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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在瞧什么呢?”轻寒回过神来,辅一出门她便觉得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好似带着最炽热的温度。她抬头寻去,但并未看见有任何的人,无论是她所期望的抑或是不期望的,“没什么,大约是我的错觉罢。”云姻搀着她往医院外头走去,“应当再观察些日子的,这万一再留下些病根,可如何是好。”轻寒心中依然有着疑虑,一路频频回头张望,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已经无碍了,再住下去也是浪费钱的。”两人及至大门时,云姻才记起忘了一样东西,便对轻寒说道:“小姐,你且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去就回,车子已经叫好了,应当一会就来了,你便先去车上等。”轻寒点了点头,站到门前的石柱子后头去,粗高的石柱为她挡去了不少的风,亦是将她掩地一丝不漏。一辆锃光发亮的漆黑小轿车,缓缓在她身前停了下来,汽车夫从里面将车窗摇了下来,问道:“请问是罗小姐吗?”轻寒微微俯身,看了一眼车里的人,想来云姻是用着她的明目叫了车的,便冲着那人点了点头,“是。”那汽车夫笑了笑,立即从车上下来,替轻寒打开车门,又为她小心地扶住车顶,待她坐定后,才回到驾驶室里将车子发动。轻寒随即说道:“等一等,还有一个人。”汽车夫看了看后视镜,干笑了两声,道:“大门口不好停车的,我往前开一些。”轻寒“噢”了一声,理解地点点头,又往一边靠去,看着外头飞速掠过的景物,思绪翻飞。直到许久之后,她才意识到,车子,好像开了很久……华慈医院的门口,云姻攥着手袋左顾右盼,却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一声清脆的鸣笛声凭空响起,她寻声望去,见是停靠在路侧的汽车,便走了过去,问道:“是来接罗小姐的车子么?”车子里的人答应一声“是”,又下来开了车门,恭敬道:“罗小姐请上车。”云姻心中疑惑,“怎么?方才一直没有人来过?”见那汽车夫摇了摇头,云姻心中越发不安起来,她懊恼着,明明才出了那样的事,自己又怎会如此的大意,就这样让她独自一人等在外头。万不要再出些什么事了,她在心里祈祷着。☆、19爱是微光(1)云姻在军政司令部的门口,站了足足又三个钟头。她不知是第几次,向那岗哨亭里的卫兵央求道:“这位大哥,劳烦您再通传一声,就说我是罗家的人。”那卫兵已是极其的不耐烦,斜眼看着她,“管你姓的什么,我这头已经替你挂过电话了,上头说不见又有什么法子,你快走罢。”云姻揣着手,急的来回踱步,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原本是想托白萍舟去想法子的,想着她人脉广关系多,却哪知人家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外城的大户请去作戏,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想必是回不来的。眼瞧着日子过去一天又一天,可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云姻自是愈发焦虑起来,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从一旁上来两个卫兵,将大门前拦着的的拒马移到边上,一辆小汽车便从里头缓缓地驶了出来。云姻躬下身子,瞧见副驾驶的位置,坐着的正是严旋庭,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张开双臂就挡在了车子的正前方。小汽车随即就是一个急刹,车身向前猛烈的一滞,然后就停了下来。一旁的卫兵见状,上来就要将云姻拉下去,却被下车来的严旋庭大声喝住,“下去。”云姻见了他,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扑了过来,可她的双腿实在发软,跑了几步就要往地上倒去,幸而被严旋庭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云姑娘,你这是在做甚么?”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车子的后座,道:“四公子今儿个才回的办事处,事务堆积繁多,实在是没有功夫见你的。”云姻用力地摇着头,眼泪“唰唰”得掉下来,哽咽道:“我家小姐已经失了音信三日了,我实在是没有法子,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这么做……我去警察署报过案,可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所有人都去找过了,就是找不到……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后座的车门突地打了开来,顾敬之一步迈下车子,只几步就走到了云姻跟前,“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你最好把此前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我。”云姻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对于顾敬之,她从来都是十分害怕的,又加之他现下面色铁青,目光矍铄紧盯着自己,便是更加慌张,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她将罗轻寒是如何进的医院,又是如何失去了消息,前前后后仔细地叙述一遍。顾敬之始终阴沉着脸,倒也看不住明显的表情,回身就上了车。严旋庭见状,忙替他关上车门,自己亦坐回了副驾驶的位子。车子发动之际,他又隔着玻璃的窗户,向云姻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示意她放心。车子一路飞驰,开到了盛家大宅的大门外,守门的人远远就瞧见了来车的车牌号,赶紧就将铁门拉得大开,车子便是一停不停的,直接开到了雨廊下。顾敬之一下车就往里走去,也不管迎上前来的管事,行至大厅里才停下,警觉而打量地环顾一周,才开口道:“你家小姐在哪里?”管事的应道:“小姐应当在房里,我这就让人去通传一声。”盛雅言“蹭”的一下从绣花凳面的软椅上站起来,不知是惊还是喜的表情,整了整衣裳就预备下楼去。她自成婚以来,多得是住在盛宅的时候,去陆府的日子大约十个指头就能够数过来,更别提他陆绍迟自个儿的南柯公寓了。她一路小跑着下楼来,木地板的楼梯上发出“噔噔噔”的动静,脸上是百折不挠的笑,“四哥,爸爸他有事出去了……”顾敬之冷冷道:“我是来找你的。”传话的下人早就将他的来意说明,不过是心中矫作之情作祟,她才如此作态地说道。现下又听见他真切地说着,他是来寻自己的,盛雅言的悦色倒是更加不可控制起来。听到此前她在孤幼院做的事,顾敬之心里本就是激愤交加的,当下不过是为了将人找到,才在极力地克制着,索性当即了当道:“人呢?”盛雅言一头雾水,“什么……人?”快要消失殆净的耐性,促使着他勉强的平静,只是强行沉默。严旋庭知晓他心中按捺,却也担心这种情绪一经爆发,他会做出一些不好收拾的事情来,便代替回答道:“盛小姐,我们家夫人从医院出去后,便是失去了消息。听人说,您此前曾经去过幼孤院,便是想着,会否是您将夫人邀到了府上做客……”盛雅言虽不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