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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个泼妇,糟透了。”江铎轻笑:“没事,你本来就像泼妇,不怪别人激你。”许亦欢瞪过去:“滚。”两人来到学校,上楼的时候江铎淡淡的说了句:“以后别那么蠢,明知道对方怀着偏见还跑去讲道理,结果把自己弄得乌烟瘴气,值得吗?”许亦欢愣了下,不值得吗?可是如果对别人的遭遇视而不见,心里会愧疚,会更难受的呀……何况这个年纪的少年,青春期,心火旺,一点就炸,原本就有无数的道理要告诉全世界,怎么忍得住?难道他没有好奇心和表达欲吗?怎么做到的?厉害厉害。许同学对他有些崇拜了。昨夜的风波刚过去,早上也不太平。三班突然闹事,闹得整个年级沸沸扬扬,不少人扒在门口张望,议论纷纷。原来因为昨晚的口水战,棠芝含一到教室就质问程恩琳,那条人身攻击的帖子是不是她的杰作。当时程恩琳惬意地靠在凳子上,笑说:“你有什么证据?可别冤枉好人哦。”棠芝含脸色又红又白:“那种嚣张又恶毒的语气,除了你还有谁?敢做不敢当吗?!”程恩琳依然笑嘻嘻的样子:“讨厌你的人那么多,凭什么认定是我呢?自己人缘不好,就要反省,别在这儿张嘴闭嘴污染空气了。”棠芝含死死瞪着她。“怎么,又想去办公室告状吗?你去啊,反正我早就习惯了。”话音未落,棠芝含随手抓起课本朝她砸过去,可盛怒之下失了准头,竟砸到了邱漫脸上。这下可好,立刻引发了众怒,与邱漫要好的女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指着肇事者劈头盖脸一通好骂。棠芝含脾气硬,当下拒不道歉,只想抓住程恩琳泄愤。于是一众女生张牙舞爪拉扯起来。邱漫捂着痛处哭笑不得。班主任闻讯赶来,一边拉开她们一边厉声斥责,接着一个个带到办公室管教。之后的事,许亦欢听江铎说,棠芝含死活不愿待在三班,但班主任似乎舍不得放走一个年级前十的优生,于是好言相劝,希望她有始有终,至少把这个学期念完。谁知棠芝含油盐不进,直接称病不来学校了。老师无法,只得同意她的要求。不过这件事闹得太厉害,整个高一都传遍了,棠芝含去到别的班,照样不受待见,她甚至没有熬过学期末就离开了二中,不知转去了哪所学校。许亦欢得知这个结果,心里怪怪的,从此也不再去贴吧闲逛了。第10章随着气温日渐降低,高中的第一个学期过去,寒假来临。许芳龄和岳海没那么快放假,许亦欢原以为自己能过几天无拘无束的日子,谁知这个美梦还没开始就被一掌拍个粉碎。期末考试,数理化三科,她一共考了108分,许芳龄脸色难看,问她到底是去上学还是去玩儿的。“我理科本来就差,”她抠着手支支吾吾:“高二分科,我肯定学文。”许芳龄脾气急,当下听得烦躁:“不管文理,数学总要考的吧,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你给我考了三十六分,以后怎么上大学?啊?”许亦欢不敢说话。“行了,寒假也别闲着,给你报个补习班,把数学给我抓起来。还有你那些闲书,绝对不许再看,一个学生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你成天看爱情,难怪那么不上进。”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回到房间,听见许芳龄给岳琴打电话,询问江铎的成绩,然后不出所料的又把许亦欢数落一通。世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第二天,许芳龄带她去补习班报名,补课时间从二月一号到除夕前天,正好半个月。交完费用从辅导机构出来,许芳龄面色冷冷的,声音也凉凉的:“又扒我一层皮,你说从小到大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如果这次数学成绩还上不去,我都替你脸红。”许亦欢偷偷掐自己手心。过年前一周,许芳龄和岳海放假,两人报了旅行团,带上岳海的老妈,一起去东南亚旅游,初三才回。许永龄则带着老婆前往澳洲看望儿子。家里剩下许亦欢一人,那就像马儿脱了缰,简直乐不思蜀。到除夕那天,许芳龄让她去岳琴家吃年夜饭,并要她买些年货,不能两手空空的去。大年三十,暖阳明媚,下午四点,许亦欢拎着满满的购物袋,搭车来到城南。“喂,江铎,”她给他打电话:“你能不能下来帮我拿东西,太重了。”“你在哪儿?”“巷子口。”“往里走,到楼下等我。”许亦欢努努嘴:“不,我走不动。”“你腿断了?”“手断了。”江铎“啧”一声,“真是懒得要死。”她吐吐舌头,下意识踮了踮脚,眼里亮着狡黠的星河,因得逞而抿嘴笑起来。不一会儿江铎从巷子里走来,他穿一件藏蓝色毛衣和旧牛仔裤,头发剪短了,额头鬓角干干净净,显得特别精神。“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他走到跟前,低头看她腿边的几个大红塑料袋。“过年嘛,送礼。”江铎弯腰拎起:“真是娇生惯养,拿这么点儿东西就嫌累。”“什么娇生惯养,你们家可住八楼,八楼啊老大。”“难道你平时练功不比这个累吗?”“那怎么一样?”“所以说到底还不就是娇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并肩往巷子里走。其实八楼不算高,手里没有重物,爬着也很轻松。但许亦欢为了跟江铎作对,一路喊累,似乎一定要惹他生气才舒坦。至于这么做的动机,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觉得好玩。岳琴不在家,厨房灶上炖着鸡汤,案台摆满蔬菜和rou类,年夜饭准备得非常丰盛。“你妈呢?”许亦欢问。“买酒去了。”江铎打开电视,随意招呼:“你自己待着吧。”许亦欢见他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心想莫不是在做饭?她觉得新奇,立刻跟上,只见这少年动作娴熟地穿上围裙,站到料理台前,利落地清洗菜刀和砧板,然后从盘里拿起煮熟放凉的腊rou,开始切片。这画面实在太新鲜,许亦欢一下没绷住,扶住门框忍俊不禁。江铎忍耐两秒,随手把刚切下来的腊rou塞到她嘴里。“……”许亦欢僵在那儿笑不出来了。混蛋。好在腊rou不错,她边吃边凑上前看他切菜,赞叹道:“为什么你会做饭?好厉害。”江铎没觉得有什么厉害:“我只是不想像我爸那样,把家务全部推给女人,自己躺在家里当太上皇。”许亦欢见他脸色变得有些沉,当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