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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茶(膝行,挨打,踩头,狗爬)

    宋芷盈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说是心里没有感触那是假的,可要她就这样松口她又不甘心。那天晚上林逸回来和她说了宫宴上发生的事,她听完后头晕目眩,差点直接晕过去,又想到最近京城中对林逸不利的风言风语,更是暗恨不已。宋芷盈的大丫鬟春花看出了主子的纠结:“姨娘,您和国公爷赌气了这么些天,自己也不好受,今日国公爷惩罚那贱人给您做脸大家都看见了,不好再落国公爷的面子了,要不,您先让国公爷进来?”

    宋芷盈有四个大丫鬟——春花、夏荷、秋菊、冬雪,春花和夏荷是老夫人给她的,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最得她心,经常是宋芷盈一个眼神,她们就知道该做什么;秋菊和冬雪是林逸投军出征那一年给她的,秋菊懂医,冬雪会武,是林逸专门放在宋芷盈身边保护她的。虽不及春花和夏荷,但也是颇为信任的。此时听到自己最贴心的大丫鬟的劝告,宋芷盈总算松了口。夏荷看见宋芷盈的眼神,打开门福身行礼:“国公爷,宝姨娘请您和夫人进去。”听见“夫人”这两个字,林逸就知道宋芷盈这气还没消,苦笑一声给秦嬷嬷使了个眼神,赶紧进去了。

    叶兰不知道自己磕了多久,只觉自己嗓子也喊哑了,身上也没力气了,而且脸上发烫一抽一抽的疼,就在她以为今天要磕死在这儿时,终于听见了秦嬷嬷的声音:“叶氏,宝姨娘召你进去。”叶兰正想站起来,却被直接抽在了脸上:“主子叫你起来了吗?刚教的规矩怎么又忘了!”啪啪又是几下耳光,叶兰捂着脸不敢再动,只得跟在秦嬷嬷后面膝行进了清芷堂。

    清芷堂内弥漫着淡淡的花果香,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将室内映得暖意融融,梁上绘金描彩,壁上镶金砌玉,陈设之物也极尽奢华。叶兰还没看够,便被秦嬷嬷带进了内室,一进内室她便怔住了,只见寝室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若不是脸上还疼,叶兰只以为自己做梦飘到神仙洞府了。

    “你就是叶氏?”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叶兰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女子身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短袄,往下是一件牡丹缠枝纹织金蓝色马面裙,登着青缎粉底绣花鞋,正被国公爷抱在怀里朝她问话。叶兰一时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裙,这已是自己能拿出的最好的衣裳了,用的还是去年京中时兴的料子,现在俨然已经过时了。看着上方仙女一样的人儿,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只是还来不及多想,秦嬷嬷手中的竹条又挥了下来:“主子问话又不知道回,你这贱婢怎么就学不会规矩!”叶兰吃痛正要躲,突然想起不按照这嬷嬷说的话做就根本躲不过,于是磕头回话:“贱婢叶氏见过宝姨娘。”“抬起头来”,宋芷盈看着跪在地上被扇肿了脸,头发乱糟糟,脸上还顶着个鞋印的叶兰突然笑出了声:“怪不得自称贱婢,这样子确实是挺下贱的。”看着宋芷盈的笑脸,林逸惊喜不已:“我的乖宝,你总算肯笑了,这几天可把爷给急坏了!”说着还连亲了好几口,直亲的宋芷盈娇喘连连方才罢休。叶兰看傻了眼,外界都传言国公爷冷漠无情,不近女色,现下看来简直都是谣传啊!这哪是不近女色,只是不近她们罢了。

    “你能让姨娘笑出来,也算是你今天这规矩没白学,敬茶吧。”林逸抬手示意丫鬟上茶,叶兰端了茶盏,双手高举过头顶:“贱婢叶氏给宝姨娘敬茶。”宋芷盈却不搭理她,双手环过林逸脖颈看着他道:“逸哥哥这是干嘛呀,她一口一个贱婢,逸哥哥你这是给我送丫鬟来了吗?可我这儿并不缺丫鬟。”“我知道你不缺丫鬟,那你缺不缺一条狗呢?”

    林逸语气宠溺,可宋芷盈却没明白他的意思。林逸不语,转头看向秦嬷嬷,秦嬷嬷上前对宋芷盈解释:“国公爷被叶氏算计而不得不让她入府,您有气,国公爷也有气,那必不能让这叶氏进府享福了。老奴听闻京城中那些花楼最近出了些新玩意儿,把人当成狗来调教,很受那些达官贵族欢迎,不少人私下都豢养了。国公爷的意思就是把这叶氏放在您身边当一条狗,由着您打骂玩乐,让您高兴了,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原来这就是秦嬷嬷想的好法子,宋芷盈听了这么个新鲜玩意儿,真的提起了兴趣,从叶兰不停战栗的手中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对林逸说:“逸哥哥,这下好了吧。”林逸踢了踢脚下的叶兰:“盈儿收下你了,暂时保住了你这条狗命,还不谢恩。”“贱婢谢宝姨娘收留”“不对,你现在已是连奴婢都不算了,一条狗而已,该怎么说你不明白吗?”林逸不满,叶兰被羞辱的抬不起头:“贱狗谢宝姨娘收留。”

    说出这话时她心中一阵屈辱,只觉自己万分下贱,不停的在心中安慰自己是被迫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然就要被打死了,方才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这还差不多,记住自己的身份”,林逸也不叫起,掂了掂怀里的宋芷盈:“乖宝,这会儿不生爷的气了吧,今晚爷能上床了不?”宋芷盈看着跪伏在脚下的叶兰,把脚踩在她头上,心中一阵舒爽,又狠狠地碾了几下,对林逸说:“养条狗的感觉好像挺不错的,多谢逸哥哥给我送的这份大礼,晚上逸哥哥一起来玩吧。”林逸松了一口气,知晓这是放过他的意思了。

    叶兰被宋芷盈踩着头,脸在地毯上碾着,可她已经顾不上屈辱了,因为她的腿快废了。今日天还未亮时她就在清芷堂外站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便一直跪着,挨打,膝行,此时只觉得双腿失去了知觉。她感觉头上的力道又变大了,不由痛呼出声哀求道:“贱狗的腿没有感觉了,求宝姨娘让贱狗起身吧。”不料下一刻就整个人被踢翻过来,是林逸:“盈儿肯收你这贱狗,你不感恩戴德,竟还敢喊痛?” 正待再踹时,宋芷盈拦住了他:“哎呀,逸哥哥你怎么这么粗鲁呀,狗没什么耐力不是很正常的事嘛,畜生哪能和人比啊~”林逸笑了,抱着宋芷盈又亲了亲:“乖宝说得对,那你来处理吧,逸哥哥看着。”

    宋芷盈让叶兰站起来:“腰弯下去,对再弯,手撑到地上,头抬起来,就这样,腿分开,对,爬吧。既然你的腿没有力气,那就让你的手给你分担一下吧!”叶兰照着宋芷盈的吩咐摆出了一个四肢着地的下贱姿势,又被命令绕着圈爬,心中屈辱万分,竟是掉下泪来。林逸看到地毯上的几滴湿痕,看了眼秦嬷嬷,秦嬷嬷会意直接上前抽在叶兰因为四肢着地高高撅起的屁股上:“啪啪——主子肯玩你是你的福气,掉眼泪给谁看,下贱东西,母狗还不快爬!”宋芷盈看着叶兰被秦嬷嬷抽的到处乱爬,只觉她这下贱样子确实像一条狗,笑得花枝乱颤。林逸看着怀里娇人儿的笑脸,只觉得自己从未做过这般正确的决定。

    “好了好了,秦嬷嬷抽这贱狗也受累了,快歇歇吧!”宋芷盈笑够了,拦下了秦嬷嬷,叶兰顶着被抽的一头一脸的红痕跪在了林逸和宋芷盈脚下,“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清芷堂,一切听盈儿吩咐,你的用处就是逗盈儿笑,供盈儿打骂玩乐,若是你让盈儿不高兴了,那你就失去了你唯一的用处,到时候爷就来亲自送你上路。”听到林逸的话,叶兰如坠冰窟,今日受的折磨已经让她难以忍受了,今后竟是每日都要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叶兰此时已经开始后悔做出那等胆大妄为之事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