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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被平白无故取消婚约都会穷追不舍,更何况宋茗那么爱程景初。季锦瑟曾经试探性地问过婉姨,为什么突然反对他们的婚事。当时,叶婉正在剪鲜艳的玫瑰花,打算插在精致的花瓶里。玫瑰花是早晨刚从花园里采摘下来的,花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听季锦瑟这么问,叶婉动作一顿,手指不小心被根茎上的刺给扎破了,顿时有红色的血珠冒了出来。叶婉看着指尖的血,敛起眉目,笑道:“瞧,上了年纪记性都不好了,居然都忘记玫瑰花的根茎是带刺的。”自那以后,季锦瑟就没再问过程景初和宋茗的事。季锦瑟接起电话,不等她出声,电话那头就传来宋茗急切的恳求声:“锦瑟,我求你,把景初还给我好不好?我求求你”宋茗的语气让季锦瑟一怔,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宋茗的场景。那次是她为了还姜宋之的跑车钱,和他做交易,扮演他的女朋友跟他去宋家。那个时候宋茗还是一头干练的短发,一身嘻哈随性的装扮,看起来丝毫没有豪门千金的样子,却带着年轻的张扬活力。而如今,宋茗留着一头长发,人却变得患得患失。大概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容易变得盲目,甚至丧失自我。季锦瑟轻叹了一口气:“景初哥不在我这儿。”宋茗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语气也变得尖锐:“季锦瑟,你这个骗子!你答应过我,不再跟我抢景初!你真卑鄙!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说好了今年结婚的,为什么突然就变卦了?都是因为你,季锦瑟,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没有你,我跟景初也不会变成这样?原来你跟你母亲一样,都喜欢插足别人的感情!”宋茗的慌乱和绝望,季锦瑟理解,可她最后一句话却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插在了季锦瑟心尖上,疼得她身子都颤了一下。季锦瑟不知道宋茗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但她母亲从来没有插足别人的感情。季山河娶她母亲的时候,他已经处于离异状态了。“我母亲不是第三者。”“季锦瑟,你母亲就是第三者,而你跟她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宋茗在程景初取消婚约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的精神就处于崩溃状态了,她想找程景初要个解释,可程景初一直对她避而不见。绝望的人,总是会有极端的想法,就像她此刻说出的话句句扎心,字字见血。季锦瑟也生气了,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反问她:“你说,你和景初哥解除婚约是我造成的。那么我呢?当初又是谁从中作梗,让我和他分手的?”季锦瑟的话堵得宋茗说不出话来,她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平静地有些诡异的声音传来:“你终于承认是你让程景初取消婚约的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季锦瑟无言以对,她什么时候承认是她让程景初取消婚约的了?宋茗在电话那头突然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她咬牙切齿我说:“季锦瑟,我错看你了。但我宋茗发誓,我得不到的,他程景初也别想如愿!”说完,她就将电话挂断了。姜宋之半夜被客厅里的电话吵醒,他本想置之不理,可电话一个劲地响,吵得他心烦。他刚坐起身,门外就想起了张嫂的声音。“先生,您醒了吗?”听到姜宋之淡淡地应了一声,张嫂接着说,“老宅的孟管家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找您。”孟管家在宋家工作二十几年了,可以说是看着姜宋之长大的,平时孟管家主要在老宅照顾宋老爷子生活起居,若非宋老爷子出事,孟管家是绝不敢在这大半夜的来不停地烦扰他。姜宋之起身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孟管家,出什么事了?”“小少爷,老先生出事了!”姜宋之神色骤然凝起,语气紧张:“外公怎么了?”“小少爷,您还是来医院一趟吧!”挂了电话,姜宋之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就出门了。到了医院门口,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看到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宋家打来的,还有他父亲的电话。他刚从电梯口出来,就远远地听到他母亲宋卿卿的哭泣声,还有他舅妈许慧的安慰声。手术室门口聚集了宋家所有人,平时大家聚在一起实属难得,只有在家庭聚餐时才能齐聚一堂,如今全到齐了。正文第207章没有过去,何谈爱情姜宋之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外公呢?他怎么了?”宋卿卿看到姜宋之,泣不成声,倒是许慧冷静一些,她说道:“你外公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才晕过去了,现在在病房休息。”她看了眼手术室的门,“可宋茗被送进去好久了。”经过他舅妈许慧和他表弟宋时源的叙述,姜宋之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宋茗晚上在家里割腕自杀,被佣人发现送进医院抢救,宋老爷子看到浴室里一滩血直接吓晕了过去。所以,一晚上,宋家两个人进了医院。宋家子嗣不多,大儿子宋卿河去世之后,就只剩下大女儿宋卿卿和小女儿宋茗。经历过家中长子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宋老爷子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听说小女儿命悬一线,整个人差点没挺过去。关于宋茗为什么自杀,在几天后她醒来,姜宋之才知道原因。彼时,天空正下着瓢泼大雨,姜宋之立在窗边许久,久到身子僵硬,他都没动一下。病房的窗户紧闭,浓重的药水味熏得人分外压抑。姜宋之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宋茗虚弱的声音在病房里回响。“阿宋,我该怎么办?程景初不要我了,到头来他还是选择季锦瑟”姜宋之那张面容沉郁阴冷,眸光凛冽,放在窗框上的手指慢慢收紧,修长的手指骨节深深地显现出来,泛着青白。他背对病房朝着窗外而立,所以没人看得见,他手指在颤抖。“季锦瑟自己都承认了,是她说服程景初的母亲反对我们的婚事。她恨我们,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们……”宋茗靠在床边,一直在不停地喃喃,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