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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致谢。”“谢就不必了,我来是想问问你,柳管家为何要冤枉你?”“这个……我也想不明白。”都快被人卖了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唐相国可真是蠢到家了!“把你听见看见的原原本本告诉我,一点细节也别落下。”唐近细细回想着,脑袋略有些疼痛,把手往上一捂,又被头发扎着有些别扭。浔阳见他捂着脑袋心下沉,不会让她打坏脑子了吧。“今天早上我在后院水井边看见了柳管家,见他掉了一张纸便捡了打算还他。他走的急,我没追上,就先将那纸收着了。后来一时没想起这事,倒是柳管家先看见那纸在我身上,然后就说我偷银子了。”“那纸上写着什么?”“是张借据,柳管家借钱给别人的借据。”一张借据何至于如此,就算是挪用了王府的银子,只要不做得过分,母亲也不会去追究。唐近努力回想着借据上的内容:“上面写着,借了西满胡同林裕时五十两银子。”西满胡同住的都是些小商贩,借几十两银子周转也不出奇,浔阳还是没想通哪里不妥,莫不是自己想多了?“郡主,我实在想不起来别的什么了。”“你且歇着吧。”浔阳对他也不抱什么指望了,还是从柳管家那儿下手查查为好。探子派出去还没回来,她二哥阳淌倒是找来了。浔阳用的探子都是她二哥的人手,方才千叮万嘱不要张扬,转脸就向自个主子禀报了。“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就是觉得那柳管家有问题,借你的人用用罢了。”这么敷衍的答案才打发不了阳淌:“我可听说是他打了那个和尚,你还把人往自个院里领。我的好meimei,你可别犯糊涂。”浔阳实在想不明白,她这二哥怎么会觉得自己能看上一个头发都没长全的人。道:“我把人领过来是想查柳管家,二哥,你可认识西满胡同,林裕时。”“鬼才认识他。”阳淌说完又猛地想起来了,“你是说昨个夜里投河的那个林裕时?”第19章失火浔阳将唐近捡到借据的事告诉了阳淌,事情太过巧合,很难不让人将林裕时的死与柳管家联系在一起。“咱告诉父亲去吧。”阳淌提议道。“父亲和旧部小叙,今夜不回来。”要不是父亲不在,浔阳也不会借用阳淌那几个笨手笨脚的手下。这案子顺天府已经在查,要是查到了柳管家身上,他们慎王府也难脱污名。回想前世,柳管家好像没惹出过什么大事,不过前世也没唐近撞破了他,今生该不会让唐近添了乱子吧?浔阳似风一般跑出去,阳淌还在后头喊着她:“你干嘛去?”“一会儿再说。”唐近那屋房门半掩,浔阳情急之下直接推门进去。此时唐近正挠着背,左右挠不着难受得厉害,一见浔阳进来忙把手放下,哐一声手上伤处正砸着了床板。“郡主怎么又过来了?”唐近捂着伤处忍着疼问道。“柳管家的事你可曾说给别人听?”唐近愣了愣:“除了郡主再无他人。”浔阳这才安了心,道:“此事你千万别再告诉别人,知道吗?”“好。”“我先走了,你好生休养。”浔阳关上房门又要回头去找阳淌,风骤起,吹灭了两盏廊灯。本就安静的长廊被黑暗渲染得格外诡异,浔阳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说枉死的鬼戾气最重,会在夜里找害他的人索命。该不会是林裕时的鬼魂追到王府来了吧?远处隐约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浔阳的背脊不由发麻。“吱——”身后的门忽地打开了,浔阳浑身都麻了,腿像粘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动。“郡主,你怎么还在这儿?”浔阳慢慢转过身,脖子挺得笔直,嘴唇仍有些麻:“我正想跟你说,随我走一趟吧。”阳淌见浔阳带着唐近过来心里的疑问又深了几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唐近,论相貌确实不输彭家四郎,但这头发,实在怪异。浔阳进了屋胆子也就大起来了,她向来要强,不愿让阳淌知道自己怕鬼,便对唐近道:“你将早上见着的事再说一遍给二爷听。”唐近心中不解,刚刚才说不要告诉他人,怎的又领他过来再说一遍。阳淌也觉奇怪,浔阳自己方才明明已经说过了。“你再说得详细点。”浔阳补充道。唐近便又详说了一遍早上所发生的事情,详细到柳管家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鞋子哪破了个口子,以及浔阳如何亲自下柴房救他。阳淌牙齿嗑呲了一声,他这meimei打小爱干净,地上有点灰都不乐意走,生怕弄脏了裙摆,小时候还总要他跟大哥背着才肯,如今为这和尚连柴房都进了。浔阳瞧着阳淌的脸色便知他又多想了,赶紧让唐近先回去。唐近脚才跨过门槛,莲珠匆匆忙忙跑过来正撞他身上,两人一同跌进了屋里。“鬼啊!”莲珠抬眼看见唐近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一句,吓得浔阳一个哆嗦。莲珠说完这话又捂着嘴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不在屋里呀!”屋里另外三人听得一头雾水,莲珠爬了起来朝两个主子禀道:“这和尚住的小屋走水了,我还以为他烧死在里头了。咦,他在这儿,那里头烧死的是谁?”浔阳惊得双眼瞪圆说不出话来,阳淌猛得站起:“烧死人了?”莲珠捣蒜似的点头:“里头烧死了个人,听说模样都烧没了。那屋里几年前吊死过人就一直空着,也就今天才搬了人进去,可真邪乎。”那屋子只有唐近在住,莫非是柳管家想杀人灭口却误中副车?可那烧死的人又是谁,谁会进唐近住的屋子?阳淌一时没了主意,便问浔阳:“你说,要不要找衙门来查?”“不可。”浔阳立刻否了,府尹是慷王党的人,让他们插手难免旁生枝节,毕竟还有林裕时的事情在。浔阳攥着茶杯思忖了良久,又对莲珠道:“你出去后就当没见过唐近,让所有人都以为死的是他,就说,是意外失火。”意外所致,死的又是卖了身的家仆,衙门就没有理由插手了。唐近不明所以,他明明还活着:“郡主这是为何?”“此事只怕不是意外,有可能是柳管家要杀你灭口守住自己放贷的秘密,所以你得先躲着,他松懈了,我们才好查他。”“可这,若真有人因我枉死,我更该去为他诵经超度才是。”“你若也死了,那那个人不是死得更冤枉了吗?等捉了凶手,你再诵经不迟。”“二哥,你派几个人去找柳管家。另