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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想法。苏闲却看了看钟:“不晚啊,美国不都是这个时候睡觉吗?”谢绍松:“?!”“对啊。那小子在美国读书呢,我这次出国就是去看他……”苏闲不解地看着谢绍松。他的表情变得更复杂了。“不不不,等等,你让我静静先。”谢绍松摆着手,脑子飞快旋转,转出一滩浆糊。那少年不是苏暇?那他是谁?明明跟苏闲那么像,对他的房子又那么熟悉……他想起苏暇曾指着被用作画室的书房振振有词地说:“那里以前就是我的房间啊。”视线落在绘着人物的捧盒上,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个,不好意思问一下,这个捧盒,以前是放在哪儿的?我是说在我租的那间房子里。”“好像是……书房吧。”苏闲想了想回答道。谢绍松紧接着又问:“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也没什么啊……”苏闲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回答的时候有些迟疑,“就是些小东西,像团徽啊、针线啊……”“还有高考准考证。”谢绍松呆呆地接道。苏闲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猜的。”谢绍松心道这有什么,我还看过你的情书呢。最后一片拼片终于被放归原处,一切都明了起来了。最初的惊愕过去,谢绍松竟觉得有些好笑。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脑洞开多了,总会遇到非人类。冥冥之中相遇,谁知道自己缘分的那头究竟是人是鬼。谢绍松想要伸手摸一下捧盒,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他回身跟苏闲告辞,临出门时又补了一句:“对了,那个盒子里应该还有个木片。”“什么?”苏闲没听懂。谢绍松笑着摇了摇头,很高兴自己懵逼了这么久,终于也能故弄玄虚一回了。深深地看了捧盒一眼,谢绍松终于转身离去,没看到苏闲的背后空气轻荡,一个隐隐的轮廓浮现,正冲着他轻轻地挥手。几周之后。未秋中介内,一个看似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在悬着双腿坐在办公桌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最新一期的连载。连载的后面,还有作者另一篇短漫的预告。注意到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两个男人,周夏时果断地在心里勾选了“取消关注”。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他赶紧把漫画杂志扔到了一边,转而拿起了一本。周傥走到桌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想看的话就看吧,我又不会说什么。”“谁想看了,这么狗血的东西。”夏时小声咕哝着,手指不高兴地敲击着的封面。周傥笑了笑,也不再说些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叠文稿低给他。夏时接过,一目十行地扫着,在扫到结尾时突然闭起双眼:“要死……我的眼睛……被辣到了。谁让你把苏暇和谢绍松写成一对的?结尾还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吻?”“这叫艺术加工。”周傥毫无愧疚之心地说道,“你不喜欢吗?”“不喜欢。”“好吧,那我去重写一份。”周傥叹了口气,从夏时手中拿过文稿纸,忽然注意到夏时的小指上缠绕着一根白丝。“这是什么?”他指着白丝问道。夏时看了一眼,答道:“路海沁的头发。我觉得有些古怪,就留下了一根。”“古怪?”“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夏时说着,解下了那根头发,“有着令人厌恶的味道——路海沁,多半是被什么缠上了。”“是纠缠过。”周傥纠正道,“对她而言,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女孩现在被安排到了一个收藏家的屏风里,那上面绘满了仕女,多她一个也没关系。“纠缠死了。”夏时不高兴地反纠正了一遍,将发丝夹进了书里:“总之,这事让我有点在意。问她,她也说不明白,只让我去看。”周傥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说不定只是想替她前男友增加点销量而已。你要调查这件事吗?”夏时微一沉吟,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的成长本来就够慢了,不想再掺和别的事。”他跳下椅子,将书放进书柜,旋身往屋外走去:“你速度快点吧。这样的状态太尴尬了。”他蓦地转头,认真地看着周傥,一字一顿道:“你要赶紧杀死我。这才是我养你的目的,知道吗?”周傥眼神一黯,抓着手机的手猛地握紧,脸上却还是捧出了一丝笑容:“嗯,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老板。”——完第7章玉之守·开数周后。大雨如注。周傥带着满身水气回到未秋中介时,夏时正赤脚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左手拿着个指甲钳咔咔咔地给自己剪指甲,听见周傥进来,头也不抬。他左手不稳,一个指甲剪得艰难无比,周傥怕他剪到rou,忙叫住了他,匆匆上楼换了干爽衣服,下楼坐到沙发上,取过夏时手里的指甲钳,执起他的小手,细心地替他修了起来。夏时这阵子长得极慢,依旧是那副十三四岁的样子,手也还很小,手指却挺长,骨节分明,握在手里冰凉凉的,指甲微长而透明,被他自己剪得乱七八糟。周傥细细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夏时也不管他,将双脚搁到周傥腿上,身子斜靠上沙发,任由周傥将他的指甲磨得圆润。周傥低头按动指甲钳的样子温柔而认真,额前的头发还有些湿。他静静看了会儿,忽然开口:“今天去哪儿了?”“我去谢绍松家附近看了看。”周傥如实答道,“给谢绍松的那片木灵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稍微有点在意。”“他不会回来了。”夏时答道,“他被谢绍松送了人,现在在苏家。”周傥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你知道了?”“我和苏暇,曾有过短暂的缘分。”夏时答道,“透过这点稀薄的缘分,我能稍微‘读’到些东西……”他将手从周傥手里抽了回来,随意扫了眼修剪整齐的指甲,拍拍手,反身下了沙发:“照理说,那片木灵算是你‘借’给谢绍松的,任务完成后即可归来。但在谢家时,他身上的名字被洗掉了,不再受你管束,能束缚他的只有暂时拥有他的谢绍松,而苏暇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特地在谢绍松的管理权过期前将他‘要’了过去。”“有点意思。”周傥莞尔,收好指甲钳,起身拍了拍衣服,抬手打了个响指,办公桌下的第一个抽屉自己弹出,几张木质的名片从中飞了出来,名片上白雾环绕,变出几个黑衣黑发的小人,各自御着木片落到地面与沙发上,认真收拾起散落的细碎指甲屑。“他不在也好。”周傥道,“我最烦那小子,有天分,不服管。不过那匣灵要他做什么?”“你将他送给谢绍松,是作护身用的。那苏暇要走他,自然也是为了护身了。”夏时坐在办公桌后面,随手捡了本杂志就看起来。“具体是为了什么,我‘读’不到,但大致也是能猜到点的,无非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