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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啊!苏暇不知十八禁同人的金贵,拼命指挥着画纸去阻拦试图破阵而出的白影。此时白影已经将银簪抓在了手中,宛如团不安分的气体一般在画纸之间冲撞着。这些画纸都是被苏暇临时抓的壮丁,上面除了XX和OO外也没画什么特殊的东西,战斗力堪忧,很快就被白影冲得七零八落。眼看白影就要破圈而出,苏暇慌忙一个箭步冲上去,劈手夺下了白影手中的梅花簪——这熊孩子抓不住就抓不住了,谢绍松那么重视的东西,可不能丢在他手里!那白影察觉手中空荡,登时勃然大怒,高高扬起一只手臂。苏暇严厉地瞪着他,高声道:“你敢!!”白影微一犹疑,那一掌还是不管不顾地落了下来。而就在他犹豫的那么一瞬间,谢绍松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冲了出来,俯身将苏暇扑倒在地。刹那间,一切仿佛被切到了慢速播放。在白影的手距离谢绍松还有一米多的时候,茶几上盖着木质名片的玻璃锅盖突然被弹飞了,掉在地上碎裂一地。在白影的手距离谢绍松还有零点五米的时候,一道红光从木质名片上发出,激射进谢绍松的体内。在白影的手距离谢绍松还有零点零一米的时候,谢绍松忽然有如战神附体一般地站了起来,抓住白影的手,麻溜地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苏暇:“……”有着人类rou体的谢绍松不仅成功地抓住一个灵并将他扔了出去,还很女王地单脚踩在了那个灵的身上,高傲地俯视着那抹挣扎的白影,像看着一只蝼蚁。“那个……”从地上爬起的苏暇颇为敬畏地开口,“请、请饶他一命。他还小,不懂事,是我没管好他……”“谢绍松”斜斜地睨了苏暇一眼,自顾自地伸展开双手,审视起这具身体的手指和指甲,似是不太满意地皱了皱眉,缓缓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还是个娃呢,也好意思管别人。”他翻过右手,地上的黑布立即飘了起来,乖巧地落在他的掌中。他冷冷地看了眼脚下的白影,蓦地伸手,将黑布往那白影的脸上一罩,那挣扎的白影便如同被吸回神灯的精灵般,一点点被压缩进了那张黑布里。展开黑布一看,上面隐隐多了个人形,摸上去还能感到刺绣般的触感。“谢绍松”冷哼一声,将黑布甩回给了苏暇:“该帮的都帮了,可别说我不管事啊。”“谢谢谢谢,不敢不敢。”苏暇忙不迭地道谢,姿态很是谦卑。论资历,他称得上是对方的前辈,论出身与能力,却是不敢多说什么。“谢绍松”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走近了苏暇,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还有,你下次再敢拿锅盖把我盖住试试看——这次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下次有你好瞧的。”“嗯嗯好的,我再也不敢了。”苏暇低着头不断道歉,头顶却一点回应都没有。他困惑地抬头,正见谢绍松高大的身躯罩了下来,忙手忙脚乱地把他接住,耳边传来漫画家均匀的呼吸声。扭头看了眼被死死捏在手里的黑布,苏暇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起码这孩子是给捉住了。剩下的,则都要取决于谢绍松本人的意志了。第6章我只剩思念的,权利大约半小时后,谢绍松终于悠悠醒转。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而苏暇正坐在他脚边,直直地望着前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门,他爬了起来,顺着苏暇的目光往外看去,立刻瞪大了眼睛。客厅的地板上一片狼藉,草纸与画纸的碎屑落了满地,就像是曾有一只发疯的拉布拉多在这里大闹了一场。但这并不是最让谢绍松惊讶的——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客厅的地板上正铺着一块黑布,而那抹困扰他许久的白影,正飘在那张黑布之上。严格来说也不算是飘……谢绍松麻着胆子定睛看去,只见那白影的双脚与黑布穿插着细细的丝线,分明是被缝在上面了。那白影正不住挣扎着,想要脱离谢绍松咽了咽口水,尽量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乡巴佬,声音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些颤抖:“这个、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东西,是灵哦。”苏暇平静地回答着,稚嫩的脸上是超乎寻常的成熟。“你知道吗?灵这种东西啊,是感觉不到白天黑夜的。对他们来说,太阳的升落是没有意义的,想要让他们入睡的话,就只有用黑布或者黑纸,隔断他们对外界的感知。这样,他们就会安静地睡去了。”谢绍松闻言看了眼那块黑布,弱弱道:“你这设定可不靠谱啊。”这白影虽然行动不便,但显然还精神得无以复加。“因为他不想睡。”苏暇托着腮答道,“他的心里还有执念,睡不着。”谢绍松的思路不知不觉被他带着走了,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执念?”苏暇掏出了那根梅花簪:“他想要这个。”谢绍松:“???”“他想得到这个,去送给他爱的人。”苏暇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超狗血的理由对吧?他惹喜欢的女孩生气了,就拼命想去找一件珍贵的东西去讨女孩欢心。其实何必呢?都是在乎彼此的人,冷静下来,把话说开就好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白白浪费这许多时间……”谢绍松静静地听着,忽然感到胸口酸胀起来,蔓起些微的疼。这疼痛愈演愈烈,像是把簪子在往rou里钻,疼得他眼眶都泛湿。“是谁告诉你的?”他咬牙道。“嗯?”“是谁告诉你的?我和海沁的事。”谢绍松狼狈地擦了下眼睛,“是周傥吗?你其实和周傥认识对吧!是他告诉你的对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暇困惑地搔了搔脸,“我也不知道‘海沁’是谁。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吗?”“装什么傻!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如果不知道的话……”你又怎么能讲出那跟他的经历几乎一模一样的故事。又怎么会知道,真正折磨着他的,正是那些被他“浪费”掉的时间。如果不是故作神秘地准备礼物、如果能在争吵过后就及时道歉,把海沁哄回身边的话,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在谢绍松的心里,一直都隐隐地藏着这样的念头。舍本逐末,反而弄丢了最重要的东西,这是仍谁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原来如此,这个上面的味道,不仅是悲伤思念,还有后悔和自责……难怪那么苦涩呢。”苏暇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梅花簪子,“明明只是个劣质货,却承载了不得了的东西呢。你的心也是。”“喂!”正在心痛的谢绍松怒了,“你说谁的心劣质啊!”“不是吗?怯懦沉默,将所有的情感都憋在心理等发霉,不是劣质的也被你搞成劣质的了。”苏暇将簪子像转笔一样耍起来,笔直的银色在他细白的指间轻巧地跳舞,沉思片刻后道:“嗯,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