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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了一切罪恶。乌压压的灰烬也尘封住了,她所有的痛苦。她仍是天真又聪明的女儿,闲来聊解命中无子的安慰、消遣。再聪慧再值得怜惜,但可惜并不是一个儿子啊。最后母亲冷峻而衔恨的目光在紧紧盯着她,清冷又飘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她说,是有人害了他,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替他去死!黛玉已经无肠可断了,甚至忘了辩解,明明她知道的时候一切早就都是定局了。黛玉有些头痛欲裂的回想起那些绝望和无解,只能埋首痛哭起来。杨枝还不知道是哪里的账,只当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缘故,忍不住边拍边安抚道:“好了,是太太言重了,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说的话原就是字面意思而已,偏我神经敏感了,一顿胡扯,你可不许恼!”黛玉还是不肯抬头,只在她怀里哭着摇头,好在渐渐平息了下来。才暂且放下心,静静环抱着她。良久才听黛玉声音暗哑,低唤道:“娘亲!”杨枝还在愣神,以为她在感怀贾敏的时候,只还想要疏导她,就听她又幽幽说道:“娘亲说的很是,时光才会给我最后的答案。只凭我自怨自艾,除了暗自垂泪不已又能有什么改变呢!往日是我自己狭隘了,明明看到知晓了娘亲作为养女的经历,却还是没有觉悟。不知道世上一样米养百样人,总是自怜身为女儿身,怎样的聪慧乖巧不过都是无用功,只是面上好看却抵挡不了任何天生的原罪。是黛玉的错,外面的世界是很大的,我的世界却是很小的,是我以小盖大、以为再多的反抗和挣扎都是徒劳的。就自我蒙蔽了双眼,摸索着蹒跚而行,以为这就已经是另一条全新的道路了……”黛玉泣不成声,杨枝也又惊又拗,勉强一一询问清楚了,方心如刀割、陪她抱头痛哭。这也是她细心教养陪伴了几年的女儿,她尚且为了她的未来细心谋划,就怕她再因为她的疏忽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而那林如海、贾敏,这毕竟是他们的亲生骨血,究竟何至于此!曾经也疑惑过,那句‘故爱女如珍’的背后,立马接上那假弃养子之意、聊解膝下荒凉之叹!那爱女如珍的背后,是面对六七岁的幼女,不忍弃父而往之后,那句苍白的‘何反云不往!’所谓的爱女如珍,就是然后六七年的不闻不问,直到死前都没有任何照料的行为。任凭所谓的爱女,送到一个打生下来还没见过面的亲属之家,就已经完全什么都可以放下心去不用再过问、照看了。杨枝也曾有过灵光一闪,吐槽了句若是当初死的不是林家之子,是必定不会有这份悲凉的。说不定连贾敏,也未必就会病故了。一纸红楼,三两言词,概括了,多少人血泪。杨枝也以为林meimei的悲剧色彩,最初的起因只是因为‘还泪’。可那只是的神话色彩的装饰,而一个真正一直被千娇百宠、捧在手心的女孩子,再怎么懂事,真的会有当初去贾家的那种小心翼翼、察言观色么?她的经历才造就了她悲观的思想。而这个很早就已经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萌芽、并势不可挡了,她将一切看得太清,又将自己看得太轻。前面没有方向,后边没有退路。她能做的又有什么呢!杨枝泪水纵横,如同溪流不能止住,倒引得黛玉来安慰她了。她被泪水洗刷过后的娥眉黛眼,透着水润鲜活的光彩,杨枝能看到那种憧憬和新生。心中更是软的一塌糊涂,由她小心扯着她的手臂,晃道:“娘亲,我早就想叫你娘了的!你不要不喜欢我了,好不好!我会按你说的做,你也别抛下我,好不好!”杨枝感受得到她让人心碎的目光,含泪笑说:“怎么可能抛下你!我会看你走下去,告诉那些凡夫俗子,女孩可比男孩好的!”“嗯!”黛玉大声应了,然后扑到了她怀里笑道:“真好!娘亲!娘亲!娘亲……”一声又一声,仿佛要把过去所有的未能出口的都补回来。作者有话要说:一切都是剧情需要,希望小天使们理解。虽然没见过这种观点,贸然这样写肯定会有争议吧,但我最近真是这么看的,也许有遗漏错误之处,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多加指点。第52章第49章直到万籁俱静,黛玉也扭股儿糖似的娇缠了半天,杨枝才按捺下疼惜,点着她的小翘鼻笑道:“都快成小花猫了,还不快去洗漱!已经这么晚了,还不准备休息,不记得熬夜最是伤身了么!”黛玉鼓起粉腮,嘻嘻笑道:“娘亲也是大花猫了,正好是一样的呢!”杨枝面上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却是暖暖的有些满足,罢了,这么娇俏可爱的小女孩,有人不知道珍惜、她就再多疼一倍好了。她只是养了一个名叫黛玉的女儿,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把她拖出书中的悲剧轨迹而努力,虽然这些旧事着实超脱了她的预料与想象,但是这三四年的日夜相处不是假的,她不可能还带着虚心假意---她也没有那么高超的演技。而且杨枝心中,也免不了暗藏了好些对自己之前,平日里的失责和粗枝大叶的愧疚。她如何能丝毫没有察觉到,黛玉初始那试探、反复的情绪,可是她只先入为主,这是个纤细敏感多思的女孩子。并没有想过再多些心理方面的关注,只是当做是小女孩不适应或想表现些存在感的别扭等等罢了,还自以为自己这就是大度、宽和已经很尽力去包容了。谁都没料到这背后是大人也难以消受的郁结还有阴暗。杨枝的心底也只有为她不平的道理,对于这之外感情上的亲近,难免虽然惊喜有是意料之外的,但也因为这个更难免有些受之有愧的内疚。但是,无论如何,黛玉已经无论从哪种意义上都已经完全是她的女儿了。今天晚上,她心情也是激荡起伏,忽然到她也是手足无措的。一时之间,无意重复了自己耳边常听到的母亲的厉声喝诉,不如自己平日温声切切叮咛的样子好。可黛玉毫不在意,还是一样的亲近甚至更自在了,难免也就更有些不同。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