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这三人最终还是跟着人潮去凑了番热闹,毕竟逆流是件更危险的事情。“哇!这个赵柄蕊,还真搞抛绣球这一套,最好砸到个糟老头子什么的!”“不可胡说。”“我可没有胡说,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即便如此,也不可说出来。”阮清溪拉着梁钰山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奈何她个子不高,蹦来跳去也只能看见前方层层叠加的各种形似南瓜、西瓜,丝瓜的脑袋瓜。“够了。”身后一阵力气传来,将她拽住。梁钰山眉间有淡淡不悦之色,仍是尽力好声好气道:“挤那么前去作何?我们又不抢绣球。”“不抢,也可以看看嘛,前面看得清楚些。”阮清溪孩子脾气一上来,拉着梁钰山的袖子就往前拽。梁钰山被她倔得没办法,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她倔得没办法。“好多人啊,我们看来挤不进去了。”小包望着挤满了半条街的人群,戏还没开始就觉得有点累了,若是买包子需要排这么长的队,那他……也得买。温珩踏上身旁一阶石梯,倚着棵树漫不经心道:“挤不进去正好,就在这里看,也能看见全貌。”小包费力跳了几下:“看不见啊世子,黑压压一片。”“那你站上来,我让你一只脚的空间。”……人一多,就越嘈杂,宁诺觉得自己耳朵一直在嗡嗡鸣着,快要炸了,不过奇怪的是,她竟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人多的幻境了,站在他身边,看他同人嬉笑玩闹着,竟觉得莫名心安。突然楼阁上传来两声震耳的敲锣声,喧嚷如同波浪般一层接着一层平静下来,所有人都相继往楼阁上望去,等待着一睹佳人芳容。凝神屏气等了好一阵,出来的却不是赵小姐,而是她的父亲。“各位,今日是我女儿赵柄蕊的及笄之日,在此一日,亦是我女儿绣球招亲一日,在此,本人得先说好前提,不是适龄男子,不算,没有功名爵位加身,不算,若有条件尚好的寒门子弟想要参加,也可以,只是需得你他日考取功名,才可迎娶,若是条件皆符合,若无其他,今日便可成亲。”待他说到一半,底下便又喧哗了起来。“世子,你之前又在吹了,你看你都不满足人家的条件。”小包忍不住嘟囔。温珩正要锤他脑袋,便听见底下的喧哗声又平息了。抬眼一看,原来是赵二小姐被丫鬟搀扶着走出来了。赵柄蕊身着一身端庄华贵的火红嫁衣,面容被喜帕盖了去,裙摆宽长,宛如夕阳撒下的光辉,嫁衣上用昂贵的金丝线绣着清丽大气的牡丹凤鸟图案,当她缓缓走来的时候,仿佛真的是从天边走来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如花娇艳。她手里拿着一个精美雅致的绣球,站在楼阁上无言站着,似乎是在俯视着底下的所有人。“要扔了,要扔了!”四周都开始交头接耳,好几个有意的公子哥撸了撸袖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腿肚子却还隐隐打着哆嗦。赵柄蕊身边的丫鬟突然靠近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赵柄蕊微微点头,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绣球,随时都有可能抛出去。诸位公子的眼睛都快要长在那绣球上了,他们微微蹲下身,伸出双手做好接东西的姿势。直到赵柄蕊手中的绣球被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细柔的弧线。众人一哄而上,被堵在后面的几个公子见没机会了,不禁捶胸顿足,又气又悔,肠子都快要打结,必定好几日都通不了气。也不知闹腾了多久,最终人群终于平静下来,叹气懊悔声与鼓掌欢呼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世子你看清了吗?是谁接到绣球了?”小包左顾右盼,跳来跳去,急得快要冒汗。温珩愣了半晌,迷蒙着说:“完了……”宁诺淡定了这么久,眼下亦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你接了?”阮清溪瞪着梁钰山怀中的绣球,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几乎快要站立不稳。梁钰山亦是觉察到不妙,拿出怀中的绣球,想要递给别人,但都到了这个关头,怎还会有其他人会接?“小姐,真是太险了,那公子本来好像无心抢绣球的,结果您扔的够准,果真是天赐姻缘呀。”丫鬟见着底下一片欢喜闹腾,亦是兴高采烈地将情况告知了赵柄蕊。赵柄蕊攥着手里的红方帕,娇嗔道:“胡说,若是无心,怎会站得如此靠前。”“是是是,小姐快下去迎接您的夫婿吧。”赵柄蕊笑着应了声,捏着方帕便往楼下走去。阮清溪横眉一竖,冷哼一声便准备往外跑,结果正好撞上赶来的小包,差点摔在地上,宁诺见势将她扶起,拉到了自己身边。“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来凑这个热闹干嘛?”温珩指着梁钰山手中的绣球,无奈问着。梁钰山也有些发懵:“不知怎回事,直接飞我怀里了,我怎么知道如此之巧。”“那赶紧给人家姑娘解释清楚,说你已有婚约,再赔礼道个歉看看吧。”温珩说着也有些心虚,毕竟这么多人瞧着,绣球定亲对人家姑娘亦是大事,被人直接拒绝,怎么说也不好。“郎君。”温软糯语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温珩一个激灵,赶紧转过身。赵柄蕊走到梁钰山面前,俯身行了一礼,虽然她盖着喜帕,但温珩总觉得听着这声“郎君”,都能清楚看到她唇边的笑意。“贤婿啊哈哈哈……”岳父大人似乎对梁钰山也很是满意。梁钰山面色为难,正欲说些什么,面前就闪过一抹粉色身影,只看见阮清溪大步上前,拦在自己身前,一副小猫护食的模样。“赵柄蕊,你乱喊什么呢?”阮清溪气得微微喘气,脸颊红到了耳根子去。赵柄蕊柔声道:“既接了小女的绣球,便是小女的天赐郎君,小女叫这一声‘郎君’,天经地义。”“你!”阮清溪恨不得指上她的鼻子:“你分明知道,他与我有婚约在先!”此话一出,周围又是炸开了锅,人群纷纷议论着,观望着,都在瞧着这出好戏该如何收场。议论声传入耳里,赵柄蕊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气得浑身摇了摇,差点晕在地上,一旁的丫鬟赶紧将她扶住,接着瞪了眼阮清溪。“你瞪我干嘛,你个狗奴才还敢瞪我?”阮清溪扬言便准备巴掌教训她。“够了,你能否别丢人了。”梁钰山微冷的声音响起。阮清溪收回手,回过身回望他,目光亦是冷得快要结冰:“你说我丢人,你还记得你我是何种关系吗?还是说,在你心里一直觉得,与我只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可是委屈你了?”梁钰山眉间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