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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津的人,沉声:“好。”从他怀中起身,李言蹊抬眸,凤眸水润:“你日后都会听我的?”抬手擦了擦她小脸上挂着的两颗晶莹,高大的男人妥协:“嗯。”轻哼一声,李言蹊扁了扁嘴继续靠在他怀中。见怀中人不哭了,虞应战松了口气,拿起桌上尚未来得及喝的酒:“喃喃,还要喝这酒才算礼成。”李言蹊撅了撅嘴,拿过那酒盅,啄了一下,浓重的酒气在唇腔蔓延,小脸嫌弃,委屈道:“不想喝,太苦了。”见她不喜,虞应战利落的抬手将那两杯酒一并喝下,随即安抚的啄了啄那红唇,大步将人抱向床内,一边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裙,一边轻哄:“喃喃乖,我去去就来,若闷了便命人寻小刀过来与你玩。”李言蹊本还想借机发泄些惊惧不快,但听到小刀的名字眼眸一亮,她本以为今日大婚见不到小刀了。见那小脸高兴了,沉肃的人彻底松了口气,怎么都好,这是他心心惦记的宝贝,他愿意没有底线的纵着。哄了人开心了,虞应战吩咐了守门的嬷嬷好生照料,这才抬步离去,不过片刻,房内便又多出一个双眸通红的人。“喃喃。”看到小时候总是疼着自己的小刀,李言蹊所有惊惧一并涌上,眼眸跟着骤红:“小刀。”小刀比她更难过,掏出怀中的孔明锁:“我解不开。”李言蹊:“……”*坐在椅子上,李言蹊撅着嘴踢着脚,看向那红着眼睛把玩孔明锁的小刀,轻哼一声,枉费她这般惦记他,他现在都不想她了。小刀钻研着孔明锁,回想昨晚那人熟练的拆分组和,俊脸颓丧,那个人果然聪明,心中微涩,只有聪明的人能保护喃喃,他该放心了,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放下手中的锁,小刀攥了攥手中的锦袋,落寞的趴在桌上:“喃喃以后还会与我玩吗?”他保护不了喃喃,只能与喃喃一起玩,可好多人都说喃喃长大了,不能与他玩了,他既不能保护喃喃,又不能陪喃喃一起玩了,他没有用。看到那黑眸中泛着脆弱,李言蹊心头柔软,不顾头上零零落落的凤冠簪钗,提裙坐在小刀对面,学着他的模样趴在桌上,偏头看他:“当然。”咧嘴一笑,小刀眼眸微湿,他还是有用的,瞧,喃喃还需要他陪着她玩,他们都说错了,喃喃没有长大,喃喃会与他一直在一起玩。高兴的拨弄着手边的孔明锁,小刀想到昨晚陪着他玩的人扬眉一笑:“阿渊真是个聪明的人,他说的与喃喃说的一样。”李言蹊闻言微怔,想到那一脸严肃的男人,嘴角弯弯,他处处为她考虑,她却好像从未为他做过什么。*满天星斗在灯火斑斓中隐去,将军府内觥筹交错,众人大有喝至天明的架势,然而推杯换盏间那一身大红的高大男子早已离去。室内静谧,香馨怡人,门窗紧合,但烛台上的烛火却跳动个不停,直至最后一滴蜡低落在桌案上。肌rou精悍的男人赤膊靠坐在床榻上,黑眸柔软的看着伏在怀中的小妻子,时不时低头啄吻那眼角仍带着泪痕的人,与以往不同,此时的李言蹊似一睡不醒般,任那人如何相扰,再无力动作半分。啄着红唇,啄着耳朵,想到她刚刚害怕惊惧却仍旧隐忍看着他的眼眸,心头无限爱怜,又啄上那紧合的眼眸,看到那浓密的眼睫,只觉喜欢,肃容抬手摸了摸扇子似的长睫。等了半晌,待感受到怀中人消去些汗意,沉迷摆弄昏睡小妻子的人终于肃容起身,为怀中人裹上顺手拿来的男子内衫,吩咐门外候着的虞尔收拾床榻,这才抱着怀中人走向浴室。走入浴室,想到未拿换洗的内衫,蹙眉将怀中人放在浴室的软塌上,虞应战再次抬步向外走去。虞尔手脚灵活,谨遵吩咐进门收拾床榻,然而看到床榻上已经完全染透的床褥,呆立原地,双,唏嘘不已。他们的小夫人可怎么受得住啊。出来取内衫的虞应战自也看到了那床褥,轻咳一声,蹙眉沉声:“出去,日后内院不需要人过来打扫。”虞尔讷讷点头,退步离开。沉肃的脸有些微红,英眉皱紧,虞应战大步上前收拾床榻。亲自为小妻子清理的身子,懊恼的看着皙白上的青紫,虞应战眉头皱紧,回到床榻将人拥在怀中仍旧不肯舒展眉头,想到自己刚刚理智全无,后知后觉的愧疚,大手轻抚怀中人的脊背,轻轻拍着。他素来是个理智的人,过了这段时间大概不会这般难以克制了吧……第56章街市热闹,人烟阜盛,淮南每到春种时皆是这番景象,然而处处繁华之外也有清寂寥落。李家坟园内,依靠着墓碑,薛定海对着京中的方向举了举杯,随即饮下手中的酒,淡淡一笑:“知渊竟是我们三人中最先成亲的。”又斟一杯酒,薛定海回身与身后的墓碑碰了碰,仰头一叹:“阿洲也有喜欢的女子,喜欢了好些年。”皇子身边皆有伴读,虽然知渊并非皇子,但自小也如皇子一般成长于宫中,他与阿洲便是知渊幼时的伴读,幼时他还觉得自己虽然不如阿洲性子张扬,但总归比知渊开朗,现下看来三人中只有自己最为孱懦。“所以我只能与你的墓碑一同酌酒啊。”苦涩一笑,薛定海再次抬手饮下杯中酒,闭上眼眸,轻轻一叹:“我明日便要回京了,再见了。”眼眸温热,一向温润谦和的人眼角湿润,哪有什么再见,他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回眸浅笑,杏眸生辉,让他唯一心动过的女子了。*步撵停到了宫门前,喜公公等人忙上前去扶满面通红的晋元帝。踉跄的从步撵中走出,晋元帝面上的喜悦还未散去,闭眸长叹:“长姐,我们知渊娶了个喜欢的,长姐,我将知渊照顾的还算好吧。”知自家圣上又怀念起长公主了,喜公公轻叹,与众人一同将圣上扶至寝宫。为自家主子褪去鞋袜,喜公公起身招呼宫人打水奉汤过来时,便看到自外走入的皇后,微微诧异,皇后身子素来不好,按照以往这时早该睡下了,不过片刻迟疑,喜公公忙上前拜礼。周皇后轻轻颔首,拿过宫人手中温热的帕子轻轻开口:“都下去吧。”皇上对后宫雨露均沾,虽没有最宠爱的,但对这位皇后却极为看重,喜公公点头应是,退步到了外间。见人醉的厉害,周皇后娥眉微蹙,素手盈盈,细细的擦拭着晋元帝的面颊。帕子凉了,周皇后收手正要再去投帕子,手蓦地被握住,惊诧抬眸,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