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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遗弃的经历,与被丢弃的垃圾为伍,流离失所,从惶恐到麻木,最后,被唯一那个向我伸出手的女人改变了命运。我能活到现在,有想做的事和喜欢的人,早就该和这世界前嫌冰释,日久生情——我得学着爱一爱它了。我喜欢的人是个笨蛋。他能摆平那些我处理不好的事情,身上总带着男人最好看的倜傥风流,但他热衷于在我面前假装生活不能自理,智商倒退二十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往我身边一凑就没了骨头。十二月中下旬我结了课,进入复习周,大学全凭自觉,老师画的重点范围比脸还大,我抱了室友贺一凉的大腿,这位以外语系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低调学霸,然而他不是乔馨心,他会在我记混了语法的时候用板砖一样的字典拍我。没几天,我在自习室里呆腻了,就拿了书窝在宫隽夜家里复习。男主人白天神出鬼没,晚上回家就老烦我,有时抱我坐在他腿上背课文,还义务给我做习题指导;有时免不了动手动脚,却又不敢把我怎么样,因为我要考的第一门最难,挂科率极高,我看书看得舍不得睡觉,仿佛一夜之间梦回高三,心有戚戚,扭头看见他趴在床上,一只手扯着我的睡裤喊我睡觉。考完三门,那天恰好是冬至,我回家跟夏皆一起包了饺子,特意学了调味和盘馅儿,也做了煎饺给他吃,一开始有点失败,有的散有的糊,后来好吃了些,两个人在厨房里闹,面粉沾的到处都是。“宝宝,”他忽然叫我,“元旦放假去旅行吧。”我在水池边刷碗,拧开热水,冲洗盘子上的油污,说,“好啊,去哪,票买了吗。”“你答应就行。”他一挥手,“别的我来。”我听了就没再多管,他一手安排了行程。目的地定在南方的一个小岛国,此时正是气候宜人的季节,行李里打包几件轻便的夏装足够,我们避开了元旦假期的出行高峰,提前定好机票,圣诞节后一天的晚上出发。坐车去机场的路上,我在所有社交软件上修改了状态,“闭关学习”,然后安心的关掉了手机。我没坐过飞机,全程傻眼的跟随着他,安检流程繁琐,起飞时已接近午夜零点。“睡吧。”机舱狭长的空间里闪烁着莹白色的电子光,后排有人办公,深夜的寂静中不间断地传来敲击键盘的轻响。我把座椅调整到舒服的高度,拽了拽身上的毛毯,他伸手拉下我的眼罩,嘴唇印在我额角。黑暗中的温热触感让我有一丝失重的眩晕。“晚安。”等我再睁开眼,就到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第85章九个小时后飞机预备着陆,我被宫隽夜叫醒,透过窗户俯瞰苍蓝色的海洋,小得令人惊叹的岛屿漂散在各处。听说我们经停了一个美丽的热带国家,有全世界第一好吃的炒饭,而我那时睡得正酣,别说出去溜达,连他拿我的刘海扎了个小辫儿都不知道。我吐掉漱口水,捋了捋头发,把纸杯递还给声音甜润的空姐。下飞机后的温差感非常显著,我们的城市天寒欲雪,这里却正当暑热袭人的季节,一出机场我就把外套脱了。到机场外的公路边,站牌下停了一辆砖红色的旅行巴士,前门敞着,几个皮肤油黑的妇人拉着小孩正排队上车,憨厚的土著司机看着我们笑,咧开嘴,一口白牙耀眼得能去拍广告。室外热风激荡,我们拖着行李,坐巴士去度假小屋。他不是第一次来,沿途给我讲了许多这个国家的风俗和历史,宝石,香料,睡莲,佛寺里的僧侣。峰回路转,巴士经过大海,我听见浪花冲刷岩石的声音。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的海。他便推开车窗,揽着我往外看,水天一色,都是不掺杂质的深蓝,阳光下海水泛绿,能一眼望到水底细腻的沙砾。度假小屋也建在海边,是配备厨卫的独立小户型,最多五十个平方,窄窄的阳台伸出海面,另一头邻着酒店的泳池和花园。放下行李,我们俩换了身衣服出去逛,他穿一条沙滩裤,灰色的棉T恤,额发朝上抓起来,浪得飞起。异国他乡没有熟人需要避讳,我也有胆量拉他的手了。我用一上午的时间去探索这个国家的内部:交通线路由巴士占据主导,比火车还要便捷,城市和城市之间打车完全可行,兑换过来的钱也够便宜;这里的菜味道偏重,咖喱辣得要命,用面包就着才好下口,酸奶倒是爽口,我们在小摊前买了装在身上。和当地人用英语大可以交流,只要不是太生僻的词汇,稀里糊涂的连说带比划,实在不行就笑,感觉很奇妙。好开心,是那种教人忘掉一切的开心。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又特别慢。过了晌午,我们商量着回酒店补个觉,主要是由于昨晚在飞机上没睡好,顺便为晚上去夜市养精蓄锐。毕竟旅行这东西本意是给人休息放松的,不必将行程安排得那么紧凑。然而当我们俩同时面对那张宽敞的大床,我就默默地在心里翻腾,是时候直面人性的弱点了。掰着指头算算,这都好了半年了,还没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就算是为了告白时的那句“想跟你上床”,坚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是见色起意,铺垫也未免太长了点儿。是个男人都要憋出病来了。承认吧,你就是想白日宣yin。“……”我被这么奔放的自我吓得脚脖子一软,站在原地不自在地偷看他一眼,想确认他是个什么态度,却好死不死的撞见他坐在床边、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我的模样。他朝我勾勾手指。我头也不回的大步跨进浴室。这是最后一次垂死挣扎。浴室很小,和家里的没法比,墙边摆着一只木头浴桶就占去了大部分面积。我站在那里面,打开花洒,尽情的用凉水冷却我火热的大脑,想把自己洗得干净些,又觉得这样过于小题大做。不就是跟人上个床。可是他跟人上过了,我没有啊。想起先前被他半是诱惑半是引导做的那些,我就口干舌燥的,喉咙里烧得慌。但我已经没有和自己对话的时间了。浴室门被他推开,我不是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过,可我现在忽然想遮挡一下关键部位。要死。我他妈的为什么忘了锁门。他站在门口,把T恤提过头顶,脱下来甩在一边,就如这话不是冲我说的。“跑不了了哦。”他把我从浅到小腿的水里捞出来,扔到床上。后背陷进床里的瞬间让我顿然萌生出了一种危机感,忙去抓着床头想坐起身,臂弯那里却卡着他的手腕,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