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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有多难受……”老头显然是想起了往事,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干巴巴的成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茶饭不思,萎靡不振,日渐憔悴……”老头说着咬咬牙,又是“扑通”一声跪下,“您不认我我就常跪不起!”小狐狸哭笑不得,“……我认我认。”老头用膝盖一步一步挪到小狐狸面前,看得小狐狸都膝盖疼。“不,您不用可怜我!”老头摇头道,“我不想让您为难,反正小辈还年轻,身体能经得起折腾。”“……年轻?”小狐狸艰难地问道。“小辈刚七百岁。”老头谦逊道。小狐狸:“……哦。”是挺年轻,就是脑子不好使。想了想试图把跪着的人扶起来。“不,您让我跪着,是我没保护好您,您就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白发老头用膝盖往后咚咚退了几步。小狐狸觉得自己膝盖真疼,清了清嗓子道,“起来。”白发老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小狐狸,“您终于认我了!”说完又哭得稀里哗啦。“……我认。”小狐狸拍拍人脑袋,“不哭了啊。”白发老头闻言哭得更凶了。半个时辰后,老头才勉强停了哭泣。小狐狸坐在地上活动了下被老头枕得发酸的肩膀。“该死!”老头揉着眼睛,突然拍了下脑袋,“我怎么能这副样子对着您,太大不敬了!”“没事没事,”小狐狸大方地挥挥手,“谁还没哭过——”话还没说完就亲眼看着老头变成一只小白狐……小狐狸张大嘴巴——妈的,玄幻?作者有话要说: 魔幻现实主义,请笑纳?~☆、冲喜小汤看着地上的白狐,目瞪口呆。剧情反转的太突然了,直到那白狐开口叫了声“叔父”,小汤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原来,真是亲戚……“小辈为刚才的唐突向您道歉。”小白狐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用这么拘束——”“不行,”没等小汤说完,那白狐赶紧道,“怎么能乱了辈分?”小狐狸:“……”“小辈谨江,叔父您叫我小江就行。”苍老的声音明显有点激动。小狐狸:“……”我叫不出口。“我变成人也是你刚才那样?”小汤盯着看了一会儿,艰难道。“当然不是,”谨江忙道,“叔父您天人之资,整个妖界谁不仰慕您?”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季汤还是很愉快的接受了这句赞美。想也是,不然怎么会把那个银发老妖怪迷得神鬼颠倒,对自己念念不忘?更何况,父皇和父相的基因那么好。“那魔界呢?”小汤很自然地问道。“您真的不记得了?”谨江一愣。小狐狸眨眨眼睛,看来有故事。“您连白翼都不记得了?”谨江不可思议道。白翼?银发老妖?小狐狸摸摸下巴。“妖魔两界都知道,您和白翼呐,”谨江摇摇头,“啧啧,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您二人义无反顾地结合,当时可是一段传奇,妖魔两界不知多少人都是你们的忠实粉丝……”……结合,小汤撇撇嘴,“我那时眼光真烂,没见过世面。”“不,世面肯定是见过的,”谨江忙道,语气中有点得意,“我们妖界的人都长的好看,特别是我们狐族的。”小汤的目光在谨江身上停留了几秒。谨江:“……”您这么直白不怕伤了我的心?“那后来怎么会来到人间?”小汤问。“唉,”谨江叹气,“后来您一时任性偷了千年妖石——”“我为什么要偷那?”小汤听得下巴都要惊掉了。“相传、相传,”谨江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都说是为了生小狐狸。”不光眼光烂,还有病……“那只有我被罚,他还是好好的当他的魔尊?”凭什么?不公平,为什么罚的是我不是他?“当然不是,”谨江叹了口气,“唉,按说不应该替他说话来着。”“当年魔尊为了您,把妖魔两界闹得天翻地覆,最终才保得您一条命,所以您只受了些不轻不重的责罚——”“等等,”小狐狸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你确定是不轻不重?”谨江点头,“他们都算好了,您在人间富足一生,身份高贵。”“那是你不知道没遇到父皇父相之前我偷鸡的那几年。”小狐狸幽幽道。“叔父,”谨江恭恭敬敬,“不知皇上丞相待您可好?”“那是自然,”小狐狸得意洋洋,“谁不知道我父皇贤良淑德,父相高风亮节?”“可不是我吹牛,”小狐狸凑近谨江,神神秘秘道,“当年我爹娘两人联手击败了十万天兵天将——话本子里都这么说——就算经历千世情劫也要跟对方在一起……”谨江听得一愣一愣的。“父皇是真龙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煮饭洗衣什么都会,还对父相一片真心矢志不渝,而父相是凤凰金身,又有麒麟护体,虽然他们互相喜欢吧,”小狐狸羞答答地低下头,“但我觉得父皇父相还是更喜欢我一点,真不好意思啊~”谨江:“……那真是恭喜叔父了。”这边的夜璟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谁又在胡说八道?季灼正想打趣人,突然眉头一皱,喉间涌上一丝腥甜,下意识的闭眼调息,终究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季灼——”夜璟华见状一惊,急忙扶住人。“没事。”季灼笑着摇头。“你在逞强什么!?”夜璟华握紧拳头,眼圈发红,曾经这人倒在自己怀里的情景历历在目,那种感觉痛彻心扉,真的不想有第二次。“季灼,你别吓我……”夜璟华看着呼吸渐渐虚弱的人,心里的恐惧一圈圈蔓延放大,“朕经不起吓,季灼?”季灼艰难地把手抚上人的脸,意识越来越模糊。“老神医、对了,不是有位老神医?季灼、季灼你醒醒……”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季灼终于晕了过去。等迷迷糊糊醒来时,床边的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认真的模样让人心疼。季灼心里一暖,伸手就想把人拉进怀里。“咳咳。”一直站在床边的人不爽地咳嗽了几声,为什么没看到我?季灼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夜璟华一把按住,“躺下。”“神医,”夜璟华看向老人,“他怎么样?”“魔医,”老人默默纠正完,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嗯……情况不容乐观。”“还请魔医您明示。”夜璟华道。“冲喜。”老人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夜璟华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