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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嗯。”杨青点了点头,他一点机会也不给别人。许惟低头说:“我知道,他很招人喜欢。”停了下,看向杨青,“你也喜欢他。”杨青顿时局促起来,脸一下子红了。许惟已经很久没接触过这么简单的女孩,一时有些惊奇,笑着说:“别紧张,我不会告诉他。”“真的?”“嗯。”杨青平静下来,大着胆子问:“你们以前分手了?”“嗯。”“为什么啊。”杨青也坐下来,倒像要跟许惟拉家常的样子,“他那么好。”许惟没多说,笑道:“我傻。”杨青瞥瞥她,嘟囔着:“那是挺傻的。不过你们现在和好了,你还是挺走运的。”许惟也点头赞同:“对。”她们本来也不熟,这么聊几句,杨青倒渐渐打开了话匣子。大早上无事,许惟也乐意跟她聊一聊。“你不是大学生么,怎么在这做事?暑期工?”杨青说:“是啊,反正我假期也没事。”“你在哪念书?”“江城。”“哪个大学啊。”杨青不大好意思,“学校不好,江城学院。”许惟想了下,说:“能读大学就挺好,我jiejie以前也考上那儿。”“真的?”许惟点头:“嗯。”她jiejie方玥那年高考402,省内本科只有个江城学院能走。只不过没去读,那通知书大概被她母亲方敏英压箱底了。后面的话许惟没说。杨青倒因此对她有点亲近感,“那你jiejie算我学姐喽。”许惟嗯了声。杨青还要说什么,平安跑过来,手里还揪着泥鳅的牵引绳,站台阶上喊:“许jiejie,你起来啦!”许惟霍地站起来,“手快松松,泥鳅要哭了。”平安回头一看,吓一跳。那两扇门被风吹得半阖,可怜的泥鳅卡在中间,一张懵逼痛苦脸。许惟和杨青跑过去,总算把泥鳅解救出来。许惟拍了拍平安肩膀,“泥鳅跟着你也够多灾多难的。”平安脸都白了,小手拍着自个胸脯,呼出口气:“吓死我了。我舅舅让我告诉你,他出去一下,你自己吃早饭。”“他去哪了。”平安说,“他帮我妈批发水果去了。”“那行,我去刷牙了,你把泥鳅看好。”“好。”许惟上了楼。东西昨天收拾过,今天随便拣拣就行。早饭依然是钟恒买的,放在老地方,这回是红薯包配甜粥。同样是以前吃过的。这个搭配许惟连续吃过一个月。许惟不确定,是不是从前的每一样他都记得。一直到十点钟恒还没回来,许惟也不着急,她下午才走。闲着无事,她在平安屋里坐了坐,想起件事:“风筝呢?平安正在喝牛奶,闻声抬头,黑眼珠转了转,“什么风筝啊,没有啊。”许惟看出不对劲,“昨天的大风筝,很漂亮的那个,你舅舅把它放哪儿去了?”“哦。”平安夸张地晃了晃脑袋,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那风筝,我不知道啊。我没拿!”她咬着吸管,眼珠子却往书柜那边瞥了眼。许惟一秒看破,起身往那走。平安几乎飞扑过来,小手抱住许惟大腿,“我错了我错了,许jiejie,我给你拿,你千万别生气。”“为什么要生气?”“那个……你自己看哦。”平安抿着嘴走过去,从书柜夹缝里取出风筝,抖了抖那只大鹰断掉的翅膀,“变成这样了,我舅舅说这个拿给你玩,我就先玩了一下,泥鳅很讨厌,也跑过来玩,被它啃了一口就这样了。”“你也够厉害的。”许惟接过来看了看,无奈,“我修修看。”其实坏得并不严重,就翅膀那儿断了一根支架。许惟找了根细竹重新绑上去,虽然不大精致,但勉强能看。平安看了看说:“没我舅舅弄的好看。”许惟失笑,“你还嫌弃起来了。走吧,下去玩。”恰好今天风大,也没太阳。客栈左边转出去,沿着河走一段,有片矮山坡。许惟带着平安,平安带着泥鳅,泥鳅带着自己的新玩具——一块黄石头,一道去了小山坡。大夏天压根没人放风筝,好在山坡上凉快。泥鳅放飞了似的,满山坡玩耍。许惟和平安折腾风筝,先把线绑上去,然后开始往上放。许惟十多年没碰过这东西,手生,平安又是个半吊子,以前都是钟恒放好了把线送到她手里让她拽着玩。两人都不靠谱,研究半天,勉强让风筝飘起来,哪料风胡乱一刮,转头又掉了下来。钟恒过来时,远远就看见一只灰白点的蠢狗在山头疯跑,而那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更是奇特,大的那个跪在草地上牵着线,小的那个举着风筝跑远,刚跑到高处,转头喊:“许jiejie,我放啦!”“放!”许惟一声喊。平安手一松,大吼一声,“飞!”许惟赶紧拉线调整方向,眼看就要上天了,那大老鹰打了个转,一头栽下来。如此反复几回。钟恒站树底下看着,笑得不行。简直了,没见过比这三只更蠢的。他往山坡上走,那两人还在尝试,这回换了,平安牵着线趴草上,许惟拿着老鹰往山下跑。刚跑一段,看见他。许惟手一松。风筝飞了一段,直接落钟恒手里。平安也瞅见了,眼睛一亮——这回可有救了。许惟拄着膝盖喘气:“回来了?”钟恒走过来,摸她脑袋:“你跑起来的英姿,跟那谁差不多。”他指着远处。许惟转头看了眼,那方向唯有泥鳅一只。“能说点好话不?”钟恒笑道:“风筝放得不错。”许惟:“……”五分钟后,一只五颜六色飞扬跋扈的大老鹰飞上了天。平安心满意足地牵着绳子小跑。泥鳅傻傻跟在她身后。山坡的另一边,两个人并排坐着。许惟拿了片纸巾递给身边的人:“几点了。”钟恒接了,胡乱擦一把,低头看了眼手机:11:27。“几点走?”“两点吧。”钟恒没说话,从口袋摸了个小绿盒递过去,“今天看见的,新品种。”许惟拿起来,是薄荷糖。“谢谢。”她打开,剥了一颗含进嘴里。空中那只鹰飞得更高,风将平安的欢呼声带过来。许惟笑了:“你外甥女很高兴呐。”“她人来疯。”钟恒也笑,过几秒,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