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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然是小狄冲呐!”(不然是小狄放炮!)狄秋道:“这个时候摸到发财,我肯定不出了。”桐桐道:“啊?那你怎么听张,怎么胡啊??”狄秋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桐桐撇嘴,好笑地看他,点起香烟。狄秋也点了根烟,桐桐望向祝老师,说:“那祝老师么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呐?”祝老师道:“看倪老太婆啧,我是看看男小人蛮好,唔倷么总归……”(看我家老太婆了,我是觉得那男孩子不错,她么总归……)桐桐道:“怪不得他一直跑你们家去,无事献殷勤……”桐桐住了嘴,吐吐舌头。狄秋笑她,敲敲桌子,说:“到你了,摸牌吧!”桐桐拍了狄秋一下,这才去摸牌,道:“格么和你女儿说说,安全措施要做好的哦。”祝老师放下花牌,看她,笑了:“听嘞浪囊像经验之谈呐?”(听上去怎么像是经验之谈啊?)桐桐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我是绝对自愿!结过婚,生过小孩么我又自由了,可以进入人生第二阶段了。”狄秋说:“你打游戏啊?”桐桐伸手打他,力道很轻,比微风还温柔。狄秋笑着缩开手,单放一只手在麻将桌上,摸进四张牌,里面三张花。安mama道:“今朝花才到倷搭去啧。”(今天花都到你那里去了。)狄秋说:“安mama,门清自摸赚头更大!”祝老师道:“花么一经嘞唔倷搭歪!”(花么一直都在他那里的呀。)大家都笑,桐桐笑得最起劲,眼睛弯弯地说话:“婚前试试么总归要的,现在年代是不一样了,一么试试啊是同性恋,二么试试啊合得来。”“合弗嘞么阿弗搭尬,眼睛一煞,三四十年过去么,大家才皮了皮啧。”(合不来也没关系,眼睛一眨,三四十年都过去了,大家都很疲软了。)“好啧啊,打麻将么讲讲麻将才好啧。”(好了啊,打麻将讲讲麻将就好了啊。)“是葛是葛,弗然小狄也当呲帮黄老板搭搓麻将啧。”(是的是的,不然小狄会以为在和黄老板他们打麻将呢。)狄秋一抬头,抹了下下巴,道:“今天在下面没看到黄老板他们。”桐桐说:“黄老板他们好像去浙江玩了,他们么也都是经验之谈,听听蛮好玩的。”祝老师问了声:“听说狗狗笃家子婆格日呲搭寻到长脚笃屋里相去,啊是葛啊?”(听说狗狗他老婆那天找到了长脚家里去,是不是啊?)没人接话页,狄秋发现祝老师正盯着他,便道:“我不知道啊。”桐桐说:“小狄么,讲给他的事情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小狄啊,我问问你,我们刚才说了什么你昂听到?”狄秋说:“你说婚前要试试,要是碰到同性恋骗婚就麻烦了。”桐桐一拍手,笑得前仰后合:“你还听得蛮发散的!”祝老师道:“倷倒否要讲,以哉外头葛屁精是越来越多啧,自家白相相么才算啧,帮人家女小娘鱼结婚么啊要传染啥葛艾滋病,啊要七千。”(你们倒不要说,现在外面的同性恋越来越多了,自家玩玩么就算了,和人家小姑娘结婚还要传染人家艾滋病什么的,真是不三不四。)桐桐说:“祝老师懂得真多,”她和狄秋比眼色,抬了抬眉毛,瞄着祝老师:“啊是哪一集老娘舅看得来的啊?”祝老师低头看牌,出了张三条。安mama摸牌,默默出牌,孰料放下来的一张七万点了桐桐的炮,安mama顿时也像吃了火药,撒手丢开牌,丢开筹码,丢开色子,指着牌局道:“哀张四万啥人出葛?”(这张四万谁出的?)狄秋看着安mama,小声说:“我出的……”安mama推倒了他的牌,捏起张三万,数落道:“囊出四万呐?倷弗想听张啊?出么出三万歪!倷看看台面浪,桐桐么风头风脑,祝老师么一看才是要作大牌,挥出来葛才是边角料。”(怎么出四万呢?你不想听牌啊?出当然要出三万啊!你看看桌上的牌,桐桐都是出风,祝老师么一看就是要作大牌,扔出来的都是边角料。)安mama一通说,狄秋全都应下。桐桐又在桌下面碰他的脚,狄秋看了看她,桐桐歪了歪脑袋,托着下巴,笑着,不响。这晚安mama打得不很开心,他们十一点也就散了。桐桐要送安mama回家,安mama没肯,站在棋牌室外面打电话,找自己儿子过来接。狄秋在边上吃香烟,桐桐一揽他,道:“那今天我当你的包车司机!走!出发!!”祝老师骑着电瓶车过来了,问安mama:“昊昊呒不空么我送送倷。”(昊昊没空我送送你。)安mama侧过了身子,和祝老师挥挥手:“倷走吧。”(你走吧。)她对着手机连问了两遍:“倷以哉嘞啰搭?”(你现在在哪里?)狄秋跟着桐桐走了。桐桐的汽车一点起来,车载音响就播起了电音舞曲,特别大声,狄秋一个激灵,捂着半边耳朵,说:“车载音响也要煲的啊?你这个也不是新车了吧?”桐桐把音量调得更高,开了冷气,跟着节奏摆动身体,大声说:“安mama的儿子估计是的。”“啊?”“你不要装傻了!”狄秋掏耳朵:“什么歌啊?”桐桐瞥了他一眼:“夜店里最流行的歌!呜呼!”狄秋听了歇,说:“哦!是这个!”“你知道啊?”狄秋说:“我不知道!”他的声音不自觉也很高了。桐桐拍着方向盘大笑,过了个十字路口,她把音量调小了,但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很高亢,道:“安mama自己么肯定清楚的!就是嘴上不想承认,嘴上承认和心里清楚还是不一样的!”狄秋没响。桐桐继续说:“还不能是自言自语那种!不然你看马路上怎么那么多自言自语的神经病!自言自语是跨不过那道坎的!”狄秋看着窗外,忽然问桐桐:“啊能送我去苏大附一院?”“十梓街那个啊?”狄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桐桐也没多问,车开到医院门口,狄秋跳下去就往住院部的自行车库跑去。他在车库里找了一大圈,没能找到那辆粉色的脚踏车,他在车库里敲敲打打,望高窥低,问来问去:“你是不是走了?”“你是不是去投胎了?”他想喊点什么,他发现他根本没有一个能喊的名字,他根本不知道洁洁那个女儿的名字。狄秋溜进了洁洁的病房。病房里关了灯,但里头有四道手机光,狄秋靠着它们看路,摸到了洁洁床边。洁洁还没睡,躺在床上弄手机,狄秋拍了拍她,洁洁用手机一照,亮光刺进狄秋的眼睛,他半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