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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叠,经纬纵横如棋盘,灯火锦绣连缀,正是长安。“我才入长安几日,竟不知九州已沦入地火之中。”九天玄女走到窗边,以侧面对着他们:“自羿射九日以来,我们不断加固着地脉,为此害死了无数龙族。可是这鸟笼却越来越残破了。”“是因为韦云台斩了龙脉?”李声闻问道。李天王不解道:“你们仙家花费千万年造的笼子,为何会被一个凡人在十年之内毁得七零八落?”“因为韦云台手持烛九阴的断牙。”九天玄女蛾眉紧锁,“烛龙是龙祖之一,它的牙齿切割龙骨轻而易举。而韦云台——”“他是个善于伪装的小人。他少年在昆仑游学时,曾误入白玉京。我座下的女使被他的风流容貌迷惑,私自将我的秘籍和仙术传授给他。被我发现后,他花言巧语向我求饶,我见他天赋奇才,认为他是个可用之才,就想利用他来接近九阴烛宿主。”天帝女立刻接上话头。“但韦云台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拿了白玉京的仙方坐上长安十二玉楼楼主之位,却反过来用你们传授的仙术,来对付仙家、截断龙脉,是么?”九天玄女叹息道:“正是如此。他初始乖顺无比,帮我们从凡间帝王口中探听到许多辛密,以此获得了我们的信任。但在通晓我们的计划之后,他竟唆使九阴烛的宿主,两人联手毁坏了我们辛苦织下的罗网。”羽衣天女气道:“爱上过他的那位女使,亲耳听闻他与宿主商议夺取龙髓之事。女使想要向我们报信,却被韦云台暗箭所伤,挣扎着回到昆仑传信后,就伤重死去。虽说她当初私授仙方,我一直心中不喜,却没想过她会死。”“我们错过一次,不能再错。所有能杀韦云台和九阴烛宿主的人里,我们只能信任你。”李声闻惊道:“你们设置地脉,用的是天王亲族的龙骨,关的是我的同类。我们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你们当真信我?”九天玄女笑道:“你年幼时,我曾亲授你画卷化生的技艺。而你从未利用它为自己牟利。”李声闻无奈道:“我发过誓,永远不与你们要杀的那个人相见,我不会杀他,也不允许你们伤害他。”九天玄女温声道:“你们累了,不如休息一夜,仔细斟酌,我们再来商议此事。我这里有助人安眠的香草,请你们佩戴着它入眠罢。”—————————————————————————————————————————————————李声闻:突然美食主播李天王:突然准备上车(ˉ﹃ˉ)第131章九天玄女所赠的安眠香草,其貌不扬,花叶细长瘦弱,色泽锈红。李天王翘着脚躺在白玉床上,嗅了嗅草叶,不屑道:“一股土味。”“许是刚从园中摘下罢。”李声闻在屏风后应了一声。白玉京的女仙们精心准备了自瑶池汲来的清水、从药田里采来的灵芝杜若,煮成一池热汤。李声闻说着四处漂泊久经风尘,在里面泡了一个多时辰,仍未出浴。“我能过去了么?”李天王百无聊赖地望着头顶雾气似的紫绡帐。李声闻无奈道:“我马上出去。这玉池窄小,容不下我们两人。”李天王一个鲤鱼打挺,自床上跳下,从床榻到屏风前的几步路,他把自己脱个精光,变成手臂长的青龙飞过屏风,一头扎进池水。李声闻惊吓之中,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他的头,没让他撞上池壁,自己却被泼溅了满脸水珠,一时睁不开眼。趁他目不能视物,青龙灵活地钻到池底,消失不见了。李声闻连他龙角长了几个岔都一清二楚,哪里不明白他脑子里想的什么,睁眼见池中没了它的身影,连忙跨出浴池,匆匆走到屏风后。李天王从一片漂浮的灵芝下面探出头,像戴着顶斗笠似的,直勾勾盯着屏风后隐约的人影。听见中衣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怪模怪样地定着灵芝游到池边,变成了人形,把下巴垫在双臂之上:“这水池挺大的啊。”“再大也容不下泾川君,我就不与你争抢了。”李天王舔舔唇角:“又不是没一起洗过,害羞什么。”李声闻着衣的身影先是一顿,紧接着越来越利索。等他自屏风后走出来,侍儿们准备的衣物全都整整齐齐地套在了身上,连脖颈都只露出半段。“跟个没出阁的公主似的。”李天王嗤道,“咱们十年夫妻了,什么没见过?”李声闻没理他,垂眼专心致志地用绢布擦拭着湿润的发丝,对他频繁暗送的秋波毫无反应。李天王眉目传情不成,悻悻道:“好不容易又有高床软枕、温汤玉池了,你一点想法都没有么?”李声闻沉吟片刻,回答道:“我只是不像你那样,满脑子只有……”“你们凡人不是说过龙性本yin么?”李天王嬉皮笑脸道,“这是天性使然。”“你慢慢洗,我累了。”说话间李声闻把头发擦得半干,转身向床榻走去。李天王心思本来就不在沐浴上,见他走了,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洗干净,拿绢布胡乱擦净水珠,大大咧咧地跟到床上。李声闻正面朝床榻里侧,手里拈着一片玛瑙叶子仔细端详。这片红叶是李缘觉自曲江丢出来的那片,上面满是稀奇古怪的纹路,叫人捉摸不透。但李天王对这片红叶兴趣缺缺,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李声闻披在肩头、铺在被褥上的乌黑长发,还有发丝和衣领间露出的白玉颜色。他屏气凝神,如盯紧猎物的猫儿一样,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猛地将锦被一掀,把李声闻裹了进来。李声闻大吃一惊,手中红叶都掉在了枕边,整个人被他缠住滚到了床榻最里面。他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发现一动不能动,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做什么?”“龙性本yin,”李天王呲牙一笑,“我来yin你。”“语句不通。”李声闻笑着批评道。李天王从被子里挣出手来,认认真真地剥起身下的被子来:“语句通不通有什么关系,我用的又不是这个。”他利落地拆开了被子,又迅速地解开一层层天衣。李声闻开始还纵容着他,等身上只剩一件中衣了,才后知后觉地警觉起来:“你不是闹着玩的?”李天王低下头叼住他的衣带,从下方挑着眼角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什么时候拿这事开过顽笑?”李声闻脸色一变,但还未来得及动弹,李天王便眼疾手快地将他双手擒住,牢牢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到嘴的猎物,哼道:“今日我不会克制的,你可千万别死。”李声闻委曲求全道:“我不敢说我做得到。不若你今日就饶了我这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