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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素的。论道理来,再怎么也轮不到他容七出手的,几句话把君霁紫吓跑后,容七觉得自己太冒失了,无奈扶额,容七叹了口气。言无忧瞧他一脸愁容,问:“你……怎叹气了?”她之前可从未见过他叹气过。指弹了她洁额,容七道:“唉,这君霁紫可是出了名狠女人,以后为夫可怎行走江湖啊。”反正本不打算招惹的人,都招惹了,论招惹麻烦的本领,他只服自己。“你和她不是挺熟嘛?”“谁说的?”“看着像。”“……”容七哑然无语,瞧着几日不见的言无忧,现在和他倒是开起了玩笑,心里蛮复杂的。“容兄。”一旁的闻人靖突然开口,见容七回首,微颌首。“方才,多谢了。”闻人靖微抬眸,余光淡瞥了眼无忧。容七自然没忽视他眼里的情愫,淡着话:“闻人公子客气了。”他伸手揽着言无忧的身,笑着淡道:“我还没谢你,方才救了无忧呢。”闻人靖脸色略僵,拱手道:“容兄,也客气了。”“哪有哪有。”言此,闻人靖突感到意识有些飘乎,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剩下的只听到,老管家的惊呼声和很杂乱的声音。桃渡行舟,耳畔尽是潺潺水流声,他醒来便看到天光通透的不像话。闻人靖起身,却见船首有人依坐着。墨发覆在她单薄的背上,风吹起垂落青丝,漾起淡香,他伸手拂起姑娘青丝,不知何时他已然坐在姑娘身边,手揽着姑娘的肩,姑娘倚在他怀里,淡淡馨香直冲他鼻息间,让他不由得垂眸。丽容渐现,他有些不敢相信,喊着姑娘的名。“无忧。”言无忧柔软一笑,喊道。“靖哥。”她……她怎会在这里?闻人靖欲张口问些什么,但言无忧却挨的更紧,仰头便吻了他唇角。眼睫颤动,气息温热,微瞪的双目逐渐敛下,他感受到的只有唇角的温热。言姑娘,无忧姑娘……“无忧!”“少庄主在喊谁啊?”“不晓得,你走近去听听!”“我听着,是不是喊那言姑娘的名字……”“是言姑娘,还不快去请言姑娘过来!”“可这天都晚了,她也该歇息了吧?”“少废话!去请言姑娘过来。”脑袋瓜被吵得生疼,痛感充斥心间,闻人靖感到烦躁,想让那些聒噪的声音消失,意识略清醒点,可聒噪声音还在吵闹,闻人靖不悦皱眉。有人甚至朝他走来,他极为不悦。“都滚!”寝房顿时安静,有人却不符时宜的笑出声。闻人靖略抬眸,就见一身白衣的容七挽着折扇,抿嘴淡笑,还不忘揶揄他。“闻人大少爷,火气这么冲做什么?”“……容七?”他怎会在这里?见容七与自家少主之间微妙的敌意,祥叔很有先见之明的让其他人离开。待寝房安静些后,容七持扇淡笑。“听祥叔说,你昏迷喊着无忧的名字。”闻人靖看了眼祥叔,祥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转过头,然后默默离开,顺便关了门。祥叔走后,闻人靖出声。“那与你又有何干系?”“无忧睡下了,所以我来了。”容七微眯起眼,沉道:“不过,有件事,我希望少庄主能记得。”他侧首,瞧着闻人靖。“我与无忧可是订过婚约的。”“你骗君霁紫的把戏,在我面前还想故技重施吗?”君霁紫就是被这消息骗的逃走,要不然他闻人山庄早就捉住君霁紫,思及此,他道:“那都是江湖传言。”“便是江湖传言。”容七倒是不急的否认他的说法。“便是不可信,可我与无忧的关系……”他略顿,淡着话。“在外人面前看来,至少是相好的。”又挑衅的瞧着闻人靖,唇微勾。“可你不同,你若再对无忧有想法,怕是会落得个欺朋友妻的罪名。”末了,容七又补了一刀。“你身为闻人山庄的少庄主,若是传出此传言,怕是对闻人山庄有所影响吧?说不定,来年的武林会议会将你闻人山庄除名在三大世家之外。”“你是在威胁我?”“哪敢,我只是阐述事实罢了。”“如果我偏要呢。”“那只有我亲自动手了。”“杀了我?”“杀了你?”容七听他的话,笑意更浓。“杀了你只会让我惹来杀身之祸,毕竟我可不敢惹江湖世家,但……”容七欲言又止,侧首看着他,沉道:“把你丢在玉花楼,散了你二十多年的纯阳功力,对我玉花楼倒是没个难度。”玉花秘术……闻人靖想到这里,恼怒不已,可容七那运筹在握的神态,倒是让他不爽,眸光一闪,有什么划开那混沌的思路,闻人靖反问。“无忧姑娘,知晓你在骗她吗?”面容淡凝,容七又说了话,闻人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倘若有朝一日,无忧姑娘知晓你在欺她骗她,更是想利用她的玉骨生花术……你想,她会不会站在我这边?”威胁的话谁不会说。“我求玉骨生花,是救人。而你求玉骨生花……”最后的字咬的极重。“……是要害她。”容七没有反驳,反倒浅笑。闻人靖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你需要随性洒脱的姑娘,而并非温弱的无忧,你不需要她。”容七的沉默更是验证闻人靖的猜测。“是玉花楼需要玉骨生花,需要无忧。”容七向来洒脱不羁,与之交往的姑娘也大多随性,与他打交道数年,闻人靖从未见到他身边出现过温婉柔弱的姑娘,言无忧生的美,非常符合容七的那一挂。但绝对不是容七的例外。容七若是为她破例,便应在他掳走无忧后的第一时间冲到闻人山庄,朝他要人。闻人靖很确定,若不是无忧会玉骨生花术,容七绝不会多看她一眼,更别提以玉花少主之名,保她的命,因她与武林为敌,无非是因玉骨生花罢了。瞧出闻人靖心底所想,容七突然淡笑,也不复方才死沉着脸。“随你如何说,但目前事实是无忧信我。”容七并不怕闻人靖告知她真相,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言无忧信他更甚于闻人靖。“即便江湖所传是谎言,但她比谁都相信我是她未婚夫。”这就是事实。“更何况,闻人少爷似乎忘了件事。”也是极重要的事。闻人靖看着他,容七淡然道:“我是玉花楼少主,可习玉花秘术。”然后道:“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爱我。”“容七!你不能再欺骗无忧姑娘。”容七转眸。“我骗过的姑娘,还少吗?”“……”闻人靖竟也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