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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看见沐溪隐礼貌地喊她沐jiejie。他们走后过了半个小时,沐溪隐在洗手间收到晓恒发来的一条微信:“放心,她已经找到工作了。”沐溪隐感觉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实在是没时间多聊,连上洗手间也是匆匆忙忙,等听见阶梯上的脚步声,沐溪隐几乎是跑出来。忙到近十点,连续不断的客人才有所减少,沐溪隐有时间喘一口气,刚准备喝水,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请问……”她一看,面前站着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可以在室内拍几张照片吗?”女人客气地问。沐溪隐说没问题,拍照倒是没什么不可以的。“谢谢你。”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只照相机,并对沐溪隐解释,“是这样的,我父亲之前常来你们的咖啡馆,他喜欢在这里看书写字,你应该对他很面熟,他还夸你是一个可爱的人。可惜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失眠严重,我不再放心他一个人住,接他和我一块去住了。因为离这里很远,他不方便再过来。他很想念这里,特地让我过来拍几张照片带回去。”不用猜,沐溪隐就知道她说的是那位常坐在窗口写字的老人,他确实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原来是搬家了。回忆起老人那张温和的笑脸,再看看眼前这张温婉宁静的面孔,气质如出一脉。“我记得你父亲。”沐溪隐说,“他常常笑,一看性格就很好。”“是啊,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女人听见有人赞美自己父亲,自然也很开心。经过沐溪隐的允许,女人在二楼拍了几张照片,还拿手机录了一段视频。完成后,女人和沐溪隐告别,有些不好意思说:“抱歉,我不喝咖啡,也不喝茶。”“没事。”沐溪隐听出她是因为没有消费感到不好意思。“爸爸他说他很喜欢这里,我今天有些理解他了。”女人笑容明亮。女人走了,沐溪隐后知后觉有了一些成就感,竟然有人在离开咖啡馆后还记得她,即便她只是一个服务员。下班后,应书澄过来接他,她将这件事告诉他,并说:“看见她为她爸爸做的一切,我忽然也想起我mama了。我上回给她配的药膏应该快用完了,明天白天我再去一趟医院。”“我陪你一起去。”“你不用忙吗?”沐溪隐虽然没明问,但感觉应书澄这段时间很忙。“明天我有时间。”“那好。”她甜甜地笑了。他们一路边走边聊,最后还是由他送她回家。毕竟他们没有结婚,她总跑去他的屋子睡觉不太合适,之前的几回都被岚岚调侃了,她实在没有脸再去他那边过夜。“晚安。”到了门口,沐溪隐说。“晚安。”他看着她的目光明显带着不舍。她自然也接收到了他的目光,有些意乱神迷,趁自己未改变心意之前赶紧逃上楼了。第二天的白天,应书澄陪沐溪隐去医院配药,排队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医生,和应书澄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医生走后,应书澄告诉沐溪隐:“他是骨科的,我们很早就认识。”若不是他提醒,她几乎快忘记这个事实,即他也曾是他们中的一个,在这里工作过,穿着白大褂等待候诊的病人。这样一想,还真的有些奇妙。从医院出来,应书澄提出去一趟超市,买些吃的一同寄给沐溪隐的母亲。结果是结账的时候,应书澄花了不少钱,这让沐溪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为此,应书澄解释说:“为了我的印象分,现在花点钱很合算。”沐溪隐说出实话:“其实呢,我已经告诉她了。”“什么?”他停下问她。“我婉转地告诉她你的存在,她很开心。”“她有没有问我是做什么的?”“还没有,她只问你几岁了,性格怎么样,对我好不好。”“你怎么回答的?”“当然是实话实说,但我听得出她很开心,因为她从来没想过我也有谈恋爱的一天。”应书澄看着她说:“不如找一个时间见面。”“这么快?再等等吧,她也需要心理准备。”“都听你的。”回到应书澄的公寓,两人从购物袋里拿出买来的各种食材,开始准备做中饭。一阵阵热气氤氲在沐溪隐脸上,她一手掀开锅盖确认鱼块有没有熟,一手继续将蔬菜切成丝。刚将盖子放回,她感觉腰间有一股暖意,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贴过来了。“你最近很黏人,你自己发现了没有?”她笑着问。“没有。”他淡定地回答,“你不喜欢我这样?”“不是,我只是单纯指出这个事实。”沐溪隐觉得他实在抱得有些紧,她好像没法动弹了。“也许是因为我最近心情好。”他慢慢回答她的疑惑,“我心情好就喜欢和人在一起,心情不好就一个人待着,不愿意说话。”心情好是因为我吗?沐溪隐自然而然地想。他双手箍住她的腰,快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了,近距离欣赏她做菜的每一个步骤,甚至懒得移动一寸。“我看不如你先去坐着?我好像伸不了胳膊。”沐溪隐眉头一皱。“……”吃饭的时候,沐溪隐同样发现应书澄的视线一直留在自己脸上,不免有些脸热。更罕见的是,他请她夹一些离他比较远菜给他,譬如说是四季豆。待她夹过去,他却说了两个字,让她差点石化,然后原地碎裂。他说的是:“喂我。”见她长时间一动不动,他轻轻说了声算了,拿筷子自己吃。她呆呆地看着他,好久后反应过来,他刚才的举动应该解读为是男人的撒娇。吃完饭,趁着阳光大好,沐溪隐将应书澄卧室里的床铺和枕巾拿去阳台晒。等再次回到他房间,意外地发现他在收拾自己的纸箱,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地板上。她一眼就看见上回她翻出的那只相框。此时此刻,相框就竖立在地板上,照片上清秀文静的少年的脸逆着光影影绰绰的。她走过去蹲下,问他:“这个男孩是谁?”“他是我以前的一个病人。”应书澄停顿后说,“他已经不在了。”“哦。”沐溪隐不算是很惊讶,因为她猜到了,照片上的男孩是沈阿姨说过的人。“他还不到十四岁,自己结束了生命。”“为什么?他经历过什么痛苦吗?”“他跟着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继父对他很严苛,时间长了他痛苦不堪。”应书澄说到此便不再多说了,伸手去拿纸箱里的其他东西。沐溪隐却说:“不如你说得详细一些?”他停下手,看看她。“我不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