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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说事就说事,您骂什么人呢。”章莉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看他生气了,十分莫名其妙,“又怎么了?”她站在门口就听见了白建的那声暴喝,心里暗自揣测他又是发哪门子无名火。想着,她斜了一眼沐心玥,看她老老实实坐在那儿一声不吭,没有给她吊脸色,反而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对于她莫名的友善章莉有些摸不着头脑。白建生摆摆手,不耐烦地说:“我跟孩子说点事,你先回屋。”章莉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转身欲走。白建生看她手里拎的东西,眉头一皱:“你又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章莉一愣,走也不是,应也不是,讪笑道:“给你买的西装,顺便给小惠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嗯。”白建生不冷不热地点头,章莉看他没生气,立即回了屋。沐心玥十分看不惯她这幅小气的做作样子,“杂七杂八……”咀嚼着她刚才的话,她笑得十分玩味,“东西买就买了,不过就是一些小女孩子的衣服而已,再大的名牌又能值几个钱,用得着遮遮掩掩吗,真是狗rou上不了桌!你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我知道你看她不顺眼,可她毕竟是你的长辈,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白建生看她鸡蛋里挑骨头的架势心里的无名火反而消了一些,他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讨好地说:“好了,我的宝贝儿。你只要知道在爸爸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就行了,你跟她较什么劲?”沐心玥立即撇清:“我可不敢跟她较劲,刚才摔杯子撒气的人可不是我。”“行了,言归正传。”“好,那我就实话说了吧,她就是冲着我来的。”看白建生想问什么,她阻止道,“您也别问我为什么,问了我也不会说。”“我承认当初让您帮他们并不是真心的,但是我一句假话也没说,你爱信不信。现在既然您已经都知道了,那就快去找她的麻烦,别在这儿磨磨叽叽地审问我好吧。”她从欧阳帆处得知石磊入股商会的时候一个电话就飙到了白建生这里,可她这个亲爹却反应平平,当时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却猜不出来,只好过来问个清楚。“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外头的夕阳余晖耀得天红彤彤的,白建生眯着眼看着窗外,“赌博这东西沾不得,他既然沾了,泥足深陷是必然的。到时候,他打得再好的算盘也会落空。”白建生沉着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屋子里,沐心玥总觉得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住。“还说我呢,您不是照样在跟我打哑谜吗?”她追问道:“他入股的事,欧阳伯伯知道吗?”白建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揶揄:,“乖女儿,这个你应该比爸爸清楚啊。欧阳帆对你的事一向上心,怎么,他没告诉你?”沐心玥杏眼一瞪:“爸爸!”“好了好了,爸爸不逗你了,女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担心她忙里添乱,白建生特意嘱咐道,“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管。”沐心玥立即反驳:“不可能。”她晃了晃手里那一摞白纸黑字,“您说怎么办吧。这可是她先不地道的,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这口气不出是不可能的,她敢明目张胆地算计我,我就敢让她连本带利地吐出来!”“想黑吃黑就直说,又给我绕弯子。”白建生知道女儿的急脾气,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好苦口婆心地劝她,“告诉了你别添乱。你还年轻,想事简单,容易冲动。就当是为了你妈,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管这件闲事,不要让她难做。”“这不是退让,这压根就是妥协!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还要把她当菩萨供起来吗?再说了,就算我愿意息事宁人,你去问问沐家的其他人愿不愿意哑巴吃黄连。”沐心玥压制着倏然生出的一股厌恶,她实在不明白,沐家是高官世家不错,但毕竟不是拥有金山银山的豪门,她即使得到了这个家的全部,可却要以骨rou亲情为代价,她真的可以保证自己永不后悔,绝不遗憾么。他们没有血缘,但好歹有感情,她未免做事太绝了。白建生皱眉,严肃地说:“把拳头收回来,是为了更有力地打出去。”沐心玥顿悟,心里突然透亮起来,之前没有捕捉到的怪异终于有了解释。她木着脸,试探道:“爸爸,你不会是故意的吧?”说是试探,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白建生没有回答,其实就等于默认,“你说她变卖家产也好,说她借高利贷也罢,这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事情,如果弄得人人皆知那就等于撕破了脸,反而对我们不利,更何况这是你妈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你千万不要任性。”沐心玥悻悻道:“好——知道了,知道了。”自从她跟着沐兰一起生活,白建生总觉得亏欠了这个女儿,所以对她百般纵容,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作为父亲,从来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可现在她长大了,他必须告诉她让她懂得:“处理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不用虚张声势,心里做事就好。”“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虽然她平时嘴硬,总是和他对着干,可她心里明白,她这个亲爹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他这样说,她就只有照做。白建生宠溺地笑了,“你长大了。”沐心玥看看窗外,天已经不早了,窗下那缕仅剩的金黄也消失了,昏暗的天边随便荡了几片混沌的云彩。她按了按有些僵硬的脖颈,站起来说:“不早了,我走了。”走到门口时,她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她没有回头,喃喃地问了一句:“爸,你说……mama会猜到吗?”白建生看着女儿的背影,烟灰缸里满是被他掐灭的烟灰,余烟升起,仍然还有刺鼻的味道残存在空中,他拿着杯子往里浇了一点水,淡淡地说:“路上注意安全。”他没有抬头,直到听见清脆的关门声,他望着她远走的背影笑了,“你是她女儿,和她一样聪明……”沐兰给他打电话时,他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她是怎样回答的?哦,对了……“她也是你的女儿,她有很多地方都很像你,她的脾气秉性,还有她不服输的样子,都很像你。”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白建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脾气可比我怪多了。”“是啊,这都怪我。”沐兰叹道。“不,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白建生苦笑,“所以你才怕她行事极端,怕她性急冲动,才把她护得严严实实的。可是阿兰,女儿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对世界的判断。”“她太年轻,她根本不懂什么是妥协。她也不懂在一个家庭里,在一场婚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