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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了,好吗?”“滚!你给我滚!”贺千弦一脚踢到秦安的胸口,秦安顺势往后倒去,后脑磕在茶几上。胸口发闷,一时头晕眼花,秦安起身摸自己的后脑,腥稠的液体在指尖流淌。“贺千弦。”秦安一声轻唤。贺千弦像是被引爆的□□,他跳起来,又一脚踹到秦安的身上,“滚!滚!滚!”管家带着人赶来的时候,秦安死死地抱着贺千弦,被贺千弦又踢又打又咬也没有松开,贺千弦像是疯了一般。唐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之后,看着秦安,叹了一口气。在包扎的时候,唐医生说:“怎么不知道跑的?”“跑?”秦安抬头轻轻一笑,“我都跑了,谁照顾他?”“他情绪不稳定,你就不要惹他。”见秦安没回话,“我待会儿请个朋友过来看看他吧。”秦安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下来。唐医生给他包扎完伤口,转身准备去开药,听见身后小声地说:“他会好起来,不是吗?”唐医生抬头,眼前英俊的年轻男人露出笑容,漂亮生动得不像话,却又带着一丝凄凉,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脖子上,那里有深深的咬痕,清晰可见血rou,此时已经被包扎好了,白色的绷带衬着他更加苍白。他很快收回视线,点点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第三十三章夜里,门被推开,从走廊外面照进来的光线让贺千弦警惕地缩了一缩,他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很温和,“你好,我能打开灯吗?”贺千弦没有出声,只是望着来人,走廊的光线勾勒出那人的身材,是一个女人,娇小玲珑。“那我开灯了。”灯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贺千弦眯了一下眼,再睁开眼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二十出头,和小霜差不多的年龄,穿着棉质的吊带裙,随意地梳着马尾,清爽干净。因为感冒发冷,他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女孩,声音嘶哑:“你是谁?”女孩微微笑了一下,微微鞠躬,“你好,我叫明亭,明亮的明,亭亭玉立的亭,你可以叫亭亭。”不等贺千弦问你来做什么,女孩问:“你呢,叫什么名字?”贺千弦皱眉,“难道你不知道?”女孩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应该知道吗?可是没有人跟我说过,就让我进来了,让我跟你聊聊天。”她走到贺千弦的旁边,坐在离贺千弦一米远的位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对于女孩的话,贺千弦将信将疑,但还是回答她:“贺千弦。”“贺千弦?怎么写?”贺千弦依旧不答,只是打量着女孩。女孩并不漂亮,但五官温润平和,肤色白皙。她的声音很温婉,吴侬细语让贺千弦想起远千羽。女孩耐心地等贺千弦回答她的话,许久后,贺千弦问:“谁让你进来的?”“我舅舅,唐医生。他说你闷在房间里太久了,一直不说话,他跟我说你非常绅士,会愿意和我聊聊,而且他承诺给我零花钱。”女孩顽皮地吐了下舌头,“正好我看中了一款裙子,无奈一直买不起。等我这次拿到零花钱买到那条裙子,我穿过来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那条裙子的。”面前的女孩和所有的女孩一样喜欢漂亮,贺千弦微微笑了一下,但因为发冷,笑容有些僵硬。“你很冷?”女孩说,“要喝热水吗,对了,我最近很喜欢喝菊花茶,因为贪吃上火了,菊花茶可以降火,但它的味道太淡了,我会加一点点糖,喝起来非常的清香甘甜,你要试试吗?”贺千弦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不用了,谢谢。”他已经有三天没有饮食,本来他没有任何胃口,但此时却有些想喝一杯甘甜的菊花茶。“真的不要吗?”女孩露出可惜的神情,“那就来一杯热水吧,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的菊花茶。”女孩不等他回复,起身去倒水了。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贺千弦突然有些失落,但同时又期待她端来热水,他很渴又冷,他此刻强烈地渴望着一杯热水。足足五分钟,时间过得很慢,贺千弦想女孩是不是已经走了。当门被推开,贺千弦看到娇小玲珑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咧开干裂的嘴唇笑了。女孩朝他微微笑,她端来两杯热水,推了一杯给他,“喝吧,我加了柠檬片和一点点糖,很好喝的,温度也刚刚合适。”女孩说完喝了一口水,明明只是一杯水,她却露出一副很满足的样子。贺千弦迟疑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从来没有觉得柠檬水会这么可口,微微的酸透着丝丝的甜。他又喝了一口,颤巍巍地放下杯子的时,抬头看到女孩对他笑,“我说的没错吧,好喝吗?”贺千弦点点头,女孩继续说,“我不喜欢喝白开水,总爱加点什么,可我mama总说白开水才是最营养的,可是白开水我都喝不下去,再营养有什么用呢?”贺千弦又笑了笑,少女的任性总是可爱的。女孩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贺千弦却只是看着,等女孩放下杯子发现他的视线,问:“我还想要一杯,你要吗?”贺千弦摇摇头,女孩又确定似的问了一遍,“真的不要吗?不想尝尝我泡的花茶?”贺千弦想了想,点点头,将杯子里的水喝完,说:“不用了,谢谢。”女孩笑出声来,“你好像只会说这五个字,”说完还学着贺千弦的口气,“不用了,谢谢。”贺千弦被逗笑了,女孩端过他的杯子,“既然这样,那我一个人去独饮花茶了,如果你明早想喝,我再端过来,是我秘制的,你想不到的味道。”贺千弦点点头。等到女孩离开房间,他再次蜷缩起来,身体还是发冷,却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他起身慢慢地往床边走,瘫软似的倒在床上,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看到了右手指甲里有干涸的血迹。他再次起身,飞快地往浴室走,打开花洒使劲地搓着手指,不光指甲盖里,连手腕都被溅到芝麻粒似的血滴。他用力地搓,回想起他被打下镇定后秦安的模样,他的手上全是血迹,脖子上都是深到可见血rou的咬痕,他踉跄的有些站不稳,可脸上却挂着担心的神色。该死,该死!贺千弦晃动着脑袋,将整个人丢进了水里。衣服上的血迹渐渐晕开,粉色的热水从他的身上淌下来。贺千弦看着脚尖的水流,他咬了咬牙,擦干身体换了浴袍,光着脚下楼。秦安房间的门半开,他刚要敲门,听见女孩的声音,依然温软:“他喝了一点葡萄糖,虽然摄取的营养远远不够,但目前的情况也只能慢慢来,按照他现在的样子,不出一周会接受饮食。”“能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