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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算是差不多的,莫非这事与那信有关。他们又被贼人害了?不可能呀,吃一堑涨一智,姜桑梓和霍翎都不是笨人。那姜梦虎为何如此鲁莽,也不向她求证?……镇远侯在乾宁宫拦下太子,又仗着岳父的身份不顾君臣之礼,把太子训斥一顿的事转眼就传遍全京城。都说姜梦虎最爱的就是膝下这个独女,如今想来却是不假,可毕竟是个粗人,竟然忍不下气直接找了太子,这就真真出人意料了。姜家作为太子背后一大倚仗,若是出了问题,便如断了太子一条臂膀。这也是东宫纳妃之时并未同时广征秀女,同迎良娣的原因。朝野上下的眼睛都盯在了这上头,也有人斥责姜梦虎专横野蛮,怎可干涉后宫子嗣之事,姜梦虎却独断专行,竟又闹上乾宁宫,要与皇帝理论,与霍翎起了争执,当着皇帝的面吵起。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偏在这时候,东宫传出消息……太子妃病危。若是“姜桑梓”病死,姜家誓必不肯罢休,与太子必当决裂。……转眼时间已出三月,四月天已渐热,宫里褥子换下,春裳套上,到处都是娇艳颜色,生机勃发,唯东宫的诸人愁容满面。皇后接连派来几个御医,都没看好太子妃的病,东辞也束手无策,太子妃已是汤水不进,药石无用。就在朝野上下皆猜测纷纷之时,玉阳公主向皇帝告发了一件事。太子密谋造反,欲毒害皇帝,京中欢喜毒之源,恰恰就在太子手中。证据之一,便是被太子所倚重的东辞,乃是昔年叛军首领魏眠曦之后。皇帝震怒,下旨查抄东宫与慎戒堂,缉拿魏东辞,竟真从东宫与慎戒堂里搜出了许多欢喜毒。魏东辞不知所踪。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地方写错了,是玉阳公主,不是安阳。☆、第69章慈悲骨阳光正炽,照得乾宁宫上琉璃朱瓦一片金灿灿,檐角的飞龙张牙舞爪似要腾空。几个臣子见过皇帝从殿上出来,才下台阶就看到跪在殿前的人。“已经跪了三天,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如果一跪能解决问题,倒不亏,怕就怕跪再久也难消皇上震怒。”“正是如此。”“几位大人,还是莫在宫中议论此事,走吧。”皂色朝靴匆匆踏过,无人敢上前,太子霍翎身着朱红冠服独自跪在九龙阶下,不吃不喝已有三日。皇帝不肯见他,也还没发落,但罪名却一项一项传到殿里,安在霍翎头上。年轻储君背脊挺立如山,静枣庄学院j静跪着,面上有些憔悴,双眼却一如既往的明锐。没人敢接近他,更没人敢帮他。……“玉阳公主,您说皇上会如何发落太子?”朝水阁最高的望芳台上,宫装丽人薄唇轻启,问出声来。如今这可是朝野上下最为关注的问题,储君为固国之本,若是动之,只怕大安朝政局会起波澜,可若不动,弑父谋逆、毒害皇帝,那是多大的罪?皇帝怎会容忍?“不知,霍汶独宠江婧,对这个儿子甚为看重,恐怕不会要他的命,但储君之位恐怕难保。”玉阳公主摸着怀里波斯猫雪白的毛,倚着扶栏懒道。“公主,其实我不懂,先前皇上已经中了我下的毒,为何不趁此机会杀了他,一了百了?”丽人面露不解,伸手拔拔猫儿头顶的毛。那猫脾气古怪,不喜陌生人接近,看到她伸来的手便露齿凶叫一声,伸爪挠她,她忙要缩手,却被玉阳一把握住。“别碰这小畜牲。”玉阳淡道,低头瞧见白皙手背上仍是被挠出道细痕,她笑笑,执起那只手放在唇边,轻轻一舔,才又道,“皇帝死了,霍翎继位。他比霍汶激进,更难对付。还是魏东辞的计策好,没什么比借皇帝的手先杀储君,再乱朝纲更妥了,所以我改主意了。”丽人脸颊泛红,手要缩却不能,只道:“所以你先前要杀太子妃,本想借太子妃之死挑拔姜梦虎和东宫关系?”“是,可惜她命好,竟然逃过一劫。不过也无妨,机会总是有的,但看会不会把握。”玉阳放开她的手,指尖划过她的唇,唇边的笑妖惑无双。太子妃与太子感情不睦,到现在也没圆房,东宫又要征秀女,太子妃如何肯罢休?只将这些流言传出,焉怕不会传到姜家人耳朵里,再让魏东辞给太子妃下药,她若是病死,那就是东宫与姜梦虎决裂的最好契机,再加上太子妃亲手写的信……那信里字字句句都是对霍翎的控诉,爱女成痴的姜梦虎怎会再帮东宫?少了姜梦虎这最有力的武将支持,只有个江家,不成气候。要扳倒霍翎不过时间问题。“都是魏东辞的计策?他可信吗?”丽人半闭眼眸,似乎极为受用她的抚触。“他是魏眠曦的儿子,当年魏眠曦被晋王麾下所杀,魏家全族被霍汶诛杀,魏军因此四分五裂,他流亡十多年,就算不是一心为我所用,至少和我一样,与大安有死仇。”玉阳说着说着,慵懒眼神突然凄烈。当年她的夫君也死在霍汶手下,她成亲不过三个月便作了寡妇,为避留下祸患,霍汶甚至不让她生下当时怀了不满三个月的骨rou,她怎会不恨?让霍汶就那么死了太便宜他,魏东辞说得没错,要霍汶眼睁睁看着妻离子散、家国分崩才最痛快。霍汶身上的毒也没解,魏东辞不过暂缓其毒而已,过不了多长时间便彻底发作,到时霍翎已除,大安江山无人可继,必陷纷争。没什么比让霍汶生不如死更让人开心的事了。丽人忽揽过她的腰,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别想过去,你有我!”“你?你是女人!”她比玉阳高,玉阳媚笑着踮起脚往她唇边蹭去。“女人又如何?你不爱吗?”她抱紧玉阳,调笑半句,又问,“霍翎宫里和慎戒堂的东西,都是魏东辞搞的鬼吧?”“是啊。魏东辞这人,和他爹一样心狠手辣,心思深沉。先骗霍翎信任,再倒戈相向,至其死地。”玉阳把猫往地上一丢,双手勾住她的脖子,贴紧她。女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比男人好闻,肌骨匀滑,抱着也更加舒服,她行馆里养的面首,没一个及得上。“那皇帝的毒……会查到我们头上吗?”她任玉阳挂着,手轻揉玉阳的腰肢。“不会。魏东辞解毒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皇帝的毒原是他们下的,不过有魏东辞出手,这毒查不到他们头上。没了魏东辞的药,霍汶的毒会再发作,到时就由霍翎背着吧,谁让他要信魏东辞?“那魏东辞做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