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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点燃的烟送到了嘴里。烟尘卷起在昏暗的房间里模糊了他的棱角,他的声音再次变得阴郁而低沉:“第一个找到温斯顿的,就拿去玩吧。”……别让我找到你。26.温斯顿一个缺乏实战经验的魔法师如何能在一群擅长藏匿与寻找的谍战员之中讨到好?他又能去哪儿?那日趁着这队人马与他接触甚少,也从未参与过“照看”他的任务的便利,温斯顿借口买醉,利用他们对他的轻蔑偷摸着逃出了酒店。之后便是在街头巷尾的东躲西藏,烧了名贵的衣服又在脸上抹了泥,温斯顿随意在街边小店胡乱买了件文员外衫便偷溜出了城。拉贡每日的人流量极大,现在又是一年一度的大型拍卖会期间,高度流动性的人口与鱼龙混杂的贩夫走卒为他的出逃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这一路上顺畅的他都不敢回头看,生怕这不过是一场大梦,莱因哈特的脸就坠在身后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作死。他又万分庆幸自己聪明的选择从这里而非泽多出逃,不然的话只怕他还未走出一个街区就要被莱因哈特的人逮到了。温斯顿也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就一门心思钻进了牛角尖,满脑子只剩下了逃离的念头。不过他十分清楚一件事,便是那些什么渴望自由的都是假的,他只是在那个男人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了那个精灵的房间的那一瞬间,心死了而已。管他呢。先跑吧。不想看到莱因哈特,也不想看到他和那个精灵那副事后满足的样子。就好像……好像自己的存在是谁都可以替代的一样。反正都有了新玩具……温斯顿留了大袋的金币在身上,一路上改头换面,挑选了他惯常不会去的村野之地游山玩水。可是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与好风景也无法让他彻底平静下来,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每时每刻都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低声呢喃——我的小玫瑰。27.就这样在外无所事事地晃荡了几个月,温斯顿寻思着莱因哈特肯定是早已经过了愤怒期,八成正抱着新宠物开始又一段靡靡生活了。盘算着就算自己被逮到了,顶多是脱层皮应该就能顺利脱身,温斯顿在泽多城门口徘徊良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踏了进来。离开太久了,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他迫切地想要回到那间小公寓,好让自己无处安放的心沉静下来。而在温斯顿进城后没多久,密报就从城门守卫队那里一路高歌挺进,由情报部的专员直接送到了莱因哈特面前。彼时他正在会议室里与几个老家伙博弈,只是示意了自己手下的人远远跟着温斯顿别让他发现了,就又将心思转回了公事上,嘴角却是扬起了微笑。我的……小东西……是回来找死的?温斯顿没有那些复杂的想法,从在拉贡的出走到如今的回归,这是他人生至今难得的随心所欲。当时的他哀莫大于心死,而现在茫然四顾,却只是想回到那许久未归的小窝里睡上一觉。小小的单身公寓自从他与莱因哈特关系开始暧昧不明后,就不曾住过人了。楼下的信筒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宣传单与公共能源催缴单。温斯顿将一大摞纸从中取出,拿回屋子后又将其中重要的信件和单据挑出。等忙完了抬头再仔细一看,整间屋子都落满了灰。幸好当初离开时整个屋子都有好好打扫过,不然怕是早就成了臭虫与老鼠的天下。温斯顿担惊受怕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了唯一能让自己安心的家,支持着自己的那一口劲如今总算是松懈了下来,他顿时就感觉到身心俱疲只想入睡。撑着最后的力气,无奈将落了灰尘的床单被套一股脑儿全拆下扔到了地上,他又在柜子里扒拉出一套洗干净的新床具铺好,才终于漫天在扬起的尘埃中,呛咳着翻身窝进被窝囫囵睡去。这一觉是难得的安稳,虽然空气中的粉尘让他的喉咙干燥又刺麻,但“终于回家”的认知让温斯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自然是无梦好眠,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只睡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醒了,身体却是又重新充满了力量。这时已过了掌灯时分,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屋外的月光与路灯的昏沉,整个卧室里都暗沉沉的见不着光。温斯顿好心情地蹭了蹭干燥的棉布枕头,舒服地嘤咛着又喟叹出声。可下一秒,温柔抚摸上他脸颊的大手却直接残酷地打碎了这一室的平和。“我的……小玫瑰。”28.满身酒臭味的莱因哈特激得温斯顿整个人都炸毛了,寒毛一根根立满了头皮和腰背。他惊恐之余不管不顾地猛地一把将莱因哈特推开,自己也因着反作用力,裹着厚厚的被子就滚下了床。跌落在地板上的温斯顿蜷缩在高高的床垫的阴影下,正巧隔断了莱因哈特极具侵犯性的身影,让他获得了喘息一口的余地。可在胸腔里怦怦乱跳的心脏还未能平复下来,温斯顿就被悄无声息走到面前的棕色尖头绑带皮鞋惊得只剩下裹紧了被子往墙角里缩的本能。我的……小玫瑰。为什么要逃。乖乖的过来。到我怀里来。我会对你好的。不要怕我……让我亲亲你。让我抱抱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的。……莱因哈特眼里无序的欲望凶暴的让人心惊胆战,灵魂仿佛都在跟着颤抖。温斯顿如坠地狱,被恶鬼通缉。他只觉得毛骨悚然,第一次在清醒的状况下对莱因哈特拳打脚踢。将抓向自己的手挡开,推搡着低头要来亲吻自己的面孔。魔法、拳头、巴掌、牙齿——他什么都用上了,可什么都不管用。沉溺酒醉与欲望的男人无知无觉地享受着来自身下人的所有反抗,按部就班的亲吻、爱.抚、扩张、挺进。以不容反抗的姿态,宣告着他才是那个有着绝对力量、把控着所有的节奏的人。温斯顿被大力压在还未打扫的地板上,尘土因两人剧烈的打斗肆肆扬扬,他喘息咳嗽着被迫接受对方的亲吻。那亲吻和他们以往做.爱时的一般无二,软唇香舌、牙齿轻柔啃咬间,温暖汹涌地好似两个相爱之人的灵魂交融,却又心知肚明的假地让人酸涩。但温斯顿此刻是彻彻底底的慌了,他大声痛骂着莱因哈特的下流与薄情,又痛哭着哀声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