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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去了。”白隐点头:“也好。”“你先别走,”林云深叫住了白隐,却半天没言语。白隐扭头看着他,正要开口,只听林云深低声问:“你跟我说,传言都不真,传言说是你烧了我尸身,可事实上并没有。那我想问你,传言说当年是韩秦川毒杀我,那……”“这个千真万确,是真的,”白隐似乎气息不稳,别过头去,声音似乎带了恨意:“他趁你不备,下了剧毒给你,和其他人用七煞鬼火阵困住了你,然后用他的碎魂铃,击碎了你的魂魄。”“哦,”林云深似乎有些失望,扯了扯嘴角,半晌才道:“他杀我,原也是应该的。”白隐不放心他一个人,便让白鹇过来和他一起用完膳。白鹇肩膀受了伤,但他不是娇气之人,也不言语抱怨。林云深问:“最后如何了?”“自然……自然是师叔大获全胜。卢氏的那些子弟被打的七零八落了。至于玄门四子……他们纠缠的是师叔,师叔手下有度,并未重伤他们。”林云深听了叹了一口气,说:“他不该在闹市做法……”“当时的境况我都看到了,若不是师叔抢过你手中符篆,做法的就是你了。你精气如此之弱,若要做法,必遭反噬。师叔是不想你受伤,况且当时也是事出无奈,他们剑下无情,招招都在取我们性命。不伤他们,死的就是我们了。”林云深叹息说:“他如今在闹市做法,妖道的罪名就更是落实了。”白鹇这才明白林云深并不是不赞同用复生鬼对付那些玄门子弟,他只是不愿由白隐来做。“这都是无奈之举。师叔教我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不能一味忍让,不然人家以为你好欺负,人人见了你都要踩一脚。如今挑衅的人越来越多了,今日一战,也是给他们提个醒,叫他们知道师叔的厉害。”林云深笑了笑,说:“孺子可教,就该这样。”他也不顾白鹇面上难色,又说:“有件事,我要托你去做。”“杨师叔你不要客气,只管说就是。”“你是白家人,好说话。你去找到你们家大小姐,就对他说,你师叔那把开阳剑上的玉不见了。别的不用说,她自会去问的。”白鹇一愣,抬头瞧向林云深。却见林云深嘴角带着笑,并未看他,而是扒拉着盘子里的最后一片rou说:“去吧。”“哦。”白鹇有些羞愧,站起来说:“我还以为师叔你并未留意。”“无意间发现的,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去吧,晚了或就找不到了。”白鹇闻言点头就慌忙出去了,林云深见他走远了,合上门,席地而坐。他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张符点燃,符篆瞬间化为红色火星,他轻轻道了声“去”,那些火星便从门缝钻出去,消散在黑夜里。他胸口一阵温热腥气涌上来,自己匍匐在地上强压下去,擦干嘴角一抹血迹,眼神中阴狠毕现。第19章夜郎篇:谶术白鹇依照林云深的嘱托,将原话带给了慧端,慧端一听,果然立即就去问了白隐,当夜便着人去赎玉了。白鹇和慧端数年不见,聊至半夜,回来的时候,特地到林云深的房间看了一眼,却见里头空空如也。白隐心下一惊,慌忙推开了房门,确实不见林云深的身影。他立即走到白鹇房门前,问:“你杨师叔哪去了?”白鹇还没有睡,闻言立即开门出来:“杨师叔?刚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人不见了。”白隐皱着眉头朝院子里看去。白鹇道:“莫不是卢氏的人……”白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便要朝外走,白鹇急忙跟上,一边走一边朝院子里打量着,叫道:“杨师叔,杨师叔!”“我在这儿呢。”白隐和白鹇都愣了一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林云深佝偻着腰,从茅房里出来。白隐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问,就听林云深有气无力地说:“拉死我了……”白鹇“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道:“肯定是师叔你贪吃,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牛rou,能撑到半夜才拉肚子,已经算是不错了。”林云深脸色通红,捂着肚子说:“这下好,都拉出来了。”他抬头看到白隐,又道:“我知道你又要说,出恭的事不雅,不该说了。”白隐微微露出一抹微笑,问说:“你如何了,要不要看大夫?”“浑身没力气了,”林云深说着便朝白鹇伸出手:“搭把手。”但是白隐已经握住了他的胳膊,搀扶着他往屋里走,回头对白鹇道:“没事了,你歇着吧。”白鹇“哦”了一声,见白隐已经扶着林云深进了屋里。林云深脸色苍白,他本就虚弱,刚偷偷强行施法,又拉了个干净,这一下连喘气也觉得不堪重负。白隐扶他坐下,林云深朝他背后长剑上看了一眼,看见那白玉已经赎了回来镶嵌妥当,便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白隐给他倒了杯茶,说:“若有不舒服的地方,要早说,你如今身体不比从前,不要折腾。”林云深点头,白隐走到门口,忽然又折了回来,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你不是心有魔怔,不敢入眠?”林云深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说:“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肯定睡得着。”白隐听闻看了看他,便合上门走了出去。林云深叹了口气,自己和衣躺下,睁着眼躺了半天,忽然听见前院传来的人声,似乎出了事。他立即爬了起来,推门走到院子里细听,果然听见了一阵隐约哭声,心里一紧,回头赶紧叫道:“白隐,外头似乎出事了。”他说着不等白隐他们出来,自己就焦急地往前院去,结果到了前院他就惊骇地发现自己担心的事儿果真发生了,出事的人,是慧端。只见慧端披头散发,嬉笑怒骂,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半分端庄稳重,韩秦川紧紧抱住她,替她抓住不断撕扯的衣襟,即便是这样,她大片的雪脯还是露了出来,旁边的丫头急忙拿披风给她裹住,她却开始胡乱撕咬起来,形状极为恐怖。林云深站在院里,也不敢过去,直到白隐叔侄赶到,他才道:“你快去看看。”“白鹇,你守着你杨师叔。”白隐说罢便进了大厅,那边韩秦川已经将慧端抱入室内,可是林云深站在院子里,却不断地听到慧端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