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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我吗?”这样的楚慕令沈培钧有些不忍,他别过头说道:“我,我没有。”“你就是讨厌我!”“我没有,少爷,我没有!”他从来没有讨厌过楚慕,无论楚慕怎么对他。楚慕的脸上微微带了点喜色,他一步走上前拉住了沈培钧的手:“那你是喜欢我的吗?”“不是……”楚慕一挑眉毛:“为什么?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少爷,我的亲人。”沈培钧抬眼,看了看楚慕,那灼热的目光又令他将视线转移,“我知道,少爷不会把我当成家人,可我一直,把你当成重要的亲人。我们之间,不会有那样的感情。”“为什么不会?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只是一起长大而已。没错,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家人,小时候我嫌弃你,说你是我的跟班,可是我对待你都是和对待别人不一样的。现在我不会把你当成亲人,也不会把你当成我的跟班,你是我喜欢的人,只要你愿意,我会把你当成我的爱人。”楚慕的情话是令沈培钧实在无法适应的,他抽出了手,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只是他想后走一步,楚慕便往前一步,直到把他逼到了沙发上。他小腿顶到沙发边缘,楚慕仍在向前逼近,他便坐了下来。“你一直就是个傻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吗?正常的主人怎么可能帮朋友摆脱小混混,帮他出气?正常的主人怎么可能教仆人学那么多东西?正常的主人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仆人伤心了就给他买东西?你不明白吗?你怎么会这么蠢?”“对,对不起。”沈培钧想了半天,也只能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只是比别人迟钝罢了,比别人迟钝了十五年。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或许是你离开的那一刻,或许是你和温澈关系过于亲密的那一刻,或许是我们离开学校的那一刻,也或许是小时候,你看到狗狗会笑得很开心的时候,又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是喜欢你的。只是我不知道,一直不知道,我和你一样,都很蠢。”沈培钧看到楚慕的眼圈红了,楚慕的眼眶里开始变得湿润,他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也红了。这是他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现在就这么发生了。那个一直需要他去仰望的楚慕就这样弯着腰看着他,对他说出那些情话。楚慕的嘴角微微牵起,他抚上沈培钧的脸颊,微微低头,想要亲吻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沈培钧就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直视着他,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形,都是在楚慕脑海中勾画过无数遍的。楚慕想亲吻一下那微翘的嘴唇,想尝试一下它的柔软。沈培钧似乎是察觉到了楚慕的目的,他偏过头去,不想让楚慕亲吻到自己。楚慕有些伤心,又有些恼怒,他一把捏住沈培钧的下巴,勒令他正对着自己。沈培钧微微喘着气,看着楚慕那带着愠色的表情,他看上去有些高傲,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傲气。果然,这样才是少爷。沈培钧想。“少爷。”沈培钧开口。楚慕想要吻下去的动作顿住了,他问道:“怎么了?”“我有喜欢的人。”“……是,温澈吗?”沈培钧点了点头。“为,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他。”楚慕笑了笑,他松开了手,看着沈培钧,沈培钧看到他笑出了眼泪。那一刻,沈培钧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他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对楚慕,可是他没办法。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给个评论好吗?第49章chapter49楚慕的老家在玥城的隔壁,的母亲就葬在这里。那是他外婆的房子后面的一座山头上,山上种着大片大片蚕豆花,像淡紫色的眼白包着黑色的眼珠。漫山遍野的绿色,淡紫交缠,间或看到里头的矮矮的坟墓,白色的石砖。墓碑上刻着字,用黑色的颜料填充。楚慕的母亲死的时候就像葬在自己家附近的山头上,她不想去城市的公墓,那样会和很多不认识的人躺在一起,也不想被火化,那样就不是自己的身体了。老家的山头是自己走过的地方,即使死了躺在那里,周围也会是自己从前认识的人,就算是不认识的,也能带着家乡的气息。楚慕十六岁的时候回家乡扫墓,那一天是他母亲的忌日,天空下了绵绵细雨,是那种打了伞显得娇气,不打伞又会湿的难受的雨。楚慕捧着一大捧紫罗兰跪在母亲的坟前,沈培钧就站在他身后替他打伞。其实楚慕根本没见过自己母亲,或者说,见过了也忘了,自他记事起,对母亲唯一的印象便是照片上那个面容清秀的女人,楚霖不常提起她,或许是怕伤情吧。不过仅仅是从父亲的寥寥数语也可以知道,他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他很想念她。楚慕来扫墓的时候不太爱说话,他往往是摆好了要送给母亲的东西,对着那墓碑注视半晌便走了。今日也是一样,楚慕叹了口气,对沈培钧道:“走吧。”沈培钧点了点头,对着墓碑鞠了一躬,尔后将伞向楚慕移了移,楚慕起身,却感觉脚踝边传来一阵令人不太舒服的冰凉的触感。楚慕微微蹙眉,低下头,只看见一条翠绿翠绿的蛇绕在自己的脚踝上,并不很粗,头是尖尖的三角形,红色的尾巴。沈培钧也顺着楚慕的视线向下看去,瞧见那条蛇的那一刻便慌了神,指着那条蛇的手颤抖的不住,利索话也说不出。那条蛇没有给人思考时间,对准楚慕的脚踝就一口咬了下去,楚慕吃痛的咬住了下唇,甩了甩脚,却见那蛇仍然缠着自己不动,他便随手抓过一根木棍将蛇挑了起来,扔到了地上。“这,这这。”“别乱动”楚慕皱着眉头,“它毒液暂时放尽了,不会乱咬人,一会儿就逃了。”“好好好,”沈培钧点了点头,又看向楚慕,“它它它,有毒?”楚慕坐了下来,将方才被咬伤的腿平放在地上,点了点头:“大概是竹叶青,妈的。”“那,那怎么办啊,我,少爷你会不会……”沈培钧急的手足无措。“又不会死,急个屁啊。你先把裤腰带抽了先。”“啊?”“啊什么?你先抽了,然后绑在我推上,就被咬的地方上面一点。”“好。”楚慕说的总归是对的,沈培钧立马照做了。他将伞丢到一边,扯了腰带绑在楚慕腿上。只见楚慕被咬伤的地方流出了紫黑色的血,两个小小的黑洞旁肿胀了一圈。沈培钧看着着急急了,问道:“接下来呢?”“给外婆打电话,就和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