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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忍辱负重定要做的事,他用了大半年时间,去做了准备,这些准备在他杀莫清北时,都起了作用,但意外的是,落无暇选择自杀,而杀无暇的姑娘……叫言无忧,而今,莫清北已死,落家族女不再被杀,生死门掌控在他手中,明明是最好的场局,他却觉不安,有什么事,似被他抛诸于后。禁地之中,言无忧近乎疯狂的行为,教他生疑。生死门教徒见了言无忧,都说她与当年落仙儿相像,落无欢便做了个试验,当年落仙儿继任圣女时,曾留有血引,此引至今被莫清北收藏在殿,血引有灵,若用血引则可探明言无忧是否是落仙儿,以血引之,他用在言无忧身上,但需半月之久。言无忧未醒,便是因此。容七听罢,表面上仍是不温不热。“结果呢?”言无忧与落仙儿是否同为一人?“在雁沙城,我看出来,你对她抱有好感。”“……言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当真这么想?”无欢不信。“如果我告诉你,言无忧的身份呢。”“愿闻其详。”“言姑娘,不是落仙儿。”血引所指并非言无忧。“但,言姑娘的血脉……”他没撒谎。“却与落家同脉。”这也是无欢疑惑的地方。“她的血脉,我不会认错。”“你在怀疑什么?”“言姑娘,或是我落家族人。”“为何如此笃定?”“落家族谱里并未有她。我族甚是爱惜女儿,倘若哪家丢了族人,必会记于家谱,但我查了,并未有哪个符合言姑娘的条件和容貌。所以我猜测……”是最不可能里的可能。几率甚小,但并非没可能。“你认为,无忧是落仙儿所生?”无欢说了那么多,容七又怎可猜不出来。容貌甚似,会使玉骨生花,又与落无暇心灵相通,与漠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说的有理,但也别忘了。”容七道:“三十年前,落仙儿就死在了红石崖。况,算是落仙儿所生,可仔细算来,她女儿该有三十上下。”不然,没法解释。“落仙儿怎么死的?”“被断仙刀所杀。”“之后呢?”略顿。“比如她埋在哪里?”“她坠崖而亡。”“坠崖?”无欢呢喃。容七问。“你怀疑落仙儿没死?”若落仙儿未死,那她如今在哪呢?“我想不明白。”很多事都不明白。“我曾听过族内老人说过,落仙儿生性冷淡,厌男又不喜热闹,可能性很少。更何况……”犹豫了会,无欢皱眉。“她身是寒阴之体。……江南男儿能有承受住的吗?”无欢望向容七,容七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明明八九岁孩童,懂得可比他多了多。“容公子不必惊讶。”无欢以为他不懂。“男女之事,乃我族中大事,我五岁便知。”关于落族的寒阴体,无欢与他说的透彻,没人会无条件的把自个儿家族秘密,说与外人听,几日都没见,落无欢见到他却和他说秘密之事,委实有些奇怪。“你有话直说。”无欢抬目,认真而严肃。“我有一事,有求于容兄。”“何事?”值得他把落族都交代清楚了?“落仙儿的死,着实诡异,所以我想重新调查她当年的死因。但莫清北才死,我暂时离不开漠北,所以想拜托你……回了江南,可否帮我重调当年红石崖之事?”现下想来当年落仙儿被断仙所杀,却并未留有尸首。倘若落仙儿未死,那一切都皆有可能。可重调落仙儿之死,其中利害,容七知晓。但他也在担忧。“你如此在乎无忧,是想把她留在漠北?”既是落家血脉。无欢却摇摇头。“恰恰相反,我想让你带她回江南。”“莫清北死了,但我族女死伤无数,倘若家主知晓言无忧血脉之事,必会留下她,让她为落族开枝散叶,诞下族女。”这是重蹈覆辙,也是落无欢最不想看到的。“还请,容公子能尽快带她离开,我想,公子也不愿让言姑娘留在漠北吧?”然而,出乎意料,容七仍是淡定从容,瞧不出是何心绪。管他同意与否,无欢权当他已同意。小小年纪,说起话很是成熟。“还有一事,容兄要记得。”他道:“切勿再伤言姑娘的心了。”害她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桫椤来漠与落无欢聊谈后,容七便出了禁地。也称不上禁地,如今的禁地倒是充当了落无暇的墓地。但愿,往后漠北能够太平些。才出禁地,离不远处,容七便瞧到了大姑娘,勾着门卫的肩膀,语儿软软,笑的甚媚。瞧也未瞧一眼,容七转身便走。大姑娘正好瞧见,拍了门卫肩头,便语笑嫣然的走过来。“容七相公。”躲不得,容七恭敬道。“大姑娘。”“你也太客气了吧。”大姑娘娇媚一笑,伸手想依着他肩头。探出扇子,容七以扇截住她的手。俊颜略侧。“这里是漠北,并非江南天香阁。”“言下之意,是我不得连碰也不得碰了?”“最好如此。”他说的认真,看不出半点玩笑意味。可大姑娘却反其道而行之。“若我说不呢?”容七垂眸,细瞧着她扬起的脸容,眉眼似是工笔描铺而画,美是美,但总有些刻意。禁地内,无欢与他说的话,更让他对大姑娘的身份持有怀疑态度。“我瞧到,言姑娘混乱时,是那位大姑娘把她打晕的。”“若如她所说,她孤身上山,可进生死门并非易事。”“便是进了生死门,禁地,她是怎么过来的?”能担天香阁,又有情报,自不会是一般人。但也如落无欢所说,大姑娘对生死门的了解……是不是有点太过了?眼下无忧未醒,他无心再与大姑娘闹,再周旋。“随便你。”甩了这句话,他迈步便要离开。淡笑愈浓,大姑娘笑的艳。“真随便我?”他不理。“倘若,我说言无忧醒了呢?”顿步,他回头。“你说什么?”大姑娘再重复一遍。“言无忧醒了。”也顾不得听其他,容七旋身迅离开禁地,朝着言无忧居处疾走去。顿时只剩下人比花娇的大姑娘。大姑娘不怒,反倒是勾起玩味的笑。“可人家闻人靖早去了呢。”容七没听到,只是心急火燎的想要见言无忧,这心绪也不知为何而乱起了。她所居住的阁楼,是生死门里偏远的地儿,清雅幽静,不会有任何人打扰,落家家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