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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辩解什么,却觉得苍白无力。“不用说了,认识你以来我欠你的太多。你怎么倒像是做错事了?”冬晨断了周泽亚的话。这段时间脑子确实很乱,就在刚刚对方说到以后这个词的时候,他却觉得先不论俩人性格如何,光是这病若是真的,那板上钉钉是没有以后可言了。即便自己是副健康的身体,也还有很多事要从长计议。他是真的累了。“马上下班了,你还不上去?”冬晨说罢开始收拾东西。周泽亚看着平静如水的向冬晨,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感觉不开心?呆呆的站在仓库中,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师哥?我就知道你准在这儿!”不知道是不是谈恋爱的缘故,徐洁的穿着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她看见周泽亚站在仓库门口,习惯性地走上前去挽住了他的臂弯。“你上班跑你弟弟这儿偷懒,我要检举揭发!”她笑嘻嘻得说,却没有一个人应她的话,这才感觉到俩人诡异的气氛。徐洁也收起了笑脸,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向冬晨,似是觉得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冬晨收拾好了东西,抬眼看了看徐洁,挂起了微笑。“和我哥吃饭吗?那我就不掺和了。你们好好吃。”说着就准备走人了。“别呀,你说你是他弟,我们仨到现在却还没一起吃过饭,这算什么事儿啊。”徐洁自来熟的劝着。面对周泽亚,向冬晨可以拒绝,因为他们俩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彼此都清楚,但是面对旁人的热情邀请,以冬晨的性格不懂拒绝。思考片刻,他心一横,周末就去检查了,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也许也没机会一起吃饭了。吃就吃吧。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拉到了饭桌上,地方是徐洁选的,她说为表示对这位表弟的尊重,要去高级的法式餐厅。三人出去就是无止境的尴尬,上车的时候冬晨习惯性的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尔后才想起,这个位置已不属于自己,他欠欠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徐洁乐呵呵的谢谢声中关上了车门。这些动作让周泽亚看的心里难受。想到是自己一手造就的局面,只能沉默不语。餐桌上就听徐洁一个人在说话,她说周泽亚上学时的趣事。冬晨不插嘴,只在适当的时候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这些周泽亚的过往中没有自己,也许他的未来自己也无法参与。这么想着,还是有些不甘心啊。冬晨不说话,泽亚也不开口,这份沉默只有他们俩懂。周泽亚静静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习惯性的切了一块放到了冬晨的盘子里。徐洁聒噪的声音顿了一顿,餐刀碰到餐盘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大。但当事人充耳不闻。之后他习惯性的准备叉走一块羊腿,还没碰到食物,冬晨却像癔症一样掀了盘子。其余俩人皆是一惊。冬晨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他无力的解释:“对不起,我…我这几天有点不太舒服…我想回家休息,你们吃吧。对不起。”他低着头也不管被汁液溅了一身的衬衫,落荒而逃似得往门口跑。周泽亚更加笃定这段时间向冬晨遇到了什么事儿,他匆匆对徐洁说了声“我去看看,你等会先回家吧。”就跟着向冬晨跑出去了。无论周泽亚在后面怎么喊,冬晨都没有回头,看见一辆空车赶紧钻了进去,他一直憎恨自己不堪的一面被周泽亚瞧见,就算自己今天这顿是最后的晚餐,也应该走得潇潇洒洒,而不是这样狼狈。周泽亚懊恼的在心里暗骂一声,转身回车库拿车。他不是逃吗?能逃得不回家吗?猛踩一脚油门往向冬晨家驶去。☆、第二十二章周五晚上路特别堵,出租车开得特别慢。路上冬晨一直看着手机,他觉得以周泽亚的性格还会找自己,但手机没有响过。而周泽亚此时正在路上疾驶,为了赶速度,他上高架下隧道,倒是比向冬晨先到了。堵了很久的出租车终于到了楼下,付了钱刚下车的向冬晨就看见周泽亚正在跟别人抢车位。这儿位于电子城,楼房是老式楼房,没有小区自然也没有车位。冬晨抱着胳膊看戏,看着这个穿着高雅的男人也跟市井小民一般吵架。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周泽亚不管怎么冷战纠结还是会来找自己,忧的是自己的不确定。周泽亚的骂战间隙,眼神的余光瞥见向冬晨正老神在在的站在路边看着自己。他也不管倒了一半的车,跑了过去。“你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先把车停好吧,你这样别人也停不进去啊。”那另一位车主正要过来理论,周泽亚拉着向冬晨就往楼上走,撂了一句“谁都别停,不就是开罚单吗?我今年还没‘开张’呢。”冬晨一句话没说也跟着上楼,听着那车主在楼下的谩骂声,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开了门换好了鞋,冬晨拉过来一个板凳,言下之意就是有什么话就在客厅说。再不复当初的热络。周泽亚现在既不敢开口问又不敢抱怨向冬晨的生疏。于是岔开话题。“连水都不给我倒一杯吗?”冬晨起身打开冰箱拿了一听啤酒。这啤酒还是以前剩下的,他自己是不爱喝酒的。泽亚接过来,说“喝酒好,酒后吐真言。”“你来我这儿喝酒,人家一女孩儿在那自己吃饭?”“你对我这样,是因为徐洁?”与其说是问冬晨还不如是在问自己,说罢一口闷了啤酒,径自开冰箱拿了一扎,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厚道,但是……”但是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周泽亚迷糊,向冬晨却越发清醒了,他说“并不是因为徐洁这个人。徐洁对你来说,是女朋友吗?呵呵…她只是你的一根浮木吧?要抓住她,你才不会掉进你自己害怕的漩涡里。所以…就算没了这个徐洁,还会有下一个。”这世上最可厌恶的人莫如周泽亚这般狡黠世故的人。或许他并不怎么爱他的小师妹,只是这圆滑的脾性令他从小到大连一个人都没得罪过,又怎会得罪这个世界应有的规律?周泽亚一直觉得冬晨笨笨的,但他说的话,的确是自己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想明白的,或者说自己不愿意明白。像是被看穿的尴尬,他放下啤酒,抱住了向冬晨,两臂紧紧的箍住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这次冬晨没有挣扎,他听见周泽亚在耳边说“不会掉进去?我早就掉进去了,当初游泳就是你拉着我下去的,这漩涡不也是你拉着我下去吗?”语气说不清是恨还是爱。向冬晨听着周泽亚的诡辩,这话听起来仿佛如今的关系都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心里感觉委屈与愤怒。如果真是被自己拉下水,那希望俩人可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