过我。外公去世,退学养家他都不在,可偏偏他赔了钱,才上门来找我,想要让我当个冤大头,把钱拿出来花花。你说,他怎么样?”那小姑娘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等内情,说不对砸了自己的脚,说对却昧了良心,支支吾吾一会儿,却是没说出什么。旁边刘德福怕是看不下去了,冲着身旁的一个员工耳语几句,那人就向下走了走,混进了记者中,喊了句,“说到底,不过是为偷秘方做掩饰罢了。”夏凡简直要谢谢他,他正愁如何开始呢。既然夏景年能编故事,他为何又不能呢。夏凡笑笑道,“说起这方子的事儿,夏董事长的确没说谎。听我母亲说,当年我外公胃疼,夏董事长就熬了副中药给他喝,只是结果夏董事长却没说,我外公并没有好,而是送到了医院开了刀才痊愈的。”夏凡慢慢地讲当年的事儿,“因着担心外公吃错了药,我妈就找了点药渣包了起来给个老中医看了看,听说没事儿才放到了一边。外公去世后,家中全归了我,这方子是我翻出来的。后来认识了云城制药厂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